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听见何艳的惨叫带人冲进房内,却只看见二人刚刚死去的尸体。
袁绍的表情变得异常肃穆,怎么说卢植也曾是叱咤天下的大人物,如今就这样凄凉得死在这里,他对着卢植的遗体深深一揖,转身对四将道:“传我的令,厚葬卢公,至于她……”袁绍的表情不自然地看了看何艳的艳尸,“看在大将军和卢公的面子上,把她与卢公合葬一处吧,不过不要注上名字,到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起事之前惹火上身!”
“诺!”颜良文丑张颌高览四人一拱手,便遵命出去了。
袁绍也落寞地走出房间,看到在院中的凌剑睡着了,心中正有许多疑问,便在一旁等着,虽然连日来不断有消息从京城传出,但凌剑是刚从雒阳来的,肯定有着重要的信息要转告自己,而且还是被严密封锁的,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前来了。
良久,凌剑醒了,起身睁开眼睛,却见袁绍早已等候自己多时,立即跪伏于地:“凌剑惶恐!”
袁绍笑着扶起他:“这次凌少侠辛苦了,想必也是惊险万分吧!”
凌剑道:“多谢主公厚爱,索幸有惊无险,全赖主公洪福护佑!”
袁绍笑笑:“好话就不用捧我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当初我和逢纪,淳于琼等人一起逃亡的路上董卓也安排了大批的刺客追杀,要不是你的人舍死相救,我也不可能今天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了,请受袁绍一拜!”说着袁绍竟给凌剑行了个大礼。
凌剑立即扶住袁绍:“主公折杀在下了!”
袁绍却摇摇头:“你我二人无须如此见外,以后便是休戚相关、祸福与共之人了,能于微末之时看得起我袁绍的人也只有你了,我保证,有我在一天,一定努力让你们墨家名扬天下!”
凌剑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有些不是滋味,如同吃了只沾满了糖的苍蝇一般又甜又恶心:难道你死了墨家也要跟着败亡吗?
想是这样想,凌剑却没有在面上露出来,而是一副感激涕零铭刻五内的神态:“多谢主公赏识!”
袁绍话题却是一转:“雒阳又有什么大事了?我只听探子说曹操没有在雒阳,却没有他也被分封的诏令,难道他已经被董卓给……”
凌剑摇头道:“这也正是我来的目的,曹操被董卓秘密派到了弘农平叛了,随行的都是董卓的精锐,说是要彻底剿灭白波贼,其实是想吞并驻扎在那里手握数万精兵的马腾,并顺势打通西凉的后路,所以现在的雒阳其实非常空虚,就连令甥高燚和万年公主也去了!”
“原来如此!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袁绍听了这话喜忧参半:“确实是扳倒董卓的最佳时机了,可难道曹操和明阳也都投靠董卓了吗?”
凌剑不说话,而是看着军士们抬出卢植和何艳的尸体,自嘲地笑:“原来花这么大的代价救出了你却是为了让你来这里自杀,真是可笑!
雒阳皇宫内,时有剑气破风之声不断传来。
“陛下应该这样,首先屏心敛气,切忌心浮气躁,下盘要稳,不可失了重心,挥剑要快狠准,但又要给自己留有防守余地……”说话的是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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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定下的,现在过了几百年,早就不适用了,历史大潮,浩浩荡荡,唯有变是不变的,像令师追名逐利,却又不肯花钱打点权贵们,当然终老也不过是一介草民之身,要知道就算是名士王允卢植,也是通过买*官而走上的宦途,难道贤侄还想把令师犯过的错误再犯一次不成?”
“好,我就看你这个墨家钜子能不能做出一番事业来,不过我可有言在先,帮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一定要功成便身退,不得起觊觎神器之心!”
“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微臣董卓参见陛下!哦,史壮士也在这里,真是热闹!”董卓的声音打破了史阿的回忆,他躬身道:“史阿见过董太尉!”
刘协扬扬手:“董卿平身!”
董卓刚要起身,只听一支利箭破空袭来,正准准射向自己,董卓一慌,连忙闪身避过,箭势早已刺破衣袍,却丝毫没有减势,反而继续向刘协射去,刘协当即愣在当场目瞪口呆。
下一瞬间,史阿起手,竟然单手接住了这支箭,董卓大惊,这英雄楼的楼主史阿好生厉害,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然而董卓还来不及惊叹完,立即被另一阵大喝吸引了目光,只见那箭来时的房梁上出现了数十个黑衣人,纷纷跳下来,为首一人,手持短刀,直直向董卓攻来。
“有刺客!”董卓忙向后急闪,看了看失神的刘协和泰然自若的史阿,又尴尬着补充了一句,“快护驾!”
董卓的卫士们当即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只听刀兵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众人惨叫之声不断传来,很明显黑衣人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卫士们的敌手,却仍然拼死厮杀着,不断有人倒下,却没有一个人呻吟,而是个个不惧生死地持刀反手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不多时,除了那个带头的家伙,其余人已经全体自尽。
卫士们架起这人,董卓命人摘下此人面巾,待看清了面目后不禁大吃一惊:“伍孚,怎么连你也刺杀老夫,你不知道这是造反吗?”
伍孚伤痕遍体,血流满面,依然冲着董卓大呼:“住口,你不是我的君上,我又不是你的臣子,哪里谈得上什么造反?你乱国篡主,罪恶盈天,今天我知道是我的死期,所以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