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爹一向不靠谱,云朝不免有些悬心。
却听四伯祖父道:“大概是因为公主殿下来柳叶巷,秦王殿下知道咱们来了京城,因此特地给我送贴子,请我们得闲去王府作客。”
众人都松了口气。
云朝是云朝,秦王府是秦王府。
云朝几乎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即便她身份尊贵,让人尊称一声公主殿下,但心里却是当自家孩子。
可秦王府却是亲王府,秦王那是大齐惟一的刘姓亲王,即便是圣上的几个亲儿子,开府了的如今也不过才是郡王。对于军功得封亲王爵的秦王,他们心里是既敬且畏的。
四伯祖父看了三伯父一眼,沉吟道:“老三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往秦王府合适?”
云朝也有点讶异,她爹竟然靠谱了一回?
云朝当然乐于看到她父王对她婆家重视。
三伯父混的不是官场,偏这会儿大伯和六叔十叔都不在,也不好问他们拿主意,想着秦王府毕竟是云朝家,不由看向云朝。
云朝笑道:“长辈们才来,旅途劳累,且先歇两日,待安定下来,再拜访不迟。我看不如四天后吧。伯祖父您回个贴子,再派人送去就成了。我回去也与父王和兄嫂禀一声。界时扫榻以待,只盼长辈们赏脸。”
既是云朝这么说,且他们才来,安置确实也需要几天,四天就刚刚好,既不会因为匆忙而失礼,也不会显得自家拖延,不把亲王府和这门亲事放在心上。
四伯祖父身为燕展昭的父亲,若他不在京城也就罢了,自有大房出面,他既来了,秦王的贴子就只会给他,也只能由他回贴约登门的时间。
四伯祖父便被人引去了书房里回贴。
好在四伯祖父虽在金陵经商,但出身燕家,是正经的读书人,一手字很是拿得出手,倒也不露怯。
回了贴,四伯祖母那边也顺便送上了一份土仪,让人捎去了秦王府。
秦王那边看了燕家的回贴,也不由暗赞了一声。
心道燕展昭的父亲虽说经商,但燕家到底是有底蕴的人家,即便经商,也是读书人的底子,老头一手字委实了得。这要不知道的,还当是翰林院的那些老酸儒的字呢。
秦王原是对燕展昭家里经商不大满意,这会儿心底里那惟一的一点儿不满意也没了。
云朝这边却是在燕家说的热闹。问了一路上的辛苦,又说了半晌话,这才散了,长辈们洗去一路风尘歇下,只等开膳,云朝兄妹几个却是凑一处说话去了。
等到云河和云畅玉灵几个洗漱好,换了身衣衫出来,一众兄妹们说的更加热闹。
云歌云画兄弟两个因为祖父和父亲来了京城,他们两兄弟便留在家里打点家事,并未跟来,云离云珩兄弟两还有些遗憾,不过一想到过几个月便要回祖宅城,金陵离着老家又不远,兄弟们总能见到的,也就罢了。
云开引着云河、云畅和玉灵介绍给他们。
兄弟姐妹一一见礼。
云河和顾少谨可谓是臭味相投,很有共同语言,且原先就认识,一处玩过些日子,两人不一会儿就凑到一起去了。顾少谨在京城玩了几个月,对京城熟悉的很,这会儿不免与云河显摆。
云河听他介绍京城哪处玩的好,哪处的酒楼好吃,哪处的东西不错,哪处风景最美,哪处最是热闹,说的云河十分心动:“明儿就带我们逛逛如何?”
兄弟们一处,小姐妹们一处,也说的热闹,原就是一家子姐妹,刚见面时虽陌生,可说了一会儿话,尤其还有玉灵和玉琪两个活泼的,没几分钟,就叽叽喳喳的像打小就认识的。
玉琪好奇的打量云畅,害得云畅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妥,可她是个小面瘫,心里有点小忐忑,面上不显,只看着玉琪:“琪妹妹这样瞧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玉琪咯咯笑:“没有啦,只是琯姐姐总与我们说家里有个畅姐姐,又厉害又好看,什么都会,还说等你来了京城,带我们上山打猎玩,今儿一见,厉害没觉得,可是好看是真的。畅姐姐你的箭术,真的跟琯姐姐一样厉害?”
云畅见她小人儿声音轻脆,笑的好看,便一本正经的点头:“打猎是没问题的,不过我的箭术是姐姐教的,我只是力气比她大,箭术却未必比她强。”
玉琪好奇:“畅姐姐力气真的很大么?”
说着又转头看玉灵:“灵姐姐,琯姐姐说你也会骑术,真的吗?”
云畅不爱说话,玉灵便接了玉琪的话:“畅儿力气是大,她能拉五石弓,军中神箭营里的军士能做到的也不多。我会骑马倒是真的,以前琯姐姐的哥哥,就是了几年了,小马都长大啦,我的骑术虽不算精,但也算不错了。我的骑术是九婶婶教的。可惜我的马不能带来,要不然你也可以试试。”
京城不比乡下,有马也难寻地方学骑马。
云朝见玉琪一脸的羡慕,便笑道:“六叔和六婶不是让你们留京,五月里同我们一起回乡的么?左右日子长着呢。过几天我就请你们去王府玩,王会里有演武场,有一个跑马的场地,回头我给你和琴儿每人寻一匹小马,你们先练着。等学会了,回乡天天跟着玉灵出去跑马都成。”
玉琪高兴的跳了起来。
一边的云河听到她们提起马,也忙凑了过来。
他与云朝熟的不能再熟了,也不客气:“琯哥儿,不如也帮我和畅儿寻两匹好马让我们在京城有个代步的?哥哥还指着有马,能和少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