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吃了一惊,司空涧急忙将书本收回怀中,一边向肖雨楚使了使眼色,肖雨楚会意悄悄爬回床榻慢慢躺下。
司空涧亦自躺回自己的床榻,装作刚刚睡醒的声音说道:“陈丫头片子嚷嚷什么?我们还没有想好哪一个人倒霉娶你过门。”
牢外自然是陈天懿,闻言愕然片刻怒道:“胡言乱语些什么?娶我过门?啊呸!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做你们的清秋黄粱大梦!”
司空涧拍手大笑道:“好!好!兄弟,我们不必娶母夜叉、母老虎为妻,真是苍天有眼菩萨保佑啦!哈哈哈哈…”
肖雨楚见状也跟着大笑,只是肖雨楚从未假装笑过,何况是大笑,只听肖雨楚的床榻传来“哈,哈,哈,哈”的声音,哪里像是笑?倒更像是念字,只是将同一个字一字一字的念将出来一般。
陈天懿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闻声倾听片刻“咦?”了一声道:“古里古怪的什么声音?”
司空涧此时被惹得真正大笑起来,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涕泪横流。
“够啦!”陈天懿怒声道:“你们两个过来这边让本小姐瞧瞧!”
司空涧艰难止住笑说道:“为何?难道还要看看选哪一个为你夫君不成?”
陈天懿怒道:“你若在胡言乱语,小心三天不给你们饭吃!”
司空涧闻言微微一惊,心想不给饭吃那可了得?饿肚子的滋味绝不好受!
当即轻轻翻下床伸手拉了拉肖雨楚的衣衫说道:“兄弟,起来,我们便过去让陈丫头片子瞧瞧,看看陈大小姐有何龌蹉企图。”
两人疑神疑鬼的走向牢门,其姿态委实称得上鬼鬼祟祟。
待两人走到牢门口,昆仑派负责看护的门人适时将灯笼举到了牢门的上方,昏黄的灯光下,陈天懿的面容朦朦胧胧间显得妩媚俏丽。
只听陈天懿“噗哧”一笑说道:“瞧瞧你们两个污秽邋遢的样子,不是叫化子还是什么?你这个呆子叫化,还有你这个光头叫化。”边说边朝着司空涧与肖雨楚两人指指点点。
忽然间发现两人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不由自主的颊生红晕叱道:“看什么看?小心将你两个色眯眯的一双眼珠抠出来!”
司空涧接口道:“色眯眯是何等意思?还望陈大小姐不吝详解其意,我兄弟两人洗耳恭听感激不尽。”
“这…你…混蛋!”陈天懿说罢气鼓鼓的跺脚离去,临拐弯前喊道:“一会儿派人给你们端水来,好好洗干净了,我爹要来看你们,脏兮兮的见他老人家可是大为不敬,提醒你们乖乖的,说话给我老实点!”
司空涧喊道:“娘子!为夫洗干净了等你哦!别让夫君等得心焦…”
“闭嘴!”看护门人扬手朝探出牢门些许面部的司空涧拍去,司空涧“啊吔”一声缩头躲避,肖雨楚只是望着司空涧吃吃而笑。
稍后门人提来两大盆热水,两人洗漱一番后耳语交流一番躺倒在床上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看护门人恭谨的道:“拜见掌门师伯!”随即朝牢内喊道:“掌门人到此,你们两个还不速速前来拜见?”
牢内毫无声息,那门人掌拍牢门继续催促,却闻夸大的鼾声自内传来,门人大怒道:“请掌门师伯稍带,师侄进去好生教训教训不知礼数的两个臭小子!”
“且慢。”只听陈希南的声音传来,半盏茶的光景过后,只听陈希南道:“看来苦头吃得不够,由他们去,此处潮湿阴暗不见天日,那小秃驴倒罢了,那小叫化身无内功,终有一日会磕头求饶,看好了。”便转身离去。
陈希南走后,司空涧思索良久,悄声对肖雨楚说道:“兄弟,不如我教你‘弥勒玄功’也好练好内功跟这姓陈的较劲,兄弟意下如何?”
肖雨楚沉吟半晌道;“我不想练武功,再说我有爹娘教的内功心法及‘七绝环步’功法,无须学‘弥勒玄功’。”
司空涧皱眉道:“那么你如今不修炼更待何时?姓陈的说得不错,此处阴暗潮湿不见天日,如你这样毫无内功,难免风湿、痨疾及其他疾病寻上身来。”
肖雨楚思索片刻说道:“爹娘教的内功起初便令人索然无味,尽是打坐吐纳,‘七绝环步’倒是有些趣儿,弟台便练练‘七绝环步’试试,瞧瞧有何妙处。”
“正该如此!”司空涧欣然道。
“对了!”肖雨楚坐起身说道:“司空兄如何识得陈掌门及他的女儿他们一行人?”
“嘿!”司空涧得意的一笑说道:“我自小仰慕少林寺及少林武功,我逃出天宁寺便四处游荡了一年多时日,前半个月忽然起了兴致便赶往少林寺,谁知许多门派及武林人士纷纷赶往少林寺,随处打听才晓得六大门派在少林寺举行两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六大门派即少林、峨眉、华山、昆仑、崆峒、点苍六派,由少林、昆仑、崆峒三派相较拳脚功夫,而峨眉、华山、点苍三派相较剑法剑术,其中佼佼者为当今一代六大门派的新秀。我混在其他应邀观摩的帮派当中从头看至尾,越看越觉索然无味,但也耐着性子看完,陈家大丫头片子仅逊少林的秃驴无尘一筹却胜了崆峒派,想那无尘乃三十开外接近四十之人,因此虽然无尘获胜但将无尘及陈天懿同称为新秀,看着那丫头片子洋洋自得的样子就有气。哦,是了,我正是因此才知晓六大门派中有头有面的一些人,当然包括昆仑派。”
肖雨楚懂了似得点点头。
却听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