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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煦微微怔了怔,正准备运功跟上,却见潘仁在他运功之际已跃向另外一棵树上。
段易煦眸色一沉,心中闪过一股不详的预感,暗道一声:糟糕!放弃对付潘仁,往西南方向追了过去。
潘仁听到段易煦离去的声音,也愣了下,他没想到段易煦这么快反应过来,折下手边一根树丫向段易煦离去的方向运功射去。
潘仁知道自己这一击是一定无法击中段易煦的,不过只要能多绊住段易煦一会,鲁元帅就能多一分生机。
鲁元帅一定要活着回去!
思及此,潘仁又折下第二根树丫运功往段易煦所在的方向射去。
段易煦避过了第一根树丫,不由顿住了脚步,回头见又一根树丫飞来,伸手从容的抓住树丫,反手丢了出去。
段易煦这一丢用了十成的功力,潘仁身负重伤,躲避不及被击中,从树上摔了下来。
段易煦无暇关注潘仁的生死,继续往前追去。
段易煦也不知道自己追出了多远,蓦的,他眼睛一眯,停了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马蹄印和杂乱的脚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抿唇看向马蹄印远去的方向。
竟然让鲁白给跑掉了!
在树林另一处等候的段元等人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段易煦回来,重新燃起火把在树林找了起来。
这片树林很大很茂盛,平日里没什么人进来,所以段元他们很快就沿着脚印找到了段易煦。
段易煦刚好回到刚才潘仁爬树的地方,他看在地上看了一会,除了刚才的脚印,没有发现任何异。
看着段易煦莫测的神色,段元内疚外加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没有生擒鲁白,怎么跟皇上交待?”
原来半个月前朝廷的圣旨下来,命段易煦一个月内夺回所有被占城池,否则就撤了他元帅之职。
段易煦唇边掀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不能生擒鲁白,不代表拿不下怀珠城!”
怀珠城就是祈尧国最北边的一个城池,也就是跟北赫交界,第一次被北赫占领的城池。
同时,也是段易煦老家所在之地!
“回营!”
段易煦收回放在头顶树干上若有所思的目光,收回软剑大步走出树林。
一进洛城,骆一庆等几位将领就迎上前来。
“元帅!”骆一庆等人见到段易煦平安无恙回来,大大松了口气。
见城中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段易煦对几位将军微微扬了扬唇角:“辛苦几位将军了!”
“元帅,只要能打胜仗,再辛苦也值得!”几位将军对段易煦的运筹帷幄佩服得五体投地。
紧接着,几位将领欣喜的问道:“元帅,我们是不是直取怀珠城?”
“元帅,属下也觉得应该趁势追击,不能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这些将领平日里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今晚的场仗实在打得太轻松了,而且收获是他们所有战役中收获最大,牺牲最小的一场仗,他们实是隐藏不住心底的激动与兴奋。
段易煦略一沉吟:“传本帅之令,全军休息两刻钟,稍后直取怀珠城,全军就在怀珠城用早饭!”
怀珠城距离洛城不到二十来里路,将士们打了个胜战正处于亢奋状态,这时候攻入怀珠城会事半功倍。
今晚鲁白带兵攻打洛城,北赫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所以段易煦对攻下怀珠城是胸有成竹的。
如段易煦所料,祈尧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回了怀珠城,城中百姓因为重新回到祈尧国怀抱而大肆庆祝着,迎接祈尧军的百姓挤满了大街,庆贺的鞭炮声不绝于耳,其中伴随着不少喜极而泣的声音。
段易煦不想扰民,大军扎营在怀珠城外四五里的地方。
大军一夜未睡,草草吃完早饭就休息下了,段易煦回到帅帐却久久没有睡意。
虽然是白天,营中却一片宁静,段易煦走出帅帐,站在帐前望着远处出了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易煦毅然转身回了帐内,坐在桌边磨墨提笔给贝贝写了几个月来的第一封信。
本有千言万语,提起笔却不知从何写起。
段易煦轻叹一声,片刻后才落下笔……
转眼又到了八月底,贝贝挺着个圆鼓鼓的肚子在滩上走着,旁边余秋提着心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贝贝。
自家小姐不让扶,余秋只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盯着,唯恐自家小姐摔倒。
余秋弄不懂自家小姐,自家院子明明那么大,可是自家小姐偏偏要到滩上来走,还说什么呼吸新鲜空气。
余秋疑惑归疑惑,却没质疑过自家小姐的话,因为只要小姐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突然——
“主子,段老爷来了!”申文耳聪目明的往村口方向看去。
贝贝抬起头,顺着文的视线看去,唇角一勾,迎上前去。
“爹,您怎么来了?”
段新每次见到贝贝,第一眼都是下意识往她肚子看去。
“生产的日子快到了,该回安县了。”段新出声提醒道。
每次看到贝贝与正常产妇无异的肚子,段新总是要几不可察的皱一下眉头。
听亲家母说这丫头很能吃,这肚子怎么就这么小?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长个?
“余秋,今天是什么日子?”听了段新的话,贝贝不由问向了身旁的余秋,她这阵子都忙得忘了日子了。
当然,她这个忙是指在空间里忙,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