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芸开始感觉到斗气在体内再度凝聚成形了。她禁不住长舒一口气,对紧张守着自己的花婆婆道:“婆婆,我感觉自己精神很多了!”
“真的?”婆婆闻言,浑浊的眼中有眼泪溅出,“真的痊愈了?”
“至少现在已经能够又走又跳了。”苏芸宽慰地说道,从昨天开始她就断断续续地再次感应到契约空间传来的声音,也能听到冥照的低声询问,这意味着她已经恢复了大半。
苏芸相信,只要勤加修炼,她必定能彻底恢复。
老婆婆对苏芸的话将信将疑,但她更知道,苏芸来历不简单,因为普通人是不会惹上那么毒的仇家,也不会回复的这么快!不过苏芸不想说,她也不会多问。
正是花婆婆对苏芸嘘寒问暖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是花婆婆的儿子回来了。
“娘!快看我打到了什么好东西!”
“好东西?!”花婆婆急忙上前,将中年男子抗肩上的水鹿卸下来,一边检查一边惊奇道,“……居然是怀孕的母鹿,狗子,你哪来的好福气!”
“嘿嘿!”花大狗害羞地挖了挖耳朵,道,“今个运气好,捡到一头摔死的母鹿。我听说母鹿的胎盘最滋补,就给苏小姐扛回来了。”
“亏你还知道这茬子事!”花婆婆笑骂着,对苏芸道,“苏小姐真是个有福人,自从苏小姐来了以后,连我这傻儿子也时不时地能捡到好东西。”
“快别这么说,是花叔叔做事麻利,和我有什么关系。”苏芸笑眯眯地说着,上前帮花婆婆处理母鹿了。
花婆婆早就发现苏芸虽然全身发青发黑,却生得体态婀娜,双手纤长优美,显然是好人家的女儿,此刻见她处理水鹿的动作居然比自己的猎户儿子还麻利,越发确定了苏芸来历不简单。
……
成年母鹿分割以后,收获是相当可观的。
剔了骨头以后还有足足五十斤的肉,让花村的人全都饱餐了一顿;完整取出的鹿胎盘,被分割成十多份或风干或炖汤给苏芸补身子;鹿颅骨和鹿角、鹿皮都被小心留下,准备送去山外的药店卖个好价钱。
到了赶集的日子,苏芸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恰好原本要去集市卖东西的二丫头她爹不小心崴了脚,无法和花大狗一起赶集,苏芸于是主动提议道:“……花大叔,就让我代替二丫头她爹陪你一道去镇上卖货吧!”
花大狗看了眼母亲,花婆婆道:“花大狗,你就陪她去吧。卖鹿皮和鹿角得来的钱,记得给苏小姐买几件体面的衣裳。女孩子可是要漂亮的,哪能跟糙爷们老太婆一样穿粗布衣裳。”
“婆婆,你取笑我!”苏芸害羞的说道,她其实只是想去镇上查探下情况,确定自己身在何方,要怎么才能和夜君燃等人联系。
她失踪了那么久,他们肯定已经急疯了!
花婆婆闻言,笑道:“婆婆看得出,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不是咱们花村能留下的。”
“婆婆,你这是要赶我走?”苏芸大惊。
花婆婆道:“直到有人来接你以前,婆婆都不会赶你走的。你的命是婆婆一口一口的汤药换回来的,婆婆舍不得。”
“谢谢婆婆!”苏芸咬着眼泪说道。
看到她眼角再次流下冰珠,花婆婆急忙道:“到了镇上,你可千万不要流眼泪!外面的人都贪心得很,要是让他们知道你的眼泪会变成冰珠子,不等你的仇家找上门,那些贪心的人就已经围上来了!”
“放心吧,婆婆,我不会给花村惹麻烦的!”苏芸坚毅地说道,双手偷偷握成拳!
……
刘家屯是个小地方,但因为地处横龙山脉的末梢,常有年轻的炼药师借住,于是这常住人口不足五千的镇子,居然开了二十多个药铺,七八个客店。
这一天,刘家屯里来了一对样貌迥异的父女。
男的人高马大,胳膊的肌肉足有小姑娘的腿一般粗,五官粗糙好像刀削。女的却生得婀娜多姿,背影勾魂,无奈全身皮肤发青发黑,一张脸更丑是像地狱饿鬼,白瞎了好身段。以至于不少年轻人被她的背影勾引得直流口水,看到“回眸一笑”后却无不脸色发青,胃部反酸,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一群蠢货!”苏芸不屑地评价道。
花大叔怜惜地说道:“是他们不懂得欣赏!”
苏芸微笑不语。
花大狗是个疼人的好大叔,这一路上,近百斤的山货他全一个人背着不说,还常常没走几步就主动提议歇息,生怕苏芸累着。以至苏芸都有些难为情了:“大叔,再这么休息下去,我怕我们三天也到不了刘家屯!”、“我没花婆婆说得那么娇弱!我只是……长得比较瘦!”……如此再三解释,加上天色确实开始发黑,花大叔才终于加快脚步,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了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药铺临近关门的时间了,花大叔没有立刻去药市,反而带着苏芸进了客栈订——往日里他一个人到镇上买卖山货,从来都舍不得住客栈,找个角落裹起铺盖就是一夜。此次身边多了苏芸,可不能继续这样随便马虎了。
掏铜币的时候,花大叔的心都在滴血,他每个月背着近百斤的山货走几百里的路,换到的钱也就够买几升好米和一点油盐酱醋。
但为了苏芸晚上能有个屋檐睡觉,他顾不得那么多。
正当花大狗天人交战时,店小二咂嘴了。、
他看花大狗和苏芸一身粗布衣裳,面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