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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原本不再出声的申武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段老爷,小的将东西交给姑爷时,小的记得姑爷当时笑了下,还嘀咕了句‘引蛇出洞’!”
路晖听到这话,一脸恍然大悟:“老爷,我想起来了,中午我看到申武兄弟被围攻后带人击退那三人,后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五六个人追着黑衣人而去,本来我还以为他们是黑衣人的同伙,担心中计所以没追上去,现在听申武兄弟这么一说,我猜测那几个人很有可能是少爷的人!”
段新会心一笑:“我估计也是。”
原本听到段易煦身边有敌军的眼线而紧张不已的贝贝,听到这,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的同时又忧心起来。
这还没到东北就如此惊险万分,到了东北不得如履薄冰?
段新见贝贝神色不对,担心吓着她,忙转移话题对她问道:“贝贝,你让申武交给煦儿那两个包里是什么东西?”
申武带那两个包出去的时候他也看见了,那两个布包包得严严实实的,每个布包只有两个拳头大小。
“是两种药粉。”贝贝解释道:“我本来还不确定盔甲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我研制了两种药粉。一种是用来浸泡盔甲的,只要将盔甲用药水浸泡过后,盔甲跟平常不会有什么异样,不过到了晚上就不会再发出光芒,便于隐藏;另外一种药粉是用来洗去第一种药粉的。”
其实第二种药粉也是以备不时之需,作为备用的,所以贝贝研制得比较少。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药?”段新又惊又喜,再次佩服自己儿子的眼光独到,捡到了个宝。
与此同时,段易煦打开布包嗅了嗅,确定记住两种药粉的区别后就将贝贝放在里面的字条给烧了,唇边扬起了高深莫测的笑意,穿上未曾浸泡药水的盔甲出了临时营帐,在营帐外绕了一圈又回了营帐。
一个时辰后,在段易煦的命令下众人拔营连夜赶路。
段易煦上马前别有深意的看了不远处那个盯着他的传旨太监一眼,笑得好不妖冶。
他昨天早上特意停下脚程等到的他,就是给他机会,没想到申武会跟他同时赶上来,这才多了一出好戏!
传旨太监被段易煦这个笑弄得心底发毛,直到身边的人提醒才抹了把冷汗心神不定的上了软轿。
今晚的事出不得差错,否则他的小命也不保!
段易煦原本带了十几个人,传旨太临那边也有十几二十个人,再加上前面军队前来接应的数十人,总共有一百来人,段易煦带着段元策马往前头走去。
传旨太监见状,忙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转瞬消失在黑夜中。
当晚,传旨太监带着段易煦遇刺身亡的消息返回京城。
而贝贝那边在三天回门这天由路晖这个大总管亲自护送着回了渔村,冯氏等人一大早就开始在村口张望,到了傍晚才见段家的马车缓缓向村子驶来,忙迎了上去。
贝贝掀开车帘,冯氏等人见就贝贝和余秋两人在车内,却不见段易煦的身影,不由怔了怔。
“姐,姐夫呢?”
满仓和宝儿打算等贝贝三天回门后跟他们一块回安县的,见段易煦没一块回来,不止冯氏和玉珠,就连满仓和宝儿都担心起来。
要知道,三朝回门女婿要是没有一块回来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事,因为这样就说明女儿在夫家不受重视,娘家人也跟着一块丢脸。
“朝廷下了圣旨,你姐夫挂帅出征去了。”贝贝笑了笑,下车挽起母亲就往家的方向走去。
“挂帅出征?”满仓和宝儿眼睛同时一亮,两人眼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姐,什么时候的事?”
“小姐,姑爷已经是大元帅了?”
满仓和宝儿激动的问道。
“圣旨是我们成亲那天傍晚下的,段易煦当天晚上就启程了,听说是接了帅印!”贝贝笑着给兴奋的满仓和宝儿解答。
而冯氏听到段易煦出征打战去了,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满眼心疼的看着女儿:“你说你这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这才刚刚成亲,姑爷怎么就出征了?”
玉珠也忧心忡忡的看着贝贝,问道:“姑爷这一去要多久?”
“打战的事谁也说不准。”贝贝抿了抿唇,见母亲和嫂子都拉长着张脸,不由笑道:“娘,嫂子,你们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好不好?我现在可是元帅夫人呢,你们不替我高兴吗?”
“就是,就是!”满仓兴高采烈的叫道:“我姐是元帅夫人,我可是元帅的小舅,咱们一家人都应该与有荣焉才是!”
满仓和宝儿两人原本就崇拜段易煦,现在听到他当了大元帅,段易煦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当即直线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冯氏瞪了满仓和宝儿一眼:“你们别在这里添乱,赶紧给我回书院去!”
满仓的话让冯氏听得心肝肺都发疼,战场上刀枪无眼,她就担心段易煦有个万一,到时女儿和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娘,您就算不催,我和宝儿哥也是打算跟姐一块回县城去的。”满仓不以为然的说道,他正好趁此机会跟申文申武他们打听姐夫挂帅的事呢。
玉珠看着满仓和宝儿正在兴头上,眉心不由一颤,苦口婆心的劝道:“满仓,这元帅夫人名声是好听,可是打战是很危险的,你和宝儿可千万别有进军营的念头,知不知道?”
听了玉珠的话,冯氏脸一沉:“满仓,你要是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