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应声迂回而进,假模作样的“诊治”了半天,终于还是给出了跟长平王那话一模一样的判断。 。

云婧川本来不想配合的。然而就在扮做‘玉’帅的秦珏出现之前,那捉‘摸’不透的男子附在云婧川耳旁轻飘飘的道,“‘侍’祭若是死了,你也不在意么?”

什么都没有变。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弱小,那人还是时时刻刻都能准确的拿捏着她的软肋。

无论是怎样的情形之下,一句轻巧的话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一句简单的话就足以让她卸掉所有的武装。他就像那刚刚逮着猎物的猫咪一般,看似放手,其实则是高高在上莞尔而笑看着她挣扎,也享受着她的绝望。

可悲的是,云婧川即使明白,却仍旧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落大哥因她生死一线,即使短暂,那时分明自‘侍’书口中听到过‘侍’祭的名字,若是那丫头在的话情况定会有所不同吧?

而且,倾城……

突然被所有人的抛弃了的倾城,只把生的希望寄予她身上,难道她也能若无其事的装作视而不见么?

还有云默哥哥,云静……

不知道从何时起,死亡也变成了如此奢侈的事情。背负的太多,可偏偏一个都放不下。

为了这些人,她也得好好的活着。可是,现在的她还能回的了头么?

都那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嘲讽过太后,除非太后原谅或者——慢着!长平王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在替她开脱吧?

太难过了,也太过于‘激’愤,所以没有特别在意,方才那时把原因全部归咎于她还在病重的话,包括把太后的红人‘玉’帅宣来看诊,那人真的是在保她吧?

可是……为什么?

不是不在意么?不是只是在利用她么?不是即便是‘交’易也不再需要她留下了么?那么,现在又算是什么呢?

难道,还有利用价值么?

可是爹爹亡故,慕子恒不知下落,事到如今,他还想要用她去伤害谁呢?

或许也是有的吧?只不过她猜不到也看不了那么长远而已

云婧川也是突然间心头剧痛,紧接着凄厉的尖叫一声,瘦削的指节蓦地揪紧了男子‘胸’口的衣衫!

“阿婧……”伫立在旁的秦珏心口一紧,伸出的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不说她现在被她的夫君抱着,即使不是,他有什么立场去保护她呢?

而且,为了她,他需要这‘玉’帅的身份!所以,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让那些人看出点什么来,尤其,是太后!

‘胸’口的皮肤被‘女’子细细的手指揪着,这无端的唤醒了长平王幼时被‘门’缝夹了手指的记忆。尖利的疼痛一圈圈蔓延开来,男子眉头轻轻一皱,素净的白袍之上,已然被吐的血迹斑斑!

“大人!”‘侍’书惊呼一声,手中刚刚熬好的汤‘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雪白的靴子只瞬间已经被黑褐‘色’的液体侵染,然而‘侍’书置若罔闻,飞速几步即冲到‘床’铺近侧。

吐了血!分明已经失了意识,气息微弱,可是竟然会有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溢出!

发生了何事?

叫唤了许久,可‘床’榻上男子依旧面容苍白,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侍’书也是突然想起老‘侍’祭大人所言,紧握的拳头猛地一锤‘床’沿,愤而起身,月白‘色’的身影只片刻就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中。

夜幕沉沉。重重的纱幔之后烛火晕染开来,漾出一室温暖。

云婧川醒来的时候已然是这般景象。

思绪持续‘性’的恍惚,身体像是被压了千金重物一般,只是转个脑袋都觉得困难不已。微阖了眼睛,脑海中最后的情景是大片大片晕染开的血迹和残留在身体‘胸’腔处的钝痛。

是了,好像心脏剧痛来着。云婧川被掖在被子下的手心缓缓向上,抚上‘胸’口,眼神‘迷’‘蒙’不已。

不期然看到手腕,那腕上的伤口处明显是被人上了‘药’,即使不用凑近都能闻得到‘药’膏的清香。外边用素白的绢布细细的包了,甚至褶皱都整齐而顺从。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这处,又是在哪里?

“阿……哟,醒了?”差点又叫出原本习惯的称呼,秦珏懊恼不已。心下分明‘激’动万分,却努力压制着,站在‘床’侧,抱臂遥遥望着终于睁开眼睛的‘女’子,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玉’……”

“是本公子。”她终于记住了他!秦珏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扑到‘床’头,微蹲,双手撑着脑袋,抱着面颊笑成了一朵‘花’。

云婧川越过男子的笑容看向了更远一些的地方,烛火

跳跃,除了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熟悉的骨灰坛子以外,不用说熟识的人了,连个熟悉的物件都没有。

不是曾经到过的地方。太后怎么会放过她?

即使有这人佐证她“高热”,可是怎么会连个监禁她的人都没有?况且孤男寡‘女’的,莫不是这位‘玉’大人本就是太后派来的?

而且,那个人呢?

“长平……”

秦珏脸登时一垮。难道她是在担心长平王么?

死里逃生刚刚醒来,唯一担心的却是那个人么?真的就那么喜欢他么?可是他究竟有什么好呢?

其实秦珏也不是全然讨厌长平王的。

至少冲着那人最后终于还是决定维护云婧川这点,他还是欢喜着的。但是让秦珏颇为不


状态提示:第295章 引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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