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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身上有空间,是不可能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她身边还有申文申武等人,所以她希望段易煦以后能以大局为重,别再错失了先机。
“你……”段易煦听到她这话,只觉一阵胸闷,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贝贝勾了勾唇,将他按坐在椅子上,绕到他背后替他轻按着肩膀,轻声说道:“段易煦,你心里有我,我很高兴,不过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你自己也要保重!”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段易煦脸色好了些。
贝贝伸手在他左臂伤口旁边戳了戳,绷着脸问道:“这也算好好的?”
“不过是点小伤。”段易煦底气不足道。
“这次是小伤,那下次呢,再下下次呢,你能保证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贝贝口气严肃了起来。
段易煦双唇动了动,伸手将她从身后捞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点着她紧抿的唇赔着笑道:“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我会小心的。”
她一生起气来就不理人,段易煦最受不了这个。
她没拉下他的手,依然认真说道:“段易煦,我不知道你和你爹打算怎么给你娘报仇,我只知道这次你有了线索又没能将证据找回来,下次想找证据可就更不容易了,或许会更加危险,我真不希望你再去冒险,你知道吗?”
他们父子俩已经打草惊蛇了,想要让凶手再露出马脚就更难了。
他的母仇又不能不报,贝贝真的不知道他的母仇什么时候才能得报?他的母仇不报,他们就有可能一辈子这样战战兢兢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贝贝头都大了。
听罢她的话,段易煦愧疚不已,正想开口,嘴就被贝贝的手给掩住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你要给你娘报仇我不阻拦你,不过你一定要给我活着!”贝贝直直望进他眼底,又道:“咱们的亲事还是等你母仇得报再说吧。”
对上他眼里的焦急,贝贝又解释道:“段易煦,我不是不愿意和你一块承担这一切,我是担心会牵连到我的家人,希望你别怪我。”
贝贝说完才将手从他嘴上拿下,眼睛仍看着他。
她不知道他的仇家有多大背景,她的家人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能力与那些人抗衡,为了能让自己家人避开祸事,她只有对不起他了。
段易煦沉默半晌,才黯然的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说出这样几近绝情的话,贝贝心里也不好受,看到他这个样子,贝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好半晌,段易煦才扶着她站起来,说道:“天快亮了,我先送你回酱料铺休息吧。”
贝贝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见他跟自己说话眼睛却不看她,贝贝心里有些难受,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出了段府。
段易煦没有骑马,两人一直走回酱料铺。
一路上,段易煦没说半句话,贝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两人一路无语的回到了铺子前。
段易煦回头对她笑了笑:“进去吧!”
贝贝咬唇看着他,没有动。
“再站下去天都亮了。”段易煦笑着催促道。
“你的伤口记得换药。”贝贝闷闷的说了声,转身叫门。
刘寡妇听到贝贝的声音,提着灯笼将院门打开,见到贝贝动作极快的将她拉进了院子,看都不敢往外看,下一秒就将院门给关了。
段易煦收起唇边的笑,望着铺子上方悬挂的“第一酱料铺”的牌匾陷入了沉思。
院子里的刘寡妇将贝贝拉进了院子,这才将贝贝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手合十道:“小姐没事,真是谢天谢地!”
说完,刘寡妇又绷着脸轻斥道:“小姐,孙掌柜不是说让人知会你了吗,你怎么还回铺子来啊?”
下午那些人差点将铺子给拆了,还扬言要杀了贝贝,刘寡妇和水兰都吓死了,两人一直躲在内院不敢出门。
“我刚刚去县衙了,我已经洗脱了嫌疑,为什么不能回来?”贝贝简略的将县衙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刘寡妇和水兰。
“真的?!”刘寡妇和水兰又惊又喜,她们门都没出,所以并不知道城里很多百姓都去了县衙。
贝贝点了点头,刘寡妇忙叫道:“水兰,赶紧弄个火盆让小姐跨一跨,跨过火盆什么霉运都去了!”
“刘婶,我这就去弄火盆!”水兰急冲冲的进了厨房。
贝贝摇了摇头,这都进铺子了还跨火盆,有用吗?
不过为了让刘寡妇安心,贝贝还是听话的跨了火盆,这才进浴房洗漱,然后回了房间。
没一会,申文和申武也回来了,他们同样跨了火盆。
回到屋里的贝贝一想到段易煦刚才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就堵得慌,怎么也无法合眼。
她知道自己这样反反复复很不对,可是她又不能弃家人于不顾,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贝贝来到这个朝代,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第二天一大早,街上就热闹了起来,水兰好奇的开门出去打听了会,然后一脸忿忿的冲回院子,边跑边高声叫道:“小姐,刘婶,您们快出来看看,是状告小姐的那个艾氏被游街示众,原来她才是杀人凶手呢!”
“知道了。”贝贝兴致缺缺的应了声,然后又回屋去了。
贝贝魂不守舍的等了两天,都没等来段易煦,心里没底了。
他是不是觉得她太自私,认为她不能跟他同甘共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