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洛闻言一震,这些日子,她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么?
尽管欺瞒是真,可是也非本意。但是,终归是让她伤心了……这样想着,见着女子走开,也并没有阻拦。
“落大哥,我没有立场指责你。所以你还是走吧。”云婧川道,“案件你也不用参与了。我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这话听着,却像是在告别了。她是准备以后再也不要再见他了么?
“等——”
“大人留步!”一只手臂横亘在酆洛前行的路上,是长平王的马夫。那少年对着酆洛恭敬的行了个礼,道,“我们王爷说了,无心之失害的大人与王妃发生了些误会,今日王妃在气头上,想必也不会听大人解释。暂由我们王爷帮忙解释一番,可好?”
王爷说了?方才他一直在这里,怎么没听见他们王爷说半个词?
女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漆黑的府门口。酆洛见此方才侧头,对着马车,言语冰冷,“洛不知王爷如此何意?在她面前拆穿洛的身份,对王爷有何好处?但是,无论王爷是何打算,若是伤她分毫,洛定不饶!”
“呵呵……”马车中人轻笑,说出口的竟是毫无关联的话,“原来南秦大祭司也不似传言一般冷漠,却也似旁人一般会生气,会威胁……倒是难得南秦大祭司这般看得起我们夫妇二人。只是,大人是以何身份来苛责子渊呢?”
“婉婉的朋友?亲人?还是……爱慕她的人?”慕子渊收起笑意,喉咙微动,“我慕子渊的女人,还不劳大人费心。有这功夫,不如好好去找你的玄女,别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等等!”酆洛叫停即将行驶的马车,“王爷这话是何意?”
“看在大人今日帮了内子的份上,不如送大人一份大礼好了。飘香楼媚娘,大人不妨去找找她的画像,子渊相信,大人定会有意外的收获的。”
车轱辘起,马车缓缓驶回云府。酆洛怔立在府门前,半步也不得动。
为何要欺瞒来着?
其实最初,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他秘密出行,越少人知道自然是越好的。
那么后来呢?
其实直至被拆穿以前,他都想着欺瞒。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身份。也许是直觉。果然,是不好的征兆。
心头一紧,一声闷哼后,男子抚上胸口。
“大人!”月白衫面纱男子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几道白影,却正是侍月一行。
侍月扶着酆洛的手臂,手指搭上男子手腕,片刻,突然一惊,不由跪在地上,“大人,您动用了禁术?”
听着这话,周围几人均是一震,却无人敢像侍月一般开口说话。
“罢了,回客栈吧。我累……”男子话音未落,身形即瘫倒,几人见状,迅速扶好。而此时的酆洛已然没有知觉。
“大人,祭司大人——”扶着酆洛的一少年大喊出声。
“叫什么?你是想全大盛的人都知道我南秦祭司大人在都城么?”侍月呵斥道,然眉头紧蹙。
“侍月大人,祭司大人这情形……”身旁另一随从欲言又止。
侍月眸光低沉,“看来,有必要好好去查一下这云相之女云婉了。”男子顿了顿,又道,“另外传书侍祭,得早日准备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