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窄很细的一道光,但对于一直处于,无疑已经是最好的待遇了。
她早就饿了,她到了这里因为一直处于黑暗中,完全判断不出到底是过了多久。她体内的存储能量也早在几次的呕吐中,消失殆尽。
虽然,那些恐怖的声音加上脑中无法自控想象出来的恶心画面让她很饿却没有食欲,可她知道,若要能坚持到墨非然来与她会和,她必须要保持住体力,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她蹲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个食盒。
可当她看到其中的菜品,肥腻腻的猪肉,白花花的肥肠,沾满了红辣椒的肺片,透明却经络分明的牛蹄筋,眼前飞闪过曾经脑补过的画面,她哇的一声,又干呕了起来。
麻蛋,墨企荻这个变态的老男人!
用这么方法在恶心她!
她承认自己并不挑食,那些东西平日里吃得也很香,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她经历那么让人恶心的声效之后,她看到这些平日的美食除了呕吐就还剩下呕吐了。
可是,她肚子里真的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能吐出东西来,头都吐得晕眩了,这一回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不出来了。
她抓起那个食盒盖子草草地盖了上去,趴在地上呼呼喘气。
她吃不下,怎么能吃得下去!
可是不行啊,如果不吃,她还能坚持下去吗?这室内越来越冷,不知道是墨企荻故意为之,还是因为她一直没有吃东西所致,但无论如何,现在必须要吃进食物,才是最可取的办法。
她用力捏了捏自己太阳穴,告诉自己必须坚强,说不定此时那个变态的老男人正在某处盯着她瞧,如果她表现出一丝软弱,他就会变本加厉。
她提起食盒,走到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那微细的光线不能直照到这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可以辐射过来,这样,她既能准确地夹到饭菜,又能免于看清那些菜肴的表象。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重新揭开了食盒,不给自己犹豫的时间,抓起筷子,就开始往自己嘴里夹菜。
她不敢咀嚼,也不敢细品味道,囫囵个的一径往嗓子眼儿里进。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好几次差点就吐了出来,她强忍着咽下去,不允许自己吐。
吃一顿饭,就像打了一场仗。
她吃完的时候,头顶上的小灯也跟着瞬间熄灭,又重新回复到了黑暗中。
“喂,我要上厕所怎么办?”她对着头顶喊,其实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若要让随地便溺,还是让她死了算了。
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回应了她:“熊小姐,别说如厕这样的小事,只要你想好了要和我说些什么,洗澡更衣,高床软枕随你享受。
熊微微气急而笑:“墨企荻,你还要脸吗?像只老鼠一样躲在阴暗处偷看一个年轻姑娘,还用这样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威胁人,我真替你丢人!”
“哈哈,小丫头,现在可是你在阴暗的密室内,漆黑不见五指,我可是在明亮宽敞的房间之内享受素斋美食,谁才是可怜的小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