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奇并不是只有惊奇的事物和惊奇的人才能创造出来,熟知的人也照样可以为你创造惊奇。
很显然黛莎的去而复返就为玉溪然创造了一个惊奇!
“你……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又……”玉溪然吃惊之余下意识的赶紧把那个从墓土里面挖出来的小布囊藏在背后,但这是徒劳的。想来黛莎已经站在自己后面很久了,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难道她真是神仙鬼魅不成,每次都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让他措手不及。又或者是他自己太投入了吧,有“侵略者”闯入他的领地他也没有发觉。总之她的去而复返是他始料未及的。
“是呀,我是打算回去的。可是走着走着就突然发现我迷路了,所以只好再次返回到这里了。可是没想到却发现某人正在那里埋着头挖人家的坟墓,我胆子小又不敢上前去制止,所以只能站在一旁观看了。”黛莎不痛不痒,不慌不忙的解释的头头是道,而且内含讥讽和奚落。而且还能面目从容,脸不改色的脱口而出。这不是明显就事先编好的台词吗?迷路了?天哪,当她说出这个无耻的借口时怎么不感到羞愧呢?如此一来玉溪然更加不敢再和她争论一句了。
因为男人要想以理服人就必须句句在理。而女人不一样,她们所说的话只要前后连贯通顺了就是“理”。毕竟完整通顺的话语总比真正的道理要多,所以男人和女人争论时只要对方不是结巴,那么他们往往都是处于被动的境地。
眼看着瞒不住了,他只好把那个小包囊从身后拿了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嘛!
“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说实话吧,刚刚我就是在挖这个东西。”他相信坦白永远是一种最好的品质,它和诚实一样的被人所推崇。
“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东西的,难道你亲眼看到有人埋进去的?”她只要问了,那么他就必须回答。【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搜索800】
“我也是猜的,原因就是我看见那片坟土有异样。昨晚上的夜葬仪式进行到最后时,我看到有人往坟头上面浇黑狗血,浇得满满都是。但是刚刚我却发现只有那一小片区域上没有沾到黑狗血,所以我就断定那里事后一定被人翻新过。因此才去查看了一下,果真有所收获。”他的话语中并没有得意的成分在里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发现的快乐”在他的身上体现不出来,或许即使有所体现你也发现不了,因为他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故意的把我支走就是怕我妨碍你办正事呀,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关心我怕我着凉了呢,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啊!你这人真是太可恶了!”她似笑非笑的朝他娇哼一声,眼中尽是不满的神色。看来她发觉随意冤枉人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快感。
“你……你怎么又胡说了!我哪有那个意思?我真的是担心你在寒风里站久了会弄出病来,所以才让你先回去的。你……你就别再奚落我了好吗?”对于她的趾高气昂他首先表示接受,然后再低声下气的向她乞求原谅,尽管他什么都没错。
“哼,我才不管呢!谁知到你的心里面在想什么?”可是她还是不领他的情,继续毫无道理的无视他。她到底要把他逼迫到何种境地才肯罢休呢?索性他性情非常的恬淡温和,若是换做脾气暴躁一点的恐怕早就把她给活活掐死了。
“好了,咱们快点回去吧!你不是迷路了吗,跟着我走就行了。”他微笑了一下收好布囊,招呼着她离开这里。熟料却被她抢了先。
“哼,谁让你带路了,我自己认得!”说罢理都不理他的转身就走,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足足愣了有五秒钟。天,她刚刚不是说自己迷路了吗?怎么现在又……神啊,鬼啊!原谅他的无知吧!
没想到如此一个平日里冷冰冰而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竟然也有这么娇蛮,这么可爱的时候。看着她苗条纤细的雪白背影渐行渐远,他摇头苦笑了几下便举步跟了上去。
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墓地,三座坟茔凄凉的相望。还有那束**花,在寒风中慢慢的颤抖,凋零。
“小溪,你刚刚跑到哪去了?我去找你了,可是你都不在房里。”颜月儿把住情郎的胳膊嘟起小嘴,看样子很是委屈。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黏在玉溪然身边,最好能把她和他两个绑在一起才舒服。
“哦,我出门去随便走了一下,这不是回来了吗!”玉溪然一边揉着她细嫩的小手,一边偷眼瞥了一下坐在正堂上面的黛莎。那白衣女子正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品茗连头都不抬一下,一脸的素然。仿佛他的“无故失踪”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要知道可是她强行的“拐带”了他,如今怎么能一点责任也不负呢?
玉溪然暗自庆幸颜大小姐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把脑袋蹭在他的肩膀上旁若无人的撒着小娇。为了避免危险的再次发生,他及时的为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把颜月儿扶正坐好。然后走到了呆立一旁的管家胡哲身边沉声的问道:“老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情。昨晚上那个单刀解牛的藏民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我对他精湛的刀工真是佩服呀!”他深知那把锋利的藏刀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埋在三少爷的坟土之中,因此对于那把藏刀的主人自然起了疑心。
胡哲笑了笑说道:“你说的那个人名字叫做喀巴,是我们这里有名的剔骨手。他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