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来的车祸就在眼前发生,于是人民群众自发的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谁知道,这远观不要紧,凑上前细看。
在南北两大型重车相撞的中间,夹裹着一辆气派的豪车,而此车已严重扭曲,犹如变形金刚似的瞬间成堆破铜玩具。
一股股鲜血潺潺从变形车缝渗出来。透过破碎的玻璃,驾驶员已挤成一团扁人。
“啊~迟先生,迟先生!”
忽然有人大声冲上前,穿过两重型车的夹缝,拍打挤压在中间的变形金刚。
“什么?这是迟医生的车?”
“哎呀,这下糟了!”
世事就有这么巧,迟束生乘坐的车不偏不倚正好从西向东驶,刚好在经过十字路口时,被南北两辆重型车撞击挤压在中间,现在成破烂了。
他的保镖们倒好,离的不远不近,侥幸躲过这场灾祸。
只是,苦了驾驶员,生生成被挤压成纸片人了。
十字路口,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故,当即就有人拨打电话,也有热心的围观群众表示得把迟医生捞出来。
被挤撞在两车中间的变形小车,大伙都只看到驾驶员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还不晓得坐后座位的迟束生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
于是,附近商家纷纷伸出援助之手。
有的人去拿灭火器,免得汽油漏下引发火灾。更何况这热天,到处火辣辣的,万一点着火星也后果严重不是。
有人则拿来撬棍什么的,先去把大货车门撬开,扯出昏迷不醒,头上不停冒血的司机。
另有青壮年在迟束生保镖的带领下,齐心协力费劲的拨拉被挤撞变形扭曲的小汽车。
关小音和袁昂都已经下车,不远不近的寻了个荫凉的地方闲闲看热闹。
毛先生却兴奋的直搓手,在车祸发生后不久就对关小音表达了如滔滔黄河水的敬仰:“关大师,你简直是神预言呀。瞧这,迟束生肯定是死透了!”
“嗯,雕虫小技而已。咱上下五千年,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技艺自然有可取之处,不完全是迷信思想。”
“没错,没错。关大师,你,你收徒不?管饭就成那种。”毛先生一个差不多三十左右的壮汉,忽然点头如啄米,变得恭敬而小心,着实与他粗犷外形太不搭了。
关小音稍稍呆滞,果断掐灭:“不收。师门不许。”
“哦。”毛先生极其失落。
袁昂勾唇笑笑,指车祸现场热火朝天画面道:“毛先生,还不过去亲眼验看一眼,这万一,迟束生命大呢?”
“不会吧?他那就算百万名车,也架不住南北这两重型车撞击呀?”毛先生不太信,就这情况下,还能死里逃生。
袁昂微微一挑眉,漫不经心说:“可别忘了,他跟法华大师是好友,指不定那位得道高僧赠送他几张消灾保命符呢。”
轻轻一句话就撩拨的毛先生的欢喜的心不确定起来。
也对哦。迟束生这么些年雷打不动,每月十五号必与寺里法师会唔,交情自然是深的。
他都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作为名声在外的法华大师难道感觉不出来?
佛家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法华大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指不定还帮他做过消灾的法事呢?开光保命符定然也是塞了不少的吧?
不能掉以轻心啊。
于是毛先生满头大汗的颠颠跑过去。
这条路不算太偏,很快就造成交通堵塞。也很快的,救护车和警车都鸣着笛赶了过来。
“哎呀!”车祸正中心忽然起了不小的骚动,很多自发帮忙的热心人都面带惊恐的,如退潮般齐齐后退。
“出什么事呢?”关小音也充满了好奇。
袁昂牵着她手,冷静道:“别去。”
“呀?”关小音诧异道:“难不成你早知道了?”
“嗯,很血腥,你看了会做恶梦的。”
关小音不相信,嗤笑道:“经过你的神出鬼没,我现在胆子大了很多,好不?”
她固执的摔开袁昂的手,欢快的奔了去。
袁昂叹气摇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啊~”奋力挤到前排关小音看清了真正的车祸惨象后,脱口骇叫。
倾倒的大货车除了车前身损坏外,其他倒没什么,就是拉的货散落一地。而搅拌车呢更是稳稳当当的,也是前挡风玻璃那块有凹损,在与大货车的对撞中没有落下风。
苦了夹在中间的倒霉豪车,虽是百万价,也经不起左右这超重力撞击。
破烂的车身,驾驶员被抬出来,已经没有呼吸,生命特征一点都没有了,全身更是骨折多处,血肉模糊变成很瘪。
而后座已经被撬开,座位上直立立端坐着一个黑胖人。
最可怕的是颈上倒吊着一颗半拉歪倒的头,正好歪向看热闹的人群方向,五官错位,眼珠子突出来,同那断掉的脖子血似喷泉一样往上冒,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只一眼,真的只一眼,关小音就跃跃欲呕!
她有点窒息的脚软眼迷,捂着嘴推开其他震吓的围观者,踉跄几步。幸好,一双结实有寒意的手臂及时将她捞起。
关小音带着哭腔对上袁昂关切的眼神,扁扁嘴:“他,他,的头……”
“我知道。断头了嘛。”
“呕~”不说破还好。一说穿,关小音就忍不住,冲到人少的地方大吐特吐起来。
袁昂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拧开准备好的矿泉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