连着一个星期,每天傍晚沈年都会到丁骏公司楼下等她下班,然后两人一起去吃饭,再一起回沈年家,一整晚腻在一起。丁骏除了回自己家拿过一次衣服,就再也没回那里。
这天傍晚,窗外早已是万家灯火的时间,丁骏还在办公室里加班工作。
沈年站在楼下,看着楼里灯火通明,打电话给丁骏,“下来,我来了。”
“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还得有一阵,你要么上来,要么先找个地方坐坐,等我一会儿。”丁骏正在看一组报告,不想被任何人打断思路。
“给你十分钟时间,你不下来我就去拉电闸。”沈年走进大厦按下电梯按钮,开玩笑地命令她,他可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事能让她忙得比见他更重要。
丁骏对他的命令语气既好气又好笑,调侃道:“那你来啊,站到窗户下面,我丢个花盆下去,你别躲啊。”
“你还有八分钟。”沈年一阵轻笑,从电梯里出来,向着丁骏办公室方向走。
等他走进了丁骏办公室,才发现丁骏站在小小的木梯上,手里正捧着从书架上拿下来的某本书,看到他,她的表情惊愕中带着欢喜。
沈年收起手机,微笑着走近丁骏,见她向自己张开手臂,似乎在期待自己抱她下来,趁她不备,忽然踢了梯子一脚,那木梯顿时倾斜,丁骏惊叫一声,自梯子上落下。
好在沈年身手敏捷,不疾不徐往前一步,就将丁骏稳稳抱住,丁骏惊魂甫定,搂着他脖子咯咯娇笑,沈年把脸埋进她颈窝,亲昵温存。
“你吓我一跳!”丁骏轻轻地捶他肩膀。沈年亲了亲她脸颊,“你敢丢花盆下来砸我,砸成脑震荡你负责?”
“砸成脑震荡我跟你结婚,每天喂你吃药,让你永远醒不过来。”丁骏故意拧他鼻子。“你真是坏透了。”沈年笑道。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从大厦出来,上了丁骏的汽车,丁骏幸福地闻着沈年身上好闻的味道,没有烟味没有酒味,他的味道干净清爽,还有着男性的温热气息。
“今天工作忙不忙?累不累?”沈年体贴地问。
丁骏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很忙,但不觉得累,只要一看到你,我的精神就恢复了,神经也放松。”
沈年轻抚她头发,默默欣赏她纤长的睫毛,“要是累了,我们吃完饭就不去看电影了,回家我们一起泡个澡。”
“好乖。”丁骏给他一个甜甜的吻。
短短的几天相处,她已经离不开他,一看到他,就想依偎在他怀里,任时光静静地渡过,爱情已经重回到她心里,让她久旱的心灵仿佛被细雨霖润,快乐宛如初恋的少女。
而沈年也很享受她对自己的这份依赖,低头看着怀中她疲倦却又柔美的睡颜,心中总是溢满了男性的自豪感。
这个女人属于他,哪怕她在外面独挡一面,依然需要他的臂弯,在他身边,她总是又柔顺又乖,睡着了像个美丽的小动物,并不给他看她凌厉的一面。
车速平稳,乘车久了丁骏似梦非梦,感觉到他柔软的嘴唇时时吻在自己脸颊上,有时又在脖颈轻啜,美好地不舍得睁开眼,生怕一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场梦境。
吃饭的时候,丁骏点了几样清淡的菜,看到沈年拿筷子的手势很熟练,笑问,“为什么你用左手拿筷子,写字却用右手?”
“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我奶奶坚持让我用左手拿筷子,说是可以开发右脑。”沈年在中国生活快一年了,早已适应这里。
两人交谈一阵,丁骏告诉他,她要回家一趟,易初阳下午打电话给她,说要跟她谈谈。
“不能出来谈吗,干嘛非得回家去谈,那谈完了你还回来吗?”沈年有点不情愿的问。
丁骏微微一笑:“有些话是不方便在外面说的,就算他不找我,我这两天也要找他,你表哥帮我起草好了一份离婚协议,我准备拿给易初阳看看,如果他同意了,我就跟他秘密的协议离婚。”
沈年这才没说话,默默的吃着东西,跟她朝夕相对的这一星期是他回国后最幸福最甜蜜的一段时光,他还没享受够,她就要回家去了,这让他心里很不情愿。
再次回到易初阳那个豪华的空中四合院,丁骏打量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心中不禁感叹,怎么以前从来没感觉这里如此压抑呢,地方虽然大,却一点也不如沈年那个小公寓让她觉得舒适。
易初阳听到声音,从他养兰花的花房里出来,看到丁骏,莞尔笑道:“如今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就差要下帖子请了。”
“说吧,你有什么事非见我不可?”丁骏并不理会他的调侃。
易初阳去洗手间洗干净手出来,往沙发上一坐,“为什么非得有事才能见你呢?你别忘了你现在在外人眼里还是易太太,就算是在情人那里乐不思蜀,也该隔三差五回府来应个卯儿,好让家里家外不至于传出闲话来。”
见识过他之前痛骂自己时的嘴脸,这点程度的挖苦,丁骏已经觉不出痛痒,冷笑一声:“什么闲话,你在乎吗?”
易初阳道:“我当然在乎,因为闲话传到易家任何一个人耳朵里都不会好,尤其是我奶奶,特别看重你。就算不为易家,你们丁家也是要脸面的,我是为你着想,别为了一时贪欢,把名声坏到不可挽回,你们女人跟我们男人又不一样。”
丁骏又是一阵冷笑,“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的提醒?是谁把婚姻作践到今天这个地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