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夕睡了一觉醒来,屋内并没有人,绣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肚子有点饿,见桌上有几盘点心,随意吃了几口,绣心还是没有回来。
颜月夕走出屋子,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日头有点大,又回到了屋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梳妆台上的首饰,
忽然瞥见颜武交是她生母留下的那个。之前她打开看过,里面除了一块看起来并不值钱的小玉坠,并没有其他的东西。
此刻无事可做,颜月夕趴在桌上,随意的将盒子转来转去,无聊的敲打着盒子,忽然发现盒子的底部有一个地方敲起来的声音似乎和别处不一样。
颜月夕猛地坐起来,又敲了敲,仔细听了听,盒子底部中间的确有一块声音听起来发空。
颜月夕左右看了看,取出一只发簪,在空的地方扎了扎,果然不出她的预料,那片地方是中空的。
颜月夕小心的用发簪慢慢的划着,盒子底部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凹陷,而那形状似乎和之前盒子里的那个玉坠看着有点像。
颜月夕掏出挂在脖子里的玉坠,小心的放入盒底的凹槽内,然后随着吧嗒一声,盒子中间弹出一个小小的抽屉。
颜月夕将抽屉拉开,里面有一本薄薄的书。颜月夕困惑的将书拿出来,大概的翻开看了看,里面除了文字,还有一些简单的图画。
颜月夕曾经跟着重九习练过一些内功心法,所以当她大概翻阅了这本书之后,便知道这必然也是一本关于武功的书。
虽然颜月夕不知道这本书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可是颜月夕觉得这既然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应该不会是害人的东西。
颜月夕见这么许久绣心都不回来,外面太热她也不想出去,于是索性拿着书重新爬到床上,按着书上的步骤,开始练了起来。
颜月夕练习了一会儿,便觉得浑身大汗淋漓。那书里的内容虽然看起来简单,可是真的开始练得时候才发现,要严格按照书里的要求,做起来还真是不那么容易。
绣心原本伺候着颜月夕休息后去整理一下颜月夕的衣裙。原本陪嫁的并不算少,可嫁过来后,王麼麽又差人送来了不少。
可刚将柜子打开,绣心就被王麼麽派来的人叫走了。说是王麼麽让绣心去跟后厨交代一下王妃的饮食喜好。
绣心跟后厨交代完,又被管花园的管事叫去了,这一交代便是一大圈,颜月夕基本的喜好便已经被睿王府的管事们打听了个底儿掉。
绣心终于忙完了回到明珠阁,心想颜月夕怕是已经饿坏了,可一进门,却看到颜月夕正在床上打坐,而身上的中衣已经全部湿透。
颜月夕听到动静,缓缓睁开眼睛,见绣心呆呆立在门口,笑着问:“你干嘛去了?我找你找半天了。”
绣心看着颜月夕湿答答贴在身上的中衣,顾不得回答颜月夕的问题,开口道:“王妃,我赶紧让人去准备热水吧,你看你这一身,都湿透了。”
听了绣心的话,颜月夕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黏答答的很不舒服,也很意外,自己不过练习了一会儿而已,竟然会出这么多的汗。
一边惊异于这本无名书的效果,一边又怀疑是不是最近身体太虚,不过练了这么一小会儿就出汗成这样。
绣心出去招呼了一声,没一会儿水就准备好了,绣心伺候着颜月夕沐浴过后,回到屋内,桌上已经摆好了膳食。
颜月夕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全都是她喜欢的菜式,一脸的惊喜的看向绣心,绣心笑着说:“其实我刚刚就是被叫去跟后厨交代你的口味喜好,结果后来各个管事都叫我去问您的喜好,这一圈转下来,就花了不少时辰。”
绣心将颜月夕扶到梳妆台前坐下,继续说到:“王妃,奴,不,我怎么觉得到了睿王府,其实也还挺不错的。”
颜月夕笑了笑并没有言语。生活于她,不知吃吃喝喝穿穿这么简单。这样短暂的生活会觉得不错,可是若要长此以往,颜月夕觉得自己迟早都会发疯。
更何况,现在情况并不如绣心想的那么乐观。花彦钦不可能一辈子假装中毒,若有一天事情败露,会怎样?
颜月夕虽并不关心政事,却伊耍现在圣上专宠新来的国师,而自从这国师得宠后,很多的大臣或降或贬,运气好点的比如颜武,却也只是名头好听而已,手上无半点实权。
颜月夕深深觉得,这皇城怕是真如之前颜武所言,要变天了。而她,此刻这样一个不尴不尬的身份,若真有一天发生了什么,她又该如何是好?
绣心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日子过的比以前舒适了不知多少,可颜月夕却反而看起来沉重了。
绣心见颜月夕不再言语,也并不打扰。只静静的将颜月夕头发擦干,梳好头发,换好衣服,两人安安静静的吃了一餐饭。
因为有心事,明明一桌都是她爱吃的菜,颜月夕却吃的没滋没味。
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是天生缺乏安全感的颜月夕,却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的随波逐流。尤其,虽然她嫁了,可她和花彦钦之间并没有感情,而花彦钦的态度又暧昧不明,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去考虑自己的未来。
而花彦钦,自从那日午餐莫名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颜月夕的生活安静而随意,因为暂时没有想好如何安排未来的生活,颜月夕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到了自己找到的那本无名书上。
随着练习的深入,颜月夕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