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突然就被若水这么抓住了破绽,白相的脸上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接着说道。
“我是知道萧姑娘入狱的,所以在得知萧姑娘受伤之后,便第一时间赶到天牢,恰好得知正是这种药惹的祸而已,萧姑娘不要多想了~”
“我没多想,就是问问,我怕不解释清楚了,别人多想。”
若水懒洋洋地挥了挥手,眼神有意无意地在白名启的眼皮子底下扫了一圈,白相急忙有些紧张的看了一圈周围站着的太监宫女。虽然他们个个都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但是偶有露出半边侧脸的,也都能看出有些诧异的表情来。
该死的!真是越描越黑,萧若水这个女人虽然并没有明确点出什么,但是总是若有似无的在这个话题上拖着,显然说得越多暴露的就越多,简直就是被她给牵着鼻子走了。
白相干咳了两声,不再跟若水扯那些乱七八糟,直接就低下头来,对着那个牢头厉喝一声。
“把解药拿出来!”
那牢头哆嗦了一下,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哆哆嗦嗦的举过头顶。白相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冲着站在一旁的小宫女点了点头,那小宫女急忙伸出手来把瓷瓶接了。
“萧姑娘,解药在这里了,老夫先在这里预祝萧姑娘能早日康复。其实老夫来这里也只是为了送药,府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
说得越多越上火,白名启在总结出了这个结论之后,马上就决定还是赶紧走人就好。
其实若水何尝不知道,白名启急吼吼的来送这个药,就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罢了~估计他也没有意识到,阮太妃竟然来了这么一手,那个小皇帝虽然懵懂好骗,但是在认准了一件事情之后。确实也不好硬生生的跟他拧着来。白相一直都采用怀柔和潜移默化的方式来控制这个小皇帝,如今来看,幸亏当年不是那个洛凉生继位,否则就光他那个母妃都够让他头疼的了。更别说两人齐上阵。
不管怎么样,药送到了,看在这药的面子上,若水也不打算跟白相计较,毕竟在这皇宫大内里面。她明显还是要比白相的资源少上很多,不要莫名其妙招惹些是非才是正事,想收拾他,今后还有的是时间,当务之急还是要站稳脚跟才是。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见礼再见之类的客气话,就这么目送着白名启出了门,至于那个牢头也被白名启给带走了。不出意外的话,一般就是杀人灭口了。
若水一点都不为那个牢头感觉遗憾,毕竟她后背上的伤也是拜他所赐。只不过替他感到有些悲哀。这跟着好人混至少不会沦落到如今这种状态,狡兔死走狗烹。
白名启一出门,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徒然一松,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再看向若水的时候,眼神就比以前变了许多了。
如果之前小皇上对她的关心备至让大家伙刮目相看的是她的厨艺,这会儿她面对白相的不卑不亢就让他们只能仰视了。
白名启在大凌王朝是怎样的存在,没有人比皇宫里的这帮太监宫女更清楚的了。没有哪个大臣能像他那样,将整个皇宫大内当成自己的府邸一般来去自如。如今这样突然的闯进若水的房间里,既没有通传。也没有皇宫内的太监宫女随行,说不定连皇上都不知道。这并不是白名启在故意炫耀自己的权势,主要自从小皇帝登基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肆无忌惮。早就已经习惯了罢了~
所以,若水被皇上所喜爱,都比不上她与白名启这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更能让人心中生畏。
若水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白名启一走,整个屋里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宫女太监们之前至少还能抬着脸,这会儿她就只能看见一个个的帽尖和头顶,顶多能看见半拉下巴,别说说话了,那一个个的,看上去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似的。
“程大夫,您帮我看看这药对症么?”
“啊?哎哎!是!是!”
程太医一脸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急忙翻箱倒柜的开始在自己的药箱里找那瓷瓶,结果那瓷瓶压根就还在之前那个小宫女的手上,连送都还没送过来呢~
若水这一出声,被吓坏了的可不止程太医一个人,那个拿着药的小宫女更害怕。她猛地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若水要的那个小瓷瓶,忙不迭地就要往这里送,结果一个趔趄被自己给绊了一下,直接就摔倒在地,那小瓷瓶从她脱出去,一路滑着向前,滴溜溜的滚到了床榻底下。
“萧姑娘!萧姑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小宫女脸都吓白了,当即就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跪到了地上,连连叩头。
说实话,那瓷瓶掉了,把若水也吓了一跳,不过看那瓷瓶滑过去的路线好像是并没有什么洒出来的样子,多少先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滚到床下之后又成了什么样子。她情急之下刚要探头往床下看,却忘了自己还是有伤在身之人,这一动马上就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当时忍不住就叫出了声。
“啊——”
其实若水只是当时痛了那么一下,只要不动,那痛感也并不是那么无法忍受,但是她只是歪了歪脑袋,就万分惊讶的发现,原本还好好站着的一屋子的人,现在竟然已经跪了一地,而且个个抖如筛糠,好像马上就要被拉去砍头似的。
若水疑惑了一会儿之后,马上意识到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