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背后的黎大人是那么好得罪的么?
做事之前不好好想想,现在挨收拾了吧?活该!
把刑房这些事儿‘弄’完,告一段落之后,闻安臣便开始‘弄’转向装置了,这几天他就天天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说
当日他跟赵纯说的那些话,说要十日之内把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这个东西给‘弄’出来,绝对不是胡吹大气。身为历史淹刑侦学的双重博士,他对历史上许多东西都是做过深刻研究的,也非常‘精’通。
其中就包括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因为他的一个同学,就对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两人因为这个事儿,甚至作出过相当‘激’烈的争辩和讨论,而后谁也不服谁,就各自研究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结果最后还是闻安臣输了,毕竟专业‘性’不如人家。人家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工程学出身。虽然输了,但因为这个事儿,闻安臣对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如何做?具体是个什么构造?需要什么材料?乃至于在明朝时期有没有能力制造出这个东西来,都是非常了解‘精’通的。
幸好当初得出的论断是,以明朝当时的钢铁冶炼水平和工程技术能力,想要制造出这玩意儿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闻安臣没想到,当时一时‘性’起的一番研究,今日竟然会派上这么大的用场,当真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凡事都有因果。
他现在可是非常感谢那位同学,若不然的话,这会儿估计他也是一筹莫展,眼瞧着这一条生财的路子摆在眼前,却怎么着无法踏足上去。
用了大约一天的时间,闻安臣就已经把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那块儿给画的差不多了,在纸上都画得清楚分明,依照这个来打造绝对没有问题。当然,还需要闻安臣解说一下才成。
于是,当日傍晚时分,他便把鞠孝忠招了过来,笑‘吟’‘吟’道:“鞠孝忠,我知道你在秦州呆的时间长,在咱们这秦州城里人头也熟,你可知道秦州城最好的木匠和铁匠在哪儿么?若是知道的话,便给我找两三个过来。”
鞠孝忠笑道:“大人,您可真是灯下黑啊,现下整个秦州城最好的工匠,不就在咱们衙‘门’的工房下面管着么?”
闻安臣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还真就没想到这茬儿。”
闻安臣没想到自己竟犯了这么个错误,有些自嘲地哈哈一笑,觉得自己果真还是在州衙中呆的时间短,没有彻底沉‘淫’进这个衙‘门’里面。不然自己不会是这样的想法,如鞠孝忠这种在衙‘门’里呆了许多年的老吏员,他们一想这事儿,肯定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工房里找人,又便宜,做的东西还好,而且不怕他们偷工减料。
大明朝中枢有工部,下面的各个州县府衙里头,也都有工房,工房负责一地的所有工程的建造,一些重要工程在本地地段的维护,以及修河堤啊,修河道呀之类的这些,平整道路也是他们的事儿,同时还管着辖区内相当一部分的工匠。
中枢的工部下面管辖的工匠的数量足足有成千上万,在明朝末年的时候,都还能达到这个数字。这些工匠中,大部分都是只适合在官府下面干,一些不适合拉出去开个铺子单干的,比如说,制造火‘药’的工匠,制造兵甲器械的工匠,乃至于修缮宫室的工匠等等。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工部的管理之下,数目非常之庞大。
闻安臣对鞠孝忠道:“你走一趟工房,去请三个木匠三个铁匠过来,要最好的那种,我有事要吩咐他们做。”
鞠孝忠赶紧点头应是,转身便要走,闻安臣又叫住了他,他沉‘吟’片刻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
他想了想,自己虽然跟赵光有过一些冲突,但后来也说开了,而且还把赵光拉到黎澄这边来了,现在两人算是自己人。自己回来之后只是在工房和他见了一面,但是却没有进行什么更深的‘交’流,也没有一块儿吃个饭什么的。说起来,自己回来之后,也是应该跟他聚一下的,还不如就用今天这个机会得了,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说一下四轮马车的转向装置的事儿。
这也不是一件很正大光明的事情,‘私’底下‘交’谈,只有自己两人知道,这样也更保险一些。若是让鞠孝忠去的话,只怕就要闹到工房大伙儿都知道了。
于是闻安臣便去工房找赵光,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若没有应酬,晚上两人一起吃个饭。
赵光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
定的地方还是福满楼,因为福满楼离闻安臣家比较近,所以无论是他请别人还是别人请他,他都喜欢在这儿吃,吃完了溜达几步也就回去了。昨日请李存中,也是在这里,两人还喝了不少。
下了值之后,闻安臣和赵光结伴而去,没多时便到了福满楼,要了一个雅静的包厢。
小二送上酒菜,而后便很是识趣地退了出去。
赵光先倒了一杯酒,举杯笑道:“闻司吏,你回来之后,老兄弟我本该请你的,却一直觉得你忙,说不得这几日应酬颇多,便想等着这几日过去再请,结果却没想到现在你请我了。这是兄弟的不是,来,我先干为敬。”
闻安臣也笑着斟满了一杯酒,和他碰了碰,两人都干了。
然后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喝点儿小酒儿,倒也是颇为惬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闻安臣把那张图纸拿了出来,放到赵光面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