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殊生病一事,霍玉鸣自是知晓。 【\/\/驴? 请搜索】如今霍玉殊身子已经康健了些许,他也已然听闻。

在他的印象里,霍玉殊平日里脾气颇为怪异,但凡生病之时,更是难以揣测。不过,每每身子出现好转,均是心情甚好之时。

因着这个缘故,霍玉鸣看准霍玉殊大病初愈最好说话的时候,佯装不经意间和霍玉暖说了几句话。只想着霍玉暖定会去问了霍玉殊,若是霍玉殊肯出手帮助霍玉暖,那他的事情定然也有七八分成功的可能。如若不然,他就得另外再想法子了。

但他千算万算,没料到霍玉暖没有去寻往年她最依赖的皇帝哥哥,反倒是和秦楚青说了此事。

听闻秦楚青让自己进宫一趟当面相见,霍玉鸣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前后左右反复思量了许久,知晓不去不行了。不去,怕是真连媳妇儿都要娶不上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往宫里行去。

皇宫之中,霍玉暖前脚刚刚离去,霍玉殊紧接着就来见了秦楚青。

而霍容与先前在宫外听说了霍玉暖前来一事,原本不欲多管。后思量着事关秦家人,若不理会,又怕霍玉殊最后的安排太过出人意料,考虑过后,就循着霍玉暖行走的路径跟了过去。谁知去到那凉亭之中,才晓得霍玉暖已经去寻了秦楚青,而霍玉殊不多时前也已经离开。

霍容与这便也转而来找了秦楚青。

霍玉殊行的早,霍容与行的晚。但前者步履缓慢后者疾步而行,竟是在秦楚青所居偏庀嘤觥

两厢照面,二人同时一怔。相互间微微颔首,就一前一后地行了进去。

秦楚青正提起笔打算继续练字。谁知笔尖还未沾墨就见两人进了屋。

她抬眼看了看两人神色,并未停手。将墨汁蘸匀,敛了袖子落笔书写,笑问道:“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谁要与他一起?”霍玉殊轻嗤一声,“我先到了你门外。他闻讯而来,我却阻不了他。”朝敬王爷斜睨了眼,凑到秦楚青跟前,轻声道:“忒得小气。不过是趁他不在寻你来说几句话罢了,他也防的这样紧。”

霍玉殊说这几句话时,本也未曾打算避开霍容与,声量自然不算小。

霍容与听闻后却不恼。

——不管怎样说,霍玉殊这话听起来也是他在着紧自家娘子,何须辩解?

于是轻轻一笑,竟将那话尽数收下。而后才往前踱了几步,问秦楚青:“暖儿先前可是来过?究竟为了何事?”

霍玉殊没料到霍容与前来的目的与自己一样。挑眉一笑,转而也望向秦楚青。

秦楚青在这两人跟前本也未曾设防,便凝神练字。听闻后,顺口将先前霍玉暖的担忧说了出来。

霍玉殊是看着霍玉暖一点点长大的。她有没有心事、那心事有多重,他会看不出来?只是先前心情不爽利,未曾多问罢了。后她去寻了秦楚青,霍玉殊这就心里有了数,晓得那小丫头会将事情与秦楚青讲,这便跟了过来。却没想到,霍玉暖提起的居然是这样的一桩事。

他这便微微拧了眉,往旁边桌案上一靠,沉吟不语。

霍容与看了霍玉殊的神色,以拳掩唇轻咳一声。见秦楚青望了过来,他悄悄使了个眼色,秦楚青这便明白过来。继而说道:“暖儿说了,这话是霍玉鸣提起的。想来他是按捺不住了,为了自己的事情,竟然给暖儿下了个套。”

霍玉殊被她这番话吸引了注意力,笑问道:“这与那小子又有何关系?”

秦楚青就将凌嫣儿与霍玉鸣的事情细细讲了。

先前霍玉鸣之母出事之时,霍玉殊也甚是担忧霍玉鸣。而后秦楚青寻到了霍玉鸣,他也极其高兴。如今听闻他有了心上人,霍玉殊更是拊掌大笑,“甚好甚好。如今一个个都要成双成对了,倒是解了我的心事。”

他这话带着几分酸楚,但霍容与和秦楚青只能装作不知。

霍玉殊继而又道:“认真说起来,凌家女儿嫁到王府,着实是高攀。不过嫁高娶低,本也如此。虽悬殊大了些,总也算是过得去。”

听了他这话,秦楚青先是笑了下。后察觉不对,总觉得‘嫁高娶低’几个字他说的太过清晰了些,忙转眸望向他。

看着霍玉殊一脸认真,秦楚青心里蓦地一沉,暗道坏了。

霍玉殊这种神色之时说出的话,断然不是在与她说笑。既是如此,那他这话说的或许就并不仅仅只是霍玉鸣的这件事了。

或许,还与秦正阳和霍玉暖有关。

细想小六和暖儿,秦楚青心里浮起一丝不安来。

霍玉殊行事素来不依着章法。在他看来,有情之人终成眷属是最好的结局。因此,秦楚青这情绪却并非来自霍玉殊。她知晓,即便霍玉殊不去促成这事,但他也不会刻意拦阻反对。

她的不安来自于宁王府的态度。

秦正阳救了霍玉暖,宁王府上上下下都很感激他。也因了这个缘故,宁王府和明远伯府的关系一直十分不错,走得很近。

但,宁王府对明远伯府的感激,或许也仅仅限于日常走动了。提及婚嫁一事,特别是王府世子嫡长女的婚事,宁王府的态度或许便全然不同了。

霍容与也发现了端倪,侧首问霍玉殊:“宁王府怎么说?”

“不知。”霍玉殊轻声道:“但必然门当户对才会结亲。”

门当户对。

霍玉暖是王府里最得**的女孩儿。而秦正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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