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这个入股方式,在他看来还是‘挺’新鲜的。[首发)毕竟,闻安臣这边是闻安臣个人入股,而另外一边则是赵记大车行以商号的身份入股,赵记大车行只占两成。而赵纯在赵记大臣行中占的股,也不是特别多。所以这样一来,在这个货运分行中,赵纯的股份就更少了。
赵纯知道闻安臣这么做,是为了稀释自己的股份,增加他在货运分行中的话语权和未来的收益。说实话,闻安臣这么做,他是有点儿不高兴的,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多拿一些股份。
但是他想了想,闻安臣哪怕是不用这些白银和技术入股,单单是靠他的面子,靠他的地位,靠他未来的前程,就足以拿到相当的股。而自己,也不应该想着将货运分行当成一个给自己创造巨大利益的,生金蛋的‘鸡’。而是应该把它看作联系自己和闻安臣的一支纽带,一个亲密的关系。
只要有这个货运分行在,自己两人之间就会保持这样的关系。有了这一层关系,日后闻安臣发达了,能亏待得了自己?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立刻就顺畅多了。
赵纯沉声道:“好,那咱们就这么办。”
闻安臣哈哈一笑:“纯翁,您是个爽快人。”
他自然很清楚,这次赵纯是卖了自己面子。他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自然会在以后给赵纯更多的照顾和补偿。
两人对视而笑,这件事儿就这么商定下来。[看本书请到
其实闻安臣今日和赵纯说的这些事情,只是他的第一步计划,后续他还有许多打算。
他的第一步是做货运,做物流,最终目标是垄断关中各县,各府之间的货运物流,让那些店面商家,都来找自己帮他们运货。
优势,当然是低廉的价格。
毕竟他们若是自己运,一次也运不了多少,而且有的时候运的少了还有点儿亏,还要‘操’这些心。他就是要尽量做到,让那些人感觉到,怎么着都是自己帮他们运要划算得多。
垄断物流,这只是闻安臣的第一步。他接下来,在物流做大之后,还会有下一步的举措,但现在跟赵纯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这说不定都是一年半载,甚至三年五年之后的事儿了。
跟赵纯定下这事儿来之后,闻安臣便回了州衙,这会儿才是下午刚上值的时间。闻安臣饭还没吃呢,就在州衙外面的酒楼里打了些酒菜,带回刑房中。吃过饭,闻安臣便让鞠孝忠进来,让他把自己不在的这段时日发生过的一些大案要案的卷宗给拿出来。
鞠孝忠做事倒还真是非常惊喜,这些卷宗他早就专‘门’整理过给闻安臣留出来了,为的就是闻安臣回来之后方便看。
是以闻安臣一说,他用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给闻安臣收拾妥当了。
闻安臣笑道:“鞠孝忠,现在你心思倒是越发的缜密了。”
鞠孝忠连称不敢。
闻安臣笑道:“这没什么不敢的,你心思真越发缜密了,这是件好事,以后但有什么事情,我也放心‘交’给你去做,总不怕你搞砸了。”
鞠孝忠大喜,知道这是司吏老爷给自己的一个承诺,意味着以后要大用自己,于是又是一番道谢。
闻安臣摆摆手,让鞠孝忠下去,闻安臣便开始靠在椅子上翻看这些卷宗。
一下午时间就这样呼呼而过,卷宗看了不过一小半。没办法,其中细节之处太多,闻安臣又是一个不愿意凑活的人,要把所有东西都‘弄’得明白清楚才肯罢休,所以就看得格外慢一些。
第二日又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把这些卷宗看完。
闻安臣翻看这些卷宗,其实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了解发生的这几起案子,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收拾人。
收拾谁?当然是收拾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书吏。
闻安臣在这些卷宗里面找到了他们三人经手过的一些事情,而只要他们经手过这些事,那么闻安臣要寻个由头出来那还不容易?
这一日的傍晚,闻安臣把他们三个叫了进来,而后借题发挥,指着上面一点小小的纰漏,将他们破口大骂了一顿,很是严厉的一番斥责。而后,又让他们去快班那儿自领十大板子。
说实话,这三人心里也清楚,知道闻安臣这是借题发挥要收拾自己,因此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赶紧灰溜溜的去往快班了了,一个人挨了十板子。
像是这种去领板子的书吏,若是他们所在房的司吏不专‘门’打招呼说要轻点儿打的话,那帮衙役从来都是不会留情,这十个板子下去,把他们三个打的皮开‘肉’绽,疼的脸‘色’苍白,冷汗淋漓。而后三人互相搀扶着过来给闻安臣道谢,闻安臣冷哼一声,摆摆手道:“以后好生做事,莫要再出纰漏了。再出什么事儿,可就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我眼里,可是‘揉’不得沙子的。”
他在最后一句话上,刻意强调了一下,三人听完,身子都是一哆嗦,赶紧连连磕头道:“请司吏大人放心,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他们很清楚,闻安臣指的可不是他们在办差上出的那点儿纰漏,而是他们‘私’底下跟人家暗通款曲,吃里扒外,这才是闻安臣所忍不了的。
闻安臣这也算是略施薄惩,这三个人若以后还有什么不老实的,那可就不是今日这点儿处罚了,直接打个半死开革出衙‘门’,让他们没了书吏的这层身份,这才是最狠的手段。
这事儿出了之后,没多一会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