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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现在有竹院还有游船,还能饿死我们吗?”冯氏气呼呼道:“你再这样没心没肺下去,看段少爷……”
冯氏说到一半,又觉得要说的话太不吉利,忙刹住了话,伸手戳了戳贝贝的额头,骂道:“你就是不让人省心!”
有些话当着段家人的面冯氏是不敢说的,所以只能在女儿面前发泄。
贝贝心下了然,不以为然的说道:“娘,要是段易煦悔婚不要我,我也会把自己嫁出去的,您就放心吧。”
“呸呸呸!”冯氏往地上连呸了几口,瞪着贝贝喝斥道:“不许胡说!”
贝贝笑着轻打着自己的嘴,顺着冯氏的话:“是,我胡说!我是娘的女儿,跟娘一样聪慧能干,又是渔村一支花,段易煦怎么可能不要,娘,您说对吧?”
“少给我嘻皮笑脸的,我跟你说正经的!”冯氏瞪了贝贝一眼,却没忍坐笑了出来,还渔村一支花呢,她听得都觉臊得慌。
“娘,我是说正经的呢。”贝贝嘻笑着道。
“你啊,和美沙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冯氏摇着头道。
“娘,美沙姐怎么了?”贝贝收起笑,问道。
“你大伯和大伯母和习家人都默许了这门亲事,习友良也每天都到竹院来,可你美沙姐就是避着不见习友良,连竹院都不去了,你大伯母都快愁死了。”
“对了,”冯氏又道:“你大伯母早上还跟我说着,是不是让你去劝劝你美沙姐呢。”
“娘,该劝的我都劝了,要是美沙姐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别人说再多都没用。”对这事,贝贝也表示无能为力,她总不能将美沙绑着送进洞。房吧?
“什么意思?”冯氏不解道:“习友良和他家人都不介意美沙的过去了,她自己还想不通吗?”
贝贝张了张嘴,道:“一半一半吧。”
想了想,贝贝松开挽着母亲的手,说道:“我还是去看看美沙姐吧。”
老是一个人闷在家里,胡思乱想多了就会钻牛角尖的。
贝贝来到大房家,见院门开着,美沙正坐在院子里纳着鞋。
“美沙姐,你还自己做鞋呢?”贝贝笑着走了进去。
“贝贝?”美沙站起身回屋里给她搬来一张矮凳,放在自己左手边让贝贝坐下,才笑着道:“这不闲着没事吗,这鞋面上次做了一半,后来忙起来一直没空做,不想浪费了。”
“美沙姐,你真能干!”看着自己脚上穿的,从镇上买来的鞋子,再看看美沙手中的纳了一半的鞋面,由衷赞叹道。
美沙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以为咱们渔村有几个像你一样好命的,连自己的**裤都做不好?”
连自己的贴身衣物都要到镇上买,美沙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哎呀,美沙姐,你这样挖人痛处很不道德好吗?”闻言,贝贝囧了下。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镇上裁缝铺买**裤时,那裁缝师傅怪异的眼神让她莫名其妙了好一阵子,后来还是从玉珠嘴里知道这个朝代女子的贴身衣服都得自己亲手做,不然会被人笑话的,她才恍然大悟。
不过,她的针线活不好,也懒浪费那个时间,依然我行我素的到裁缝铺定做**裤,而裁缝铺的几个裁缝这事也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再不会用那奇怪的眼神看她了。
美沙又是无奈又是羡慕道:“所以说你就是命好,听说大户人家的家里都会有专用的绣娘,想必段家也是有的,到时你嫁进了段家也不怕被人说嫌话。”
要是嫁到一般人家,那可是会被婆母嫌弃的。
贝贝盯着美沙手中的来回穿梭的针线,眼珠子一转,说道:“美沙姐,你的针线活这么好,光用来纳鞋太可惜了。”
贝贝话音刚落,就见满一满头大汗的跑进了院子,慌里慌张的说道:“秀,美沙秀,不好了,习公子刚才劈柴的时候一个失神给劈到脚上去了,现在流血不止!”
“嘶~~”美沙手一抖,左手食指被针扎了一下,她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吸了下,满是焦虑的问道:“劈得很严重?”
贝贝眸光微闪,在满一回答美沙前就出声喝斥道:“慌什么慌,不就是把腿劈断了吗?我们又没让他来帮忙,难道还想让我们负责不成?!”
满一愣了愣,见贝贝朝他眨了下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点头道:“是,是,我瞧着习公子的腿像是断了,老夫人说秀有止血的药,要我过来拿,先把血止住再说!”
听到习友良的腿有可能断了,美沙手中还没纳完的鞋面一个没拿稳连同针线一块掉了下去,脸色煞白的看着满一,神情恍惚道:“习友良的腿断了?”
“现在还不清楚,得大夫看过才能确定。”满一看了贝贝一眼,心虚的低下了头。
“那请大夫了没有?!”美沙大声问道。
“还……还没!”满一被美沙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美沙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这突然发难,难怪满一会被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那还不快去!”美沙咆哮一声,丢下贝贝跟满一就往竹院跑去了。
“干得好!”贝贝朝满一竖起一个大拇指,随后也出了院子。
就算习友良使用的是苦肉计,那也不能让他失血过多。
“申文,你赶紧到镇上去把大夫请来。”贝贝边往竹院跑去,边对身边的申文道。
贝贝来到竹院,见竹院的院子中的滩地上是有几大滴血渍,习友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