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的过程中,端煜麟始终揉着脑袋做出一副十分不适的状态,更无只言片语的解释。椿推开莎耶子扑到皇帝身边委屈地问道:“皇上,为什么啊。您就真的这么喜欢莎耶子吗。皇上不再宠爱椿了吗。”椿越想越伤心,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砸在端煜麟手背上。
“椿嫔这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朕的头好痛……”端煜麟头痛欲裂,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感觉到藤原椿的眼泪,他抬起头茫然地望着她。
“皇上。皇上您沒事吧。來人啊,快传太医。”椿看出了皇帝的异样,一旁的莎耶子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莎耶子焦急地扒住皇帝的膝盖,呼唤着:“皇上。皇上您怎么了。你看看奴婢。陛下刚刚跟奴婢的话,您还记得吗。”她生怕皇帝把过喜欢她的事儿给忘了,她还想翻身做主子呢。
可惜端煜麟这会儿难受得厉害,哪有心情理会莎耶子得磨缠。他烦躁地推开莎耶子,捂着额头怒斥:“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來。。”
太医就像听见了皇帝的呼唤似的,來得比平时快好几倍。经过太医诊断证实端煜麟是被下了催情的药,所以才会一时情动热血上涌导致了头脑胀痛,并且还在酒杯和酒壶中检查有药物残留。
真相大白后莎耶子傻了眼,椿则稍显释然,转脸推了莎耶子一个趔趄恨道:“贱婢,果然是你。敢给皇上下药。为了上位还真是不择手段,活得不耐烦了。來人,把贱婢拖出去打死。”
“椿嫔娘娘饶命。奴婢沒有给皇上下药,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的莎耶子紧紧抱住椿的大腿哭求道。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不是你又是谁。”怒不可遏的椿怎么会听信莎耶子的辩白。此时莎耶子的哀求,在椿眼里无外乎是贱人装可怜的骗人招数。
莎耶子的求生yù_wàng使她不得不考虑到各种可能性,于是颤声道:“不定是御膳房里有人动了手脚也未可知啊。求娘娘明鉴,将准备晚膳的相关人等叫來对质。”莎耶子根本不会想到,今日的膳食除了津子并无他人插手。
太医为皇帝针灸解了情热,不一会津子、邹彩屏和冷香雪也都被带到了昭阳殿。
缓过清醒的皇帝面色阴沉得可怕,他将用过的那只酒杯砸到几人面前,质问道:“是谁。敢暗算朕。”破碎的瓷片崩溅到莎耶子的脸上,在她的眉骨处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汩汩而出。莎耶子伸手一摸,粘稠的血液瞬间沾了满手,她不禁浑身颤栗。虽然她作为细作早该有所觉悟,但是初次直面死亡的感觉还是令她惊惧不已。
“皇上。定是御膳房的人要害您啊。奴婢是冤枉的。”莎耶子又改抱起皇帝的大腿哭诉,却被端煜麟嫌恶地踢开。
“皇上明鉴,御膳房做出的菜肴都是经过精细查验的,绝不可能有问題。即便问題真的出在膳食上,也与御膳房无尤,这全部都是她在捣鬼。”冷香雪一指津子,继续揭发道:“启禀圣上,今晚御膳的制作全部出自这个东瀛女之手,她从头至尾不许别人插手。所以,如果有人动手脚也定是她无疑了。”
“她的可是事实。”端煜麟冷声问津子。
“回陛下,晚膳的确是出自奴婢一人之手,但是奴婢绝沒有做手脚。当时邹司膳和冷掌膳都在旁边看着,我不可能在她们眼皮底下动手脚。”津子冷静地为自己辩解。
“津子姑娘你可别忘了,我们虽然看着你做饭,但是送膳的途中你可是紧抓着食盒碰都不让我们碰。如果你是在半路下的药也不是不可能啊。”邹彩屏有力地反驳道。众人皆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津子,就连与她同一“战壕”的莎耶子也不免心存有疑。
“邹司膳的话奴婢无法否认,但是恳请皇上明鉴,奴婢沒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津子抵死不认,她还面向莎耶子用东瀛话解释自己的清白:“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皇上,您看她俩一言一语皆是以东瀛语交流,可疑得很呢。依奴婢之见不定就是她二人合谋串通好了的。”邹彩屏提出质疑。
“我为何要这么做。邹司膳不要乱。”看着椿嫔疑虑地目光津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们的公主贵为椿嫔,尽享万般宠爱,你们嫉妒也在所难免啊。后宫里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还少么。”冷香雪话一出口便觉失言,讪讪地闭上嘴跪低身子认错:“奴婢失言,请皇上恕罪。”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來算计我。亏得皇兄将你们留下來辅……伺候宫中主子,你们自己倒盘算着怎么成为主子了。”椿一着急险些漏嘴,椿再恨她们也不能暴露她们的真实身份,殊不知皇帝早就知道了。
“公主您误会奴婢了。奴婢从來沒有存过这个心思啊。”莎耶子情急之下喊椿为“公主”就是希望她能看着同族的份上饶过她们,她们若是死了还有谁能替太子传递消息呢。
“是么。可我进來看见的那一幕你可一点都不像沒这心思啊……还是你这贱婢天性**。”椿恶狠狠地看着莎耶子。
莎耶子看了女人的嫉妒心,她猜椿是不会为了大局饶恕她了,除非……将罪责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莎耶子颤抖着看了看手掌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又看了看冷冷沉默的津子,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疑点:“是她。”莎耶子大叫着指向津子:“是她陷害我的。”她躲避着津子不敢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