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过后,风挽裳完全软在男人怀里。
还好他念她昨夜方经人事,今夜已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只要了她一次。
但,一次也够她受的了。
禁锢太久的猛兽一被释放,真的很可怕鳏。
尽管如此,床笫间,他再狂野,也透着摄人心魂的优雅。
看着把玩自己发丝的男子,她担忧地问,“爷,可是出了何事?”
不然,他怎会要得这般急,好似受了情绪波动的影响。
“嗯,爷看到一些字,总觉得这种愉悦该跟你分享。”阴柔的嗓音方经过惊心动魄的情韵,低低柔柔的,带着不是很明显的沙哑,却叫人浑身发酥。
能叫人愉悦的字,然后便是做着这种羞人的事,很难不叫人往那方面作想。
她还记得他说过,他喜爱研究一些春-宫秘戏图。
想到他变换着各种花样,她的脸滚烫不已。
忽然,她想到自己被他逼着叫出声的声音,脸色大慌,昂头问他,“爷,府里人是否知晓你不是太监的事?”
“千绝和霍靖,还有皎月知晓。”
居然连皎月也早已知晓!由此看来,皎月真的很得他的信任。
顾玦低头,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笑了笑,“又不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让女人那般喊的,你忘了?爷的第二个姬妾就是因为叫不出爷爱听的那种声音才……”
张合的嘴被软嫩的小手掩住,风挽裳羞得翻过身去,“妾身困了,爷也快闭上眼睡吧。”
再让他说下去,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愿她方才叫得不是很大声,这采悠阁独居一隅,但愿没人听得到,要不然府里那些不知晓他不是太监的奴仆还以为她被他用工具……
想到那种可能,一双小手揪紧被褥,懊恼自己太过忘情。
倏然,她被捞回宽阔结实的胸膛里,炽热的呼吸吹入耳朵。
“小挽儿,爷真的爱听。”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羞臊致死。
背后贴着的胸腔在震动,他在笑她,她知道。
可她又做不出翻过身去反击的事来,只能咬唇,在心里偷偷骂他。
“爷的小挽儿啊。”他搂着她躺好,似是感慨地长叹。
背对着他的她,唇畔露出甜甜的笑弧。
她喜欢他用这种宠溺的、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爷的小挽儿。
没想到当初随意取的一个太监名,到最后却被他喊上瘾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轻轻阖上眼,带着满足的笑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
暗夜无光,漠河下.流处,几个黑影在水中摸黑将所有葫芦摸了个遍,直到快夜尽天明时,总算摸到有记号的那一个。
“主子,找到了。”摇着一把破扇子的谋士从黑衣人手上的葫芦里取出纸条,恭敬地呈上。
黑暗里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张脸谱面具。他伸手接过纸条,立即有人提着小灯上前照亮。
“好你个顾玦,居然玩真的。”男子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
微弱的灯光下,纸条上一个字也没有,但了解他的人却知晓,这是要断得干净的意思。
大费周章躲过耳目传消息,居然传的是一纸空白,也就只有这顾玦敢这么做了。
“要不,再去把人劫来一次?”黑衣人提议。
刚说完就遭来谋士凌厉的瞪视,“再劫一次,连空白的纸条都没有了。”
男子知晓,从这个大计生成的那日起,谁都缺不得谁,就好比鱼离不开水。
他轻叹,“找个机会,我出去见她一面。”
“就她开的舞坊如何?”谋士问。
“甚好。”
……
翌日醒来,风挽裳看到旁边的床位已空,地上的混乱早已收拾干净,珠帘外边的桌上放着还
冒着热气的药。
她知晓那是什么药,尽管知晓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但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但在看到旁边的那颗糖莲子时,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贴心地为她准备了糖莲子。
那颗糖莲子,早已从她与萧璟棠的回忆变成她和顾玦的回忆了。
笑着将那颗糖莲子宝贝地收进掌心里,她不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那半碗药昂首喝尽。
其实,她不怕苦的,但似乎有他宠着,开始怕了。
没人疼,所以只能不怕,因为怕了也不会有人来疼惜。
原来,她也是个懂得耍小心机的女人。
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有太多心思的,真糟糕。
“夫人。”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风挽裳再看掌心里的糖莲子,拿出帕子仔细包好,才道,“进来吧。”
门开,皎月带着婢女进来,想到是皎月收拾了一地的混乱以及桌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婢女手上都端着漆盘,漆盘上是精致开胃的早膳,还有洗漱热水等。
婢女将早膳摆上桌,皎月便摆手让她们退下了,而后亲自上前伺候主子洗漱更衣。
风挽裳想到昨夜顾玦说皎月也知晓他不是太监的事,不由得问,“皎月,你看起来不到二十,那就是二十年前灭族之后出世的,你家人也在府里吗?”
替她穿衣的手顿了下,很公式化地道,“奴婢不是琅琊族的。”
“咦?”风挽裳诧异地回头看她,不是琅琊族的人却知晓顾玦的所有秘密?
“夫人若想知道什么,还是直接问爷比较好。”皎月又说,倒不是恼怒,而是好像觉得没必要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