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某一处,一巨大的天然温泉,四周用红色薄纱围住,尾处挂满了精小的铃铛,风一过,便叮铃作响,甚是好听。
泉水中是许多妖娆妩媚的女子,雪白的肌肤被花瓣点缀,彼此嬉笑的,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泉水中,未着衣裳的胴体,在温泉的水汽下,显得若隐若现,但处处透露着风情。
女子中坐着一男子,露出了结实的臂膀,斜靠在岩石之上,一手搂着一艳丽的女子,摸着女子的细化肌肤,眼中皆是迷离的贪欲。
正当男子与女人正享受着醉人的滋味时,一个声音在薄纱外响起道:“太子,路罪有要事求见。”
池中的男子听到此话,眼中的贪欲尽消,但是手并未放开女子,道:“进来吧。”
掀开薄纱而进的,是一个柔弱书生摸样的男子,男子长得竟然比一个女孩还要秀气,却可惜的是,男子的右脸上,眼角下有一个红色的烙印,像是被烧红的贴烙上去的一般,上面还有显而易见的一个罪字。彻底毁了男子的秀气,反而带上了一丝诡异。
路罪在看到泉中景象时,不由一怔,明明看来上百次上千次,可还是未习惯,只是微微的转移视线,看向别处道:“皇宫送来的请帖,说今晚邀请太子与巫泷国君王去未央宫一聚。”
艾曳玩弄着身旁女子的长发,淡淡问道:“路罪可否能猜出此次聚会,目的为何?”
路罪略微思考道:“太子来此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巫女中毒养身,不愿意见人,而此刻突然举办聚会,想必目的不纯,虽然我未接触过巫女,但是听她的传言,也可以料想到她的心思,绝非巫秦国的皇上能比的,我想她必然知道太子的心思,若是真的想一统三国,必须要无声无息的壮大她们国家,所以此次想必是要恭送太子了。”
艾曳仰头大笑道:“那个人也是这般对我说的,路罪可真是心细如发,如此事情,你也能猜的如此准确,沈初黛若是知道我有你这般军师相助,只怕也会害怕三分。”
路罪对艾曳口中的那个人,并无好感,但也没有表现出来,直到:“那太子可否要离开?”
艾曳冷笑道:“自然会离开,但是前提是带走沈初黛,或者是毁了她,否则她终究是一个不安分之人,若不能为我所用,必然要毁掉。”
路罪道:“那太子可有法子,离宴会已无多时。若是太子执意不走,只怕会引起怀疑。”
艾曳傲气一笑道:“只需片刻的法子,又何须多时。”只见艾曳从泉水池中出来,露出健硕的身材,滚淌着晶莹的水珠,本就傲气的神色,与他的气势混合在一起,此刻竟如此迷人,水中的女子无一不被他的身材所迷惑,就连一旁的路罪也被他吸引了神色。
艾曳未着衣裳,气宇非凡的走到路罪的身边道:“若是我的行宫中,突然暴毙了多名女子,巫秦国的皇上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艾曳的话尽数落在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池水中聪明的女子,便听出了自己的命已经到头,猛的大叫,匆忙的就想离开,可是她们却忘了这里是艾曳的地盘,谁也逃不出去。
她们看到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艾曳潇洒离开,路罪手拿长剑,面色露出与他长相不符的凶残与怨恨,一步一步的向她们逼近。
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干净的池水,如此诡异的地方,可却见路罪坐在一女子的身上,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口中含恨说道:“说,你的哪一只手碰到了艾曳。”
“求你饶命,饶了我吧。”一声凄惨的声音传来,细看原来在路罪的面前,一女子趴在地上,使劲的求饶。
只听路罪冷笑道:“既然你不说,那两只都不准要了。”只见刀起刀落,那女子的双臂竟被整齐的割了下来。
女子悲怆的大叫,难忍疼痛,若细看,还可以看出,这女子便是刚才艾曳怀中那艳丽的女子,只是那女子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是一刀致命,而偏偏自己却被人如此的折磨,生不如死。
路罪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是那般的丑陋,冷笑道:“说,他还碰你哪里了。”
女子早已有些神智不清,但还是努力的求饶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时,路罪才舒展了一些神色,道:“还算你聪明。”说完,便起了身,转身离开,而那个苦苦挣扎的女子,早已没有了呼吸,只是她死之前都不明白,为什么?
这次是沈初黛第一次以与皇上平起平坐的身份踏入宫中。
巫秦国是史上第一个有两个主人的国家,在皇上的眼里,也是第一个将要称霸整个疆土的国家。
沈初黛一袭红色开襟宫服露面,头戴金色发冠,脸上的憔悴用粉妆遮掩,依旧是绝代风华的女孩,她只微微一站,便已有了天下主人的气势,一旁的皇后早就低了好几个档次。
沈初黛由皇上搀扶着登上一同的御座。
台下群臣神色各异,眼前的景象多么震慑人心,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是一个女孩来率领她们,就像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孩的今后会越发的在历史的书卷上,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沈初黛环视一圈,不由问道:“太子为何没来,是没有通知到吗?”
一侍卫回答:“太子正在赶来。”
沈初黛细眉一簇道:“今日是恭送两个国家使者的最后宴会,开心为好,就莫要等他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