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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白本身武功不错,虽然受了点小伤,可是在这生死之际,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片树林里。
段易煦眸色一沉,像是有丝懊恼闪过。
这片树林很茂密,就算段易煦能夜视,但鲁白要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也是不容易找的!
别一边的鲁白因为流血过多,早已经体力不支,一冲进树林就如段易煦所猜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这才得空脱下盔甲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将不断流血的伤口包扎起来。
鲁白包扎好伤口担心段易煦继续追来,准备继续往前跑,谁知刚走不到几步就听到了声响,一急,运起功跃到了身旁枝叶茂盛的树上,借着树叶将自己隐藏起来。
鲁白跟段易煦交过一次手,鲁白自知不是段易煦的对手,所以只能躲起来。
鲁白听着声响越来越近,不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心里盘计着等段易煦追远后再出来。
可鲁白万万没料到,段易煦却在他刚才包扎伤口的地方顿住了脚步,鲁白的心都提了起来。
姓段的察觉到他的气息了?!
在鲁白迟疑不定的同时,段易煦清冷的声音在前面响起:“鲁白,你好歹也是个元帅,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这么窝囊的躲起来,你让跟着你的那些北赫将士情何以堪?”
段易煦看着地上的血渍,目光落在了露在草丛外的一抹晶亮,眸上闪过冷笑。
这是鲁白盔甲的颜色!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要我动手?!”段易煦目光凌厉的看向草丛,语气更像是从冰窖中捞出来一样。
“鲁白,我没什么耐心的!”段易煦身上散发出了浓烈的杀意,就连躲在树上的鲁白都感觉到了。
段易煦见鲁白仍然没有出来,眼睛寒光一闪,手中的软剑毫不迟疑的向草丛刺去。
鲁白自然是听到剑刺入草丛的声音,后背冷汗直流,心中也惊骇不已。
这树林里漆黑一片,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还能准确无误的发现他刚才停留过的地方?!
软剑一碰到盔甲段易煦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用剑将盔甲挑出草丛,眸中闪过阴鸷的光芒,冷笑一声:“鲁白,你竟然弃甲而逃!”
段易煦这句话直戳鲁白的心脏,不过他好险稳住了呼吸没让段易煦察觉到他的气息。
没一会,段元带人举着火把找了过来。
对上段易煦难看的脸色,段元没敢多问,只是请示道:“少爷,我带人继续追吧?”
如果就这么让鲁白跑了,那他们今晚不都白忙了?!
段易煦沉默了半晌,沉着脸道:“回去!”
“少爷——”
段元心有不甘的刚开口就收到段易煦犀利的目光,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然后跟在段易煦身后疾步离开了。
直到段易煦等人的身影和火光消失在视线中,鲁白才暗暗松了口气,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虚脱的从树枝滑落下来。
“鲁白,你真是丢了你们北赫人的脸!”
段易煦的声音在树后突兀响起,鲁白见鬼似的巡声望去,却只看到漆黑一片。
“怎么,鲁将军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段易煦嘲讽的笑声响起,一步步向鲁白走了过去。
鲁白脸上满是惊悚的神情,有些不敢置信的失声喊道:“段易煦?!”
这个桀骜不驯的声音除了他的死对头段易煦,还能有谁?
可是,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很意外?”段易煦很满意鲁白的狼狈,在鲁白跟前顿住了脚步。
“你……你怎么发现我的?”鲁白惊魂未定的问道。
鲁白几句话间已稳住自己了情绪,艰难的从阴湿的地上爬了起来,就算看不见段易煦的神色,鲁白也能从他的声音听猜到他此时的神情。
鲁白一站起来,段易煦轻蔑的笑声传了过来:“竟然吓尿了!”
段易煦的视线落在鲁白的裤裆上,笑得好不愉悦。
骁勇善战的鲁大元帅竟然吓尿,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没几个人相信吧?
鲁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满是难堪。
突然,鲁白瞪大双眼看向段易煦的方向:“你……你看得见?!”
“看不见也闻得到臊味!”段易煦自然不会让鲁白知道他能夜视的事。
“不,你一定看得见!”
鲁白刚才只是下意识的问出口,不过仔细一想,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他刚才怎么会准确无误的找到他包扎伤口的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他一定是看得见!
段易煦不作解释,眸中闪过杀意:“随你怎么想!”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软剑直直刺向鲁白的心脏部位。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段易煦,软剑即将刺入鲁白身体时,他身后一记掌风袭来,他猛的一回头,见是潘仁,身子不由一侧,潘仁的掌风阴差阳错的击向了鲁白。
“元帅!”
潘仁惊呼一声,却见鲁白慌乱之间也跟着身子一避,堪堪避过了潘仁的掌风。
“潘将军,本帅没事。”鲁白喘着气朝潘仁出声的方向喊道。
鲁白脱险,潘仁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他又是一记掌风击向段易煦,同时朝鲁白喊道:“元帅,快往西南方向跑!”
潘仁喊完没见听到鲁白那边有所声响,这才想起这里是树林,鲁白就像无头苍蝇一般跑进来,无法分辨方向,脚下一踢,踢起一落下的树丫,紧跟着落在了鲁白左前方。
鲁白会意,朝着树丫落下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