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梓涵这才恍然大悟,经过初始的一番折腾,她早已没有了胃口,想要摆手,但想到腹中的婴孩,终是只得点点头。
就算没有了胃口,为了腹中的婴孩,她亦是得用一些的。
随后派梦姗将管燕燕寻来,二人一同用过午膳后,管燕燕便打着呵欠回了客房,梓涵看了梦璐一眼,轻声询问道:“逍遥王那边可是妥当了?”
“小姐放心,大少爷一切便已安排妥当。”
“恩。”
“大少爷猜到小姐便会有此一问,随即一早便嘱咐了奴婢,让奴婢转告小姐,咳咳……‘回到府中便好生歇着,有何事为兄为你办。’”
梦璐学的惟妙惟肖,真有几分梓桐的韵味,梓涵被梦璐这一番逗趣,亦是笑了出来。
见梓涵不若适才那般紧绷无精打采,心下一松,随即说道:“小姐,想必已然累了吧!您先歇个晌,有何事奴婢再唤您。”
“好。”
随即梓涵便由几个丫鬟搀扶着进了内室,伺候其躺下,许是真的折腾累了,不一会,梓涵便睡了过去,罗女官等人见此,相互点点头,皆轻声步出内室,将门关好。
内室之中,一派安静,均匀的呼吸声逐渐传至整个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之中飘进一抹颀长的身影,只见其身影步至床榻间,看着床榻上安眠的梓涵,唇瓣间扬起一抹温文暖暖的笑意。
良久,身影坐在榻沿之上,俯身看着梓涵安静的睡颜,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一向颇为敏感的梓涵,此时亦不例外,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炙热的视线,倏然睁开凤眸,不见丝毫的惺忪,看着坐在榻沿之上的独孤御韫,冷冷地轻启樱唇,“是你。”
没错,那抹颀长的身影便是方澜的太子——独孤御韫。
独孤御韫没有丝毫窥视他人,被人抓了个正着的尴尬,相反温文一笑,对梓涵柔声说道:“可是我吵醒你了?”
梓涵听此,不觉地蹙起眉峰,淡淡地望着独孤御韫,未待说什么之时,耳边便传来起如沐春风的嗓音,“别蹙眉。”
别蹙眉,这三个字是多么的熟悉,因为上官宸只要在她蹙眉之时,便会说这三个字,亦或是,伸出五指分明的大手为其抚平。
想到上官宸,梓涵眉眼间不觉地柔和了下来,独孤御韫将梓涵的变化皆看在眼里,柔和的双眸中,一抹暗光一闪而逝。
“你脑中想到的可是他?”
梓涵回过神来,淡淡地睨了独孤御韫一眼,随即起身,想要下榻之时,独孤御韫伸手将其拦阻,梓涵如受惊一般,迅速避开独孤御韫温热的大手。
“我没有恶意的。”
“太子殿下。”梓涵淡淡地唤道。
“恩。”
听到这生疏且冷淡的娇柔嗓音,独孤御韫眉间不由地一簇,想要说些什么,但触到梓涵淡淡的凤眸之时,将到嘴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请太子殿下容臣女起身。”
“好。”
独孤御韫点点头起身,闪至一旁,一举手一投足间皆带着温文儒雅的气韵,梓涵毫无所觉,优雅地下了榻,幸好她午歇之时,有和衣而憩的习惯,随即此时不至于衣衫不整。
半响,独孤御韫寻到一侧的矮兀上落座,看着不急不愠的梓涵,轻声说道:“你好似看到我的出现,没有丝毫的惊讶?”
梓涵立在原地,凤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子殿下不就是引臣女出宫来的吗?”
若说梓涵不知晓今日毒蝎子幕后主使者是谁,那么此时,随着独孤御韫的出现,她已然知晓,今日的毒蝎子,便是出自独孤御韫之手。
而独孤御韫接下来的话,则肯定了梓涵心中的猜测。
“呵呵……你甚是聪慧,不错,今日侯夫人所遭遇的蝎子之围攻,便是本太子派人做的。”
前一刻自称为我,后一刻自称为本太子,梓涵自是察觉到了,凤眸之中冷光乍现,樱唇紧抿,冷冷地惕了眼一派悠然自在的独孤御韫。
心中所想是一回事,但真正证实之时,梓涵心中极为恼火,如此大的动作,差点伤到了夜氏,仅凭这一点,梓涵便对独孤御韫没有丝毫的好言好语可言。
更何况,独孤御韫极有可能是劫走林姨娘的人,这样来说,她与独孤御韫是不可能一个路子的人,相反,会是背道而驰之人。
独孤御韫面上毫无所觉,实则心中有丝丝的疼意冒出,蔓延至身体百骸,直到过了片刻,这抹疼意才渐渐消散。
内室之中气氛稍有些凝滞,独孤御韫温柔的看了眼梓涵,柔声道:“怎么不问我为何要这般做?”
半响,不见梓涵的回应,独孤御韫一怔,随即苦笑道:“你就这般不愿意和我说话?”
“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女岂敢,太子殿下为何要这般做已然不重要了,因为,此事已发生。”
“哦?就算是面对穷凶极恶的匪徒,亦是要问上一问的吧?”
梓涵抿嘴,淡淡一笑,随见岔开话题,“太子殿下,臣女倒是想要斗胆问上一问,您可是来昌邑侯府做客的?若是如此,恐怕太子殿下来错了地方。”
“若我说未曾来错呢?”依旧是那温温柔柔的嗓音,依旧是那儒雅的面容,依旧是那如沐春风的笑容。
“既然太子殿下未曾来错,臣女这便将臣女的父亲请来,好招待太子殿下。”说着,梓涵便启步向门边走去。
眼看着与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