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太子看,我们暂时是走不了了。”
未央宫中的人听到声音,齐齐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一男子,傲立而站,眼中是满溢的怒火。
沈初黛轻蔑的看了一眼艾曳,冷笑道:“我巫秦国盛事已了,特举行宴会,恭送两国使者,不知太子说走不了了,是何意?莫非呆在我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沈初黛的话音一落,赢得了全朝野人对艾曳怀疑的目光,可艾曳却坦然一笑,慢慢的走到台前,傲视着沈初黛道:“我又何秘密,皇贵妃还是不要随便污蔑人,我今日来只是想要一个说法而已。”
皇上见艾曳不愿走,便对他产生了怀疑,生怕他留下来,是为了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面露厌恶道:“不知太子想要个什么说法?我巫秦国需要给你什么说法。”
只见艾曳怒道:“今日,我本穿戴好,参加宴会,可是下人来报,温泉池中一时间死了几十个女侍,而那些女侍皆是我的从巫亦国带来的,如今突如其来的在你国家暴毙,难道巫秦国不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这本是一场杀戮,找出元凶即可,可是放在两国之上,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尊严和一个国家的清白,相传一个国家,因为皇上的爱妾去别国游玩,却暴毙在他国,皇上暴怒,直接召集了千军万马,直接让一个国家的人去陪葬。
虽然艾曳口中的女侍比不上皇上的爱妾,但是若巫秦国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想必此事便会闹上巫亦国的朝中,事关尊严,他们必然不会忍气吞声,必定会牵扯出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就连巫泷国想必也会怀疑巫秦国的清白。一个国家若是不清不白,又怎能夺得天下百姓的信任。
沈初黛知道艾曳不会轻易离开,她做好了一套说辞,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此事,让她不由懊恼。
皇上也不曾想过此事的发生,不由慌了神色,有些无助的看着沈初黛。
皇上并不无计谋,要不然也不会在十六年前占据巫亦国,只是此刻的他,被权力蒙蔽的双眼,习惯性的去依赖他身边的人,不愿思考,因为他觉得身边的女人总会给他出乎意料的结果。
未央宫中所有的视线都齐聚在沈初黛的身上,不知何时,他们也渐渐的开始依赖这个女孩,却忘了他们曾经有人想着要看这个女孩的笑话,曾经有人根本不相信一个女孩,甚至将她当做笑柄。
可是她今日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淡然,连坐在她身边的皇上都不具备她身上的气势。
沈初黛知道所有人都在等她说话,而她心里清楚一切,可也不得不为大局所考虑,朗声道:“行宫的事情,我国深表遗憾,发生在我国,本宫自然会给巫亦国一个答复,必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也会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沈初黛慷锵有力,也让艾曳再难找出破绽。
只听沈初黛接着说道:“太子师柳青夙听旨。”
只见身穿宫服的柳青夙从座位中走出来,身姿潇洒,清雅的气质,微微俯身,清雅的声音道:“臣听旨。”
沈初黛气势宏伟道:“本宫任命柳青夙彻查此次行宫事件,沈瑟随行协助,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禀告我,知道了吗?”
柳青夙看着沈初黛,缓缓一笑道:“臣遵旨。”
沈初黛看着依旧暴怒的艾曳道:“本宫会派人给太子另行安排行宫,还望太子屈尊多住些日子,本宫定会将此事弄清楚,到时会给太子一个交代。”
只见艾曳猛的摔下衣袖,小人得志摸样道:“还请皇贵妃说到做到,否则传到巫亦国,只怕任谁也不会轻易解恨的,到时候本太子就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了?”
巫亦国虽是巫秦国的附属国,但那也是十六年的事情了,有些事情会在一刻中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更何况还是十六年的时间,谁也不知道巫亦国内部究竟是何种状况,而且艾曳自此来到这里,根本没有一个俘虏国太子该有的谦卑,反而很是狂傲,不可一世。
也让沈初黛不敢轻易的去冒险,毕竟这是关乎两个国家,只平淡道:“自然会给个交代。”
继而,看着一旁的司默宸道:“也请君王在此多住些日子,毕竟每个国家都有嫌疑,想必君王也不愿不清不白的离开。”
沈初黛生硬的话语,好似真的与司默宸并不相识般,可司默宸却不那般的正经,反而道:“也不怕皇贵妃笑话,本王也不舍得离开巫秦国,这里已经有了牵肠挂肚之人,本还想着,给皇贵妃说一声,想多住几日,此事竟然意外发生,虽然不忍,但是却来的恰好。”
司默宸的话,让朝中一惊,没想到君王竟也有这般柔情的时刻,却是不知道哪个女子会有这般的运气,赢得君王的宠爱。
唯有上座的沈初黛,看出了司默宸眼中的柔情,淡淡一笑,要是让她送司默宸走,心中也不舍,今日的事,正好解决了两人的分离,能多相处一日,那便多一丝欣喜。
宴会发生此事,也草草的结束。
只有柳青夙被留了下来,沈初黛有要事要说。
本应该与皇上一起的,可是沈初黛却对着皇上道:“皇上,臣妾想亲自解决此事,这等小事,不值得一个将要一统天下的人来解决,艾曳你也不可以放在眼里,否则他越发会小人得志。”
皇上一听,大喜,便将此事全权交予沈初黛,说,自此再也不管不问,由着沈初黛来。
送走皇上,沈初黛才看向柳青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