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长欢皱着小脸,确实是难受得紧,司马霁月便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扬声唤了守卫进来,命其准备浴桶。
等到那人走了出去,慕容长欢才开口提醒道。
“你疯啦?!干嘛要他准备木桶?!在这儿洗澡……合适吗?!”
“只要你舒服,就合适。”
一句话,司马霁月说得轻巧,也没有刻意要讨好她的意思,仿佛理所当然,听在慕容长欢的耳里,自然也是受用的,一时之间便就无法反驳他。
也是,都已经在小树林里头天雷勾动地火了,回到营帐里头洗个澡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她自个儿瞎操心罢了,九王爷做的事儿……哪有什么对错,从来只有做和不做。
没费多少功夫,几人就抬了浴桶进来,哪怕心下有疑惑,嘴里头却是不敢多说什么,换做别的主上或许还能调侃两句,可是九王爷……谁敢调侃九王爷?除非活腻了还差不多!
匆匆退下,便是连半刻也没敢多呆。
司马霁月倒也谨慎,又唤了清风进来,三令五申命人严加防守,别说是人,就是一只蚊子也不让飞进来。
清风点着头,拍了胸脯应下。
其实根本用不着王爷多说,晓得是王妃要沐浴……谁要敢往这头多瞟上两眼,他都能直接把对方的眼睛戳瞎!
偷看王爷洗澡,那是丢小命的事儿。
可若是偷看王妃洗澡,呵呵……小命不会丢,但绝对会生不如死,并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是差距!无人可以挑衅的差别待遇!
见着浴桶已经搬到了帐篷里,慕容长欢也就没有推脱的必要了,扒了衣服就下了水,老夫老妻,从司马霁月面前走过,老脸都不会红一下。
只是没想到,下一秒,司马霁月跟着就进来了。
于是,慕容长欢的老脸默默的红了一下下。
倒不是以前没洗过鸳鸯浴,只是一想到这儿是军营,帐篷外头驻扎着上千的士兵,来来回回地走着,哪怕帐篷密不透风,也还是叫人有种怪怪的感觉。
说不上具体的,就是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刺激,还有点儿耳根发热,脸颊发烫。
慕容长欢承认,她没司马霁月那样的定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住气定神闲的状态,旁若无人地做出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举动。
但就算是这样,慕容长欢却是忍不住怀疑……司马霁月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不动声色的,心底下会不会同她是一样的感觉?
这么想着,在好奇心的趋势之下,慕容长欢便就抬起手肘捅了捅他的胸口,问了出来。
“你觉得……刚才在小树林里,和先前在王府……有区别吗?”
一句话,问得不可谓不隐晦。
但司马霁月一听就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却偏偏还要明知故答。
“有啊……在树林子里,蚊子比较多。”
慕容长欢神色一垮,不满道。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司马霁月凑过来,冰薄的唇瓣贴近她的耳际,呼出湿热的气息,惹得慕容长欢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了神经,刹那间仿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你指的……是什么?”
虽说是老夫老妻,但被司马霁月这样撩拨,慕容长欢还是有些受不了。
便就伸手推了他一把,稍稍拉开了距离。
“不说拉倒!”
司马霁月轻笑一声,再次靠上前来,伸手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轻轻的拥入怀中。
虽然这个时候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贴得又很近,司马霁月的眼底却是没有任何邪念,方才已经在树林子里折腾过大半天了,要是这会儿再继续折腾,他还真怕把某人给玩儿坏了。
左右不能真的吃下去,一顿吃到饱,还是养着慢慢享受好了。
下巴抵着慕容长欢的颈窝,司马霁月到底是属qín_shòu的,就算不玩火,手上却也不闲着,游走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来来回回,一遍一遍,爱不释手。
玩够了,才从嘴里笑着叹出一句。
“自然是有差别的……若是没差,荒郊野岭的连条毯子都没有,本王何苦要受那个罪?不一样的地方,感觉都不同……大抵就是图个新鲜,感觉也不差,难道你不喜欢?”
听到司马霁月这样问,慕容长欢没法儿昧着良心说不喜欢,但也不好就那么承认了,便只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见她不吭声,司马霁月眼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三分,接着又道。
“既然你喜欢,以后咱们多寻些地儿……如何?”
正说着,慕容长欢还没想好要怎么回话呢,帐篷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嘈杂,传来个熟悉的声音,瞬间把两人的注意力都牵扯了过去。
是东方晏。
“东方世子!请留步!”
“本殿不放心容馆主,让开!”
“九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踏入营帐,还望东方世子自重!”
“倘若本殿偏要进去呢?”
“硬闯者——格杀勿论!”
“哈!好一个格杀勿论!本殿倒是要看看,你们打算对本殿怎么个‘格杀’法!”
紧接着,就是兵刃交接的声音,噼里啪啦,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来来回回,僵持不下……守卫自然不可能真的杀了东方晏,但若不下重手,东方晏却是不可能就此离开。
司马霁月眯了眯眸子,剔着眉梢睨向慕容长欢。
慕容长欢侧开脑袋,拿手捂着半张脸,阻挡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