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宫彻却摸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竟像是把方才叶国公的话给听进去似得。
粟太后看得是一阵心惊,几乎是威胁般的恨恨道:“宫彻,你不能那样做,不然哀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愤愤的声音带着尖锐与严厉,连嗓子都破音了,震的周围不少人觉得耳膜直痛。
若是太后央求的话,宫彻自然会当着这么多人卖给她一个面子。但是威胁的话,有些话就要另说了。
只见他的眸子一寒,嘴角勾起冷笑:“太后,难道叶国公说得有错么?”
“启禀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尊贵如太后也不能法外恩泽。不然如何给天下人做榜样,届时他们会以为无论什么人皆可以随便造反,那么天下不是要大乱了么?”
这时,从跪着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人,义正言辞的说道。
待粟太后看清这人的模样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简直不敢置信的望着罗怀良,指着他恨恨道:“罗怀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回太后话,微臣从来都不是谁那边的,而是自始至终站在正义的这一方。”
罗怀良不卑不亢的答道,简直对太后的话置若罔闻。
“你,你们,噗…”
任何事物皆是由质变转化成量变的,往往并非不爆发,而只是还不到那个点罢了。
那么此刻的粟太后便是到了这个极点,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陷入了昏厥之中。
宫彻淡淡看了一眼被人架走的粟太后,眼底的深意一抹而过。但突然他感觉心忽得缩紧,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被紧紧攥住了似得。
霎时脑海中竟涌现出了林语兮的影子,并随着时间推移心底那种不安感越发强烈了起来。
不过很快就他就狠狠甩了甩脑袋,不得胡思乱想,她一定会没事的。可是那种感觉依旧在心头萦绕着,且久久不能恢复。
*
话说林语兮在那柜子里足足呆了有半个时辰,外面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
渐渐的她的心头涌上了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楼远寒留下的这些人都全军覆没了,不然若黑衣人离开了,他们定会四处找自己的。
出去还是不出?她一时竟拿不定主意,却就在纠结时忽得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霎时,林语兮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儿,连气都不敢出了。透过橱柜缝儿能隐约看到外面的场景,她迫使自己尽量淡然。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是自己人,自己人…
可惜,上帝这次并没有站在林语兮这边,随着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房间内有些昏暗,但朦胧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倒是多了几分的能见度。
两个黑人身上还挂着彩,随之进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也随之而来,显然刚才也是经过一番恶战的。
“老大,这都多少个房间了,怎么愣是找不到那臭丫头!难不成是凭空消失了不成?”其中一人忍不住抱怨起来。
“哼,不可能!外面围得全都是咱们的人,就算是她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为首的黑衣人冷笑,话语中尽是笃定。
“可是…”那第二个黑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为首黑衣人狠狠瞪了一眼:“给我闭嘴!快找!”
“哦,知道了…”那人摸摸鼻子有些无奈。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幸运,又或者是他们两个找的厌倦了,匆匆象征性的看了一遍就准备望下个房间出发了。
林语兮那颗高高提起的心这才算是终于放下了,呼,好在无事。但,上帝就是喜欢这么捉弄人。
没由来的林语兮的小腹开始痛了起来,她一个不察竟“嘶…”的一声发出音来了。
霎时,那两个本已经迈出去一个腿的黑衣人顿时一惊,他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嗖!”的一下子重新折了回来,且最终的目的地正是那橱柜!
虽然林语兮在下一秒就已经紧紧握住自己的嘴巴了,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待林语兮回神,橱柜的两扇门已经被掰掉了。而她就这样大喇喇的暴漏在了空气之中。霎时,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有些怪异。
“hi~两位大哥好。”
这一刻,她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不过还是故作很淡然的冲着那两位挥手打招呼。
“哼,死丫头!险些就让你逃了去,受死吧!”为首那黑衣人脸色铁青,说话间一掌就劈过来!
“等一下!”她忽得大喊道。
“说吧,还有什么遗言。”
那人的掌本已经冲出来大半了,却愣是给收了回去,他冷笑了一下不以为然道。
在他眼里,林语兮已经是个死人了,只不过高抬贵手最后再给她一点小小的怜悯罢了。
林语兮微微眯眼,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反正我也逃不掉,不知两位大哥能否好心告之究竟幕后黑手究竟是何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这时只见那黑衣男双手抱臂,极为不屑的望着她。
倒是那二黑衣男摇头道:“你还真是可悲,连仇家是谁都不知,还真是…”
“那就劳烦二位大哥告之一下可以吗?也算是功德一件了,可以吗?”
林语兮努力装出一副极为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深谙对于这种男人,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极大的满足他们内心的大男子主义。
虽然她也不知道下一步具体应该如何,但脑子里却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