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畅板着脸道:“那也不能这样说七爷爷。”
“是是是,姐姐错了,不该这么说七爷爷。要不回头我买点好酒给七爷爷送去,当作赔礼?”
云畅点了点头:“给爷爷和冯爷爷也买些。”
云朝不禁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丫头这是帮着爷爷们来敲自己竹杠?
她也是很有孝心的好不好?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我又不是舍不得那点儿酒。真是!好似只你会孝顺似的。”云朝嘀咕道。
云畅看了她一眼,才慢悠悠道:“有冯爷爷在,你便是买上百坛好酒,每天能喝多少,冯爷爷也不会多,大饮伤身,难道爷爷他们不知道么?”
得,是她小气总成了吧?
姐妹两个到了家,在前院和燕宏扬报了平安,说了一下点心铺的生意,便被燕元娘叫了过去。
燕元娘也是挂心着她那点心铺的生意呢,待听云朝说了送去的货未过午便卖完了,不禁高兴道:“这可好,这点心铺子了算是日进斗金了。没成想你们小姐妹几个捣鼓出来的个铺子,还有这样的光景。回头若是在清江府开,我在清江府还有几个铺子,位置也好,也给你们开点心铺子去,你姑母我呀,只等着收我侄女们的租子就成。”
盱城县现在的点心铺子,就是当初云朝说动燕元娘买下来给谨语将来做嫁妆的铺子。
云朝笑道:“姑母放心,只今儿一天,不算月饼,光点心便卖了近两百两银子呢,扣了成本,也够付您大半年的房租了。绝少不了您的租子钱。若不然,便是姑母不说什么,表姐也不会饶了我,那铺子,可是姑母给表姐留作嫁妆的啊。”
说的一边的谨语真想抽她,这丫头嘴欠的很,不管说什么,总要饶不上她不可。乖巧的时候叫人爱的很,这嘴欠的时候,又实在招人恨。
燕元娘听了却哈哈大笑:“这原是你们小姐妹给自己赚脂粉钱才开的铺子,不想生意竟好成这样,得,往后你们姐妹们出嫁,便是家里不给置办,这嫁妆也差不了。说到点心,你前叔捎了信来,说那冰皮月饼如今一盒难求,他让我问问,想要十盒,你这边能做不?”
冰皮月饼除了给萧大胖的那些,便是云朝自己的铺子里,也不再卖的。不过不卖,并不代表自己家不能做。
前叔是个有分寸的,并未多要,只要了十盒,这个却是能答应的。
毕竟他一个人支应着姑母在清江府的那些产业,也不容易,人情往来各种走礼,是不能少的。与其拿着重金去外头买礼物,自家这不用花钱的,为何不用?省下来的银子,那可是姑母的。
“自家用,有什么不能的?要不晚上我就让小叶儿做好十盒出来,您明儿遣人给前叔送去?”
燕元娘听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心里反犹豫起来:“你们在外头的生意我是不知道的,听你前叔说,这冰皮月饼虽当初往外卖的时候是十两银子一盒,可外头都炒到二十三两银子一盒了。你现在又不再做这月饼,就这么给你前叔,当真不要紧?”
云朝不以为意:“我不再做那个,一是卖万福酒楼的萧大老板的人情,二也是,物以稀为贵,做多了,就不值十两银子了,一百盒十两银子卖出去,我若做两百盒,只能卖五两银子一盒,那我何必费那个劲儿做两百盒呢?倒不如少做些,赚的钱一点不少不说,还显得这东西更金贵。可前叔要不一样,前叔打点人情往来,也是为姑母赚银子呢。这节礼少不得要走,与其花重金去外头买,何不送自家的东西,省了银子不说,也是别人家没有的体面不是?再说了,我自己做的东西,爱给谁给谁。”
燕元娘见她并不作难,这才放心。
又提醒云朝,族里有些人家,也需要走节礼。既是这冰皮月饼外头如此被追棒,倒不如也送这月饼好了,又体面,还省银子。
云朝只点头说知道了。
她自己做确实不需要什么成本,可若说起送族里,却是不打算谁家都给送的。除了五叔和七爷爷家,也就昌大伯家里得送这冰皮月饼,另外还有族老敬叔公家里,云朝也打算送这个。她还记得那回去请昌大伯来解决燕展皓家的事情时,那位四叔公燕宏敬可是帮她说了话的。
她这人记情,但凡帮过她们家的人,她也绝不会亏了人家。
至于象燕宏宇那等老不死的家伙,别说冰皮月饼,点心渣子她都不会送。
不过这节礼,这两天也该送了,她不想用这些儿小事打搅祖父,便想着找二哥三哥商量一下,定下礼单,回头拿来给姑母过一下目,觉得没问题了,再送去也就是了。
除了需要加几成礼的,其它的,她都打算送两盒月饼,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四样点心,两斤肉,二斤糖并两坛子香干就成。这礼在乡间,也着实算得极丰厚了。
至于昌大伯,敬叔公,还有五叔和七爷爷家,月饼送冰皮月饼,其它的东西翻一倍的量,再把白糖改成整个大齐除了她家别也就是了。
心里有了计较,便打算晚膳和找云开云洛商议一下,看看哪些人家需要送礼的。
见独孤游不在,云朝问燕元娘:“姑母,九婶婶怎不在呢?”
燕元娘笑道:“她哪是个坐得住的?你和畅儿去了城里,她在家里越发没趣,拉了你九叔进山打猎去了。这会儿也该回了。”
独孤游因送嫁的家人还未到盱城县,这些日子干脆就住在了云朝家里。她和九叔带回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