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脸上一红,心虚的没有回答。
龙寒潇却接着说:“虽然是这样,但栖霞却没有在本王面前说起这件事来。你就算是对她有何不满,将她推入那水池中便已经是很大的惩罚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让她入水不过是对她小小的惩罚而已!凤舞天的心里这样想,但是却不可能对龙寒潇这么说。
彼此沉默了一下,龙寒潇道:“这样吧,她的手也不能拿针了,那个并蒂莲的屏风就由你帮她暂时先绣着,等着过些日子她手好了,再让她绣好了。”
凤舞天一听这个顿时就火起,本想要立刻发作的,但是大眼珠一转立刻又改了表情。
她露出委屈的表情说:“王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做也是不行。我就做吧。”
她说完忽然抚着肚子,眉头攒在了一起。
龙寒潇立刻紧张起来,问:“你的肚子没事吧?”
凤舞天依然是满脸的委屈,呆萌地摇摇头:“我没事的,不过就是偶尔肚子会疼那么一下而已。没事的,这完全不影响我的绣凤吟绣。也许整日里坐着,对孩子反而会好。”
“整日里坐着不走动怎么可能对孩子好!”龙寒潇立刻就反驳她了。
她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瞧着他,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龙寒潇长叹一口气,一种“拿她没办法”的目光:“好吧好吧,你还是好好养身体吧,凤吟绣的事情,本王再想办法。”
关于凤吟绣的事情,暂时搁置了。但是凤舞天处罚白桃的心却并没有搁置。
过了一日,龙寒潇上早朝去,凤舞天起身好好打扮了一番,便让芍药出去叫了王大夫,然后一起去偏院。
这白桃既然说自己的手腕受了寒湿不能动了,她倒要瞧瞧到底能不能动。
彼时,白桃正坐在门前晒太阳,烤着手炉。右手的手腕上结结实实地裹着一块布,好似真的受了什么大伤一般。
见到凤舞天来,她起身行礼,态度倒也恭敬。
凤舞天挑眉看着她,心里转着主意。这白桃竟然没有告诉龙寒潇那晚是自己将她推下去的,是她明知道不说,还是故意没说?
考量她的性子,不说的可能性还真的挺大,不过,她似乎也是有什么阴谋吧,不然怎可能不说?
她缓缓走近白桃低头瞧着她的手,问:“听王爷说,你是手腕着了寒湿,沉得拿不住针了?”
白桃低头回答:“是呀,这两日小女想要绣那个并蒂莲屏风来着,却是没法子。怕因为小女的事情给王爷添了什么麻烦,所以就尽早禀告了。”
“哦?对于这件事本王妃也感到很是惋惜啊。这样吧,本王妃请了个神医来给姑娘瞧手,如果能瞧好,那就是再好不过了,是不是?”她说完也不容白桃说话,先拍了两下手。
接着芍药便带着王大夫进了偏院来。
白桃看见王大夫,脸色微微一白。
凤舞天知道她的心虚,但是口中却还要假模假式地安慰她:“没事的,王大夫的医术非常高明,肯定能药到病除的。”她说完朝着王大夫一使眼色。
芍药立刻上来扶住了白桃,说是扶,其实是控制住她不让她逃跑而已。
白桃没法子,只好让王大夫给自己瞧病。
王大夫一阵诊疗之后,转头对凤舞天笑道:“王妃不用担心,这位姑娘不过是受了普通的寒湿,老夫两剂药便能驱了。保管还让姑娘能顺利的拿绣花针!”说完便低头写起药方来。
等着药方写完,凤舞天拿出王妃的架子来嘱咐芍药:“这两日,栖霞公主的事情你多上心着些,帮着玉香把药煎了,看着栖霞公主喝了吧。”
她说完还转头去安慰白桃:“不用担心的,王大夫说药到病除,必然就是药到病除。”
白桃皮笑肉不笑的,吃了凤舞天的哑巴亏也不敢声张。
第二日,芍药来禀告:“小姐,那白桃果然将手上裹着的布给撤了,每日里都是对着那个并蒂莲屏风瞧,一副马上就要绣的样子呢!”
凤舞天悠悠然道:“你去落凤坊一趟。告诉她们,近些日子有人要来找绣娘绣什么凤吟绣,一律不接生意。”
芍药闻言叫声“好”急匆匆地去了。
果然等着芍药回来的时候,眼睛里焕发着八卦的光彩:“小姐小姐,你太有先见之明了。那个栖霞果然叫了玉香去落凤坊花钱买绣了。幸好我刚到,在窗缝里瞧见了她,让卢娘不要搭理。”
她说完歪头有些不解:“小姐,你说那个栖霞是陈凤国公主的话,难道竟还不会绣凤吟绣吗?还要去买绣?”
凤舞天摇头晃脑地说:“如果是真的公主自然是会绣的,怕只怕——”
“啊!有可能是假公主!”芍药一拍大腿叫起来。
凤舞天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芍药却八卦起来了,喋喋不休的:“我说呢,怎么看怎么也不觉得她像个公主。倒是小姐您,比她还像公主呢……”
凤舞天暗暗咋舌,这芍药还是很有眼力的呀!
芍药自己脑补了一阵子,随后兴奋起来,拉住凤舞天道:“小姐小姐,你说我们怎么让她这个假公主露馅呢?”
“那我可不知道。”凤舞天卖个关子不愿多谈了。
芍药却依旧兴奋:“小姐肯定是有法子的,我们瞧着就好。”自此,芍药越发卖力地去打听消息。
第二日,芍药蹦蹦跳跳地来禀报:“小姐,那个玉香没买着绣,听说昨日,栖霞姑娘还生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