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鼻息还是很稳定的。龙寒潇随即狠狠地用手指掐了一下她的人中,她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看见凤舞天睁开眼睛,龙寒潇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时再也顾不得其他,俯身将她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凤舞天有点莫名其妙的,就在之前她还很生气在他的手上挣扎呢,后来,她的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的,就失去知觉了。等着被什么尖锐的疼痛刺激,苏醒过来,她看见龙寒潇把自己紧紧地搂着,搂得近乎透不过气来了。
她伸手轻轻推他一把,问:“你干嘛?”
龙寒潇这才松开她,猛地站起身到门口去喊芍药,芍药急匆匆来了,他又高声吩咐:“去请大夫来!”
凤舞天坐起身来,看着他颇为紧张地走回到床边,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大半夜的请什么大夫?”
龙寒潇将她搂住,轻声地哄:“你刚才晕了。本王再不气你了。本王之前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凤舞天呆愣愣地瞧着他。
之前她是挺生气来着,不过好像晕过之后,都要把那些事情给忘记了。
“舞儿,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呕吐?”龙寒潇又问。
他想起之前她趴在栏杆上吐得天昏地暗的样子,心有余悸。
凤舞天呆呆摇头,翻翻白眼:“我哪知道……”
不一会,大夫就来了,给凤舞天号脉问症状,又是各种诊察,最后露出一脸的笑容转头对龙寒潇说:“恭喜王爷了,王妃这是有喜了!”
龙寒潇呆了一下,随即唇角勾得老大,凤舞天甚至感觉出他那张脸在面具下面也荡漾起了笑容。
“好的,你下去吧,找管家打赏。”龙寒潇高声说着,心情一下子大好。
凤舞天愣愣地坐在床上,伸手抚着自己的小腹。有喜了……这是……有孩子了?!
心里一跳,随即荡漾起一种温暖的波涛,她不自觉地按了按自己的小腹,想要体会一下肚子里的娃娃。
龙寒潇在旁边看见了,赶忙过来拦着:“你使劲按什么,小心把我的小皇子给按掉了!”
凤舞天这才终于面对了现实,朝着龙寒潇露齿一笑。
这一笑,顿时把龙寒潇笑得心儿都要化了。他将她瓷娃娃一样小心地搂在怀里,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好像生怕吓着凤舞天肚子里的孩子似的:“以后不要再跟本王怄气了,对身子不好。”
凤舞天噘着嘴嘟囔:“不是你先气我的么。”
他说他是因为跟清远斗气才娶她的,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呢。不过现在看着他那副疼爱的表情,倒是觉得,他对自己应该还是有些感情的。
龙寒潇握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本王不过是气话而已。若真是本王看不上的女人,娶回来也不会碰。”
听了这话,凤舞天的心里甜丝丝的。
这晚,凤舞天终于不再孕吐,龙寒潇搂着她睡了一-夜,再也不敢蠢蠢欲动了。
第二日,龙寒潇去上朝,芍药给凤舞天梳头的时候,凤舞天想起白桃来:“偏院里是啥动静?”
芍药撅撅嘴:“谁知道她是啥动静,昨天知道小姐有了身孕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去注意那个女人了。”
想了想,她又说:“待会我去厨房拿汤,打听一下。”
芍药给凤舞天梳好头便去厨房拿早膳,还特意拿来一碗补汤,据说是昨晚就开始炖的,专门给凤舞天养胎的。
这汤里放了些中药,味道并不算太好。凤舞天勉强喝完,听见芍药汇报:“据说昨日栖霞公主躺下之后就病倒了,昨天大夫从小姐房中出去就去了她那里。说是染了风寒,得卧床休息几日。”
“她的身子竟弱成了这样。”凤舞天一撇嘴说。
这白桃当了公主,养尊处优的倒越发把自己的身子给养弱了。真当自己弱风扶柳的身子么!
“大夫给她开了药,我去厨房的时候,她的丫鬟玉香正在那里熬药呢,搞得一厨房都是药味。我还真怕她那药味染了小姐的汤。”芍药说。
凤舞天悠悠然低头喝粥:“好吧,让她养着吧。只不知道她预备把皇后的并蒂莲屏风怎样。”
“小姐,她当真绣的凤吟绣很好是吗?”芍药虽然对白桃各种看不起,倒却一直没有怀疑过她的公主身份。
凤舞天淡淡道:“等着看看就知道好不好了。”
这白桃的病一拖便是十来天,这日龙寒潇正在屋子哄着凤舞天喝养胎的补汤,偏院有丫鬟过来禀报:“王爷,栖霞姑娘请你移步过去一趟。”
龙寒潇放下汤碗,扭头瞧一眼凤舞天。凤舞天淡淡道:“你想去便去,瞧我做什么?”
龙寒潇苦笑一声站起来,拍拍袍子就去了。心里也在诧异,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要看凤舞天的眼色办事了。
芍药瞧着龙寒潇的背影,愤愤不平:“这个女人现在找王爷,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幺蛾子。”
“是什么事等着王爷回来不就知道了?”凤舞天却是一点也不着急。如果不出她所料,应该是为凤吟绣的事情吧。
果然过了一阵子龙寒潇就回来了。凤舞天赶忙凑上去问一句:“栖霞找你做什么?”
龙寒潇轻叹一声道:“她这些日子受了寒凉,竟似让风湿累着了手指,说是无法拿针了,只怕是绣不了那并蒂莲屏风了。”
凤舞天“嗤”的一声。这个借口也忒拙劣了一点吧。
龙寒潇见她满脸不屑,问:“怎么?你还不信?”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