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匹差不多的马就得了。好马是要长期与主人培养感情的。要是半途就丢开手,那是糟蹋好马。
云河在京城又不是长住,待两个月就回了,好马给他是浪费,除非他把马带回去。倒不是不能带马回去,但一匹好马价值千金,云朝真送,他也不能收。所以找个不错的马暂时出行用就成。
说到给他找向导,云河眼前一亮。
他和费时蓝玉虞吉几人也算相熟,这几人都是公侯府上的公子,标准的勋贵纨绔,别的找他们兴许不成,但说到吃的玩的,找他们准没错。
那几人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他要是来京城,他们会好好招待,务必让他宾至如归。现在到那几个家伙兑现诺言的时候啦。
有他们几个纨绔在,还怕自己在京城玩的不尽兴?
云河便看顾少谨:“顾大少,你和费二他们搭上头了?我就说你怎么给我当向导呢,这几个月在京城玩的很开心吧?你这兄弟当的可不怎样,也不知道给我去个信说一说。”
顾少谨美丽的凤眼一翻:“写信馋你?我是那没品的人?”
说着又拍了拍云河的肩:“放心,那几个小子我知道怎么找他们,回头我若是告诉他们你也来了京城,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只要你父母肯放你出门,玩儿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顾少谨本身也是金陵一霸,后来去了燕家,才把身上的纨绔气息收敛起来,至来了京城,遇上臭味相投的损友们,且跟着那几个,也不怕在京城惹祸,他纨绔的中二气息早就掩不住了。
好在有云开云洛这两个对照组在,他虽然也玩,还不至于太出格,每天读书的时间,是肯定挤出来用功的。再加上在京城的这些日子,他也开了眼界,读书成绩竟然比以前还进步了不少。若不然,云开和云洛肯定会管死他。
一提到父母,云河不由苦了脸。
他是保证了在京城不作妖,他爹娘才同意带他过来的。
云洛被他逗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云河哥放心,这些天我和二哥也考完了,刚好可以松泛些日子,陪你游玩几天还是有空的。”
云河乱感动了一把,不过提到春闱,云河忙道:“你和云开这次考的怎样?族里可都盼着你和云开高中呢。我寻思着你们必中的,如此且不是还要准备殿试?得,我是不敢指着你们兄弟两陪我玩的,若是因着陪我玩影响你们殿试,我爹二话不说会先打死我。”
顾少谨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不过你放心。他们两个妖孽中榜是没问题的,左右四月初才放榜,以他们的才学,也不用整天死读书,用了这么多的功,不急在一时,陪你玩几天的时间是有的。且影响不着他们殿试成绩,我这个朋友都对他们有信心,你这个当兄弟的反倒不信他们?”
云河这下子放心了。
就他爹人娘把云开云洛夸的跟天上神仙下凡似的,恨不得换儿子,若是云开云洛开口出去玩,他娘只会痛快的给他掏银子还让他好好跟着这两兄弟走,是绝不会不同意他出门的。
云河听到云开云洛对春闱这般有信心,也极高兴,拍着云开的肩膀道:“这可好!你们都有出息了,我以后跟着能沾多少光!以后哥哥可就指着你们罩着了。”
云开拨开他的手,淡淡道:“你还是指着你自己吧。当兄长的不想着照顾弟弟,反倒指着弟弟,你能要点脸不?”
云河哈哈笑,十分好奇的样子:“脸是什么?”
一屋子兄弟姐妹人人对他翻了个白眼。其中尤以云畅最是不屑,云河十分伤心:“畅儿,平时就你和哥哥最要好,他们瞧不起我,你怎么也这心伤的。不行,你是咱们中最有钱的,回头你得借我些银子安慰安慰哥哥。”
云畅撇了撇嘴,懒得理她。
云朝好笑道:“云河哥,大白天的,就别做梦了,你跟谁骗银子使,也不必骗畅儿的吧?能从我们家畅儿手上把银子挤出来的,那都是天才,我寻思着你离天才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就算是她和三哥在家里骗银子使,那也是朝二哥下手,从来就没指望过畅儿手里能漏出银子来。
看他们笑闹,云离云珩十分羡慕。
云河是兄妹中年纪最大的,见六叔家的小哥两只看着他们笑,不大说话,便故意朝云离云珩道:“阿离阿珩,你看他们都欺负我,可千万别跟他们学,哥哥这兄长当的不容易,一提都是泪。要不,你们安慰安慰哥哥?”
云珩年纪到底小些,见他说的可怜,便道:“云河哥,要不我回头请你去赵家桥吃最好吃的?”
云河大喜:“好阿珩,哥哥就知道你是好兄弟,别看年纪比他们小,但最仗义的就属你了。”
云离给弟弟拆台:“阿珩每次说请客最好吃的,就是赵家桥的王家混沌,五文钱一大海碗,那海碗足有两张脸大小,云河哥你肯定吃的饱。”
云河:……
好吧,五文就五文吧,好歹不用自己花铜子不是?
玉琪也笑,从腰上摘下小荷包,递给云河:“云河哥哥你真可怜,我把我的零花钱给你。”
云河感动的抹眼泪:“还是妹妹贴心,你们这些臭小子,还比不上琪儿。我算是明白了,以后我只对妹妹好。”
说着假假接过玉琪的荷包还跟着保证:“就的份上,哥哥见面礼也不能轻了,”说着从袖中掏出个拇指大的小玉葫芦,递给玉琪,“诺,这是哥哥给你的见面礼,就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