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是疯了么!”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十四公主是彻底要疯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对面那女人竟是自己曾经那和蔼可亲的母后!
“一!时间到,母后可曾想好了?”宫彻淡淡开口,嘴角带着丝浓浓讽刺,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但粟太后整个人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似得,她定定的愣在原地,眼底划过一丝的迷茫之色。但很快复又变成了坚定,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似得。
“哀家是不会放弃计划的!”她的话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母后,那我,那我呢!”
十四公主害怕的全身发抖,双腿被吓得软瘫在地上,竟愣是站不起来。最后咬牙便索性直接向粟太后爬过去,抱着她的腿不松手。
“母后,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啊,您不能舍弃我啊!”
听到宫偲菡的哀嚎声,粟太后并非完全不动容,她的蹙眉紧紧皱成了一团,脸上尽是煎熬之色。
是啊,一方面是最宠爱的亲生女儿,而另一方面则是多年来的基业,可谓是手心手背皆是肉。如果可以她是决计不会舍弃其中任何一方的,但是现在情况却并非这样。
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
她所要面对的是旁人难以承受的锥心之痛,那种感觉简直要令人窒息而亡。
宫彻微微挑眉,倒是有几分的意外,眸子沉了沉淡淡道:“既是母后选择的,那朕这个做儿子的也唯有成全了。来人呐,开始吧。”
十四公主死死盯着那嫣红的液体,眼睛几乎要盯出血来!
她的身体在一点点向后挪动着,眼底尽是绝望。直到此刻她依旧不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会这般狠心,所以狂喊着,痛苦的哀嚎着,可惜根本没人理会她的话。
人在生死关头,总是能有强烈的求生本能。见自家母后像是铁了心似得,十四在强大的求生愿望中又把目光转向了宫彻,开始各种哀求。
却可惜终究无任何用处,因为宫彻的态度比十四公主的更要坚定。
“母后,救我,救我啊…”
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喊叫声,十四公主最终被人钳住直接把毒药给灌进去了。
“呜呜,呜…”
她死命挣扎着想要把这该死的毒药给吐出来,可惜旁边的那些铁壁侍卫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一个倒灌,再猛的一抬下巴。
“咕噜噜。”那些可恶的毒药就直接流入了咽喉内,而后下肚。
粟太后是真的傻了,她不是没想到皇上会真的下手,却不料竟是如此的利索。而更骇人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头部传来一阵的眩晕,险些没倒在地上。
“不,不!菡儿,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只见她忽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冲着那些人就冲过去!
也不知是力气突然暴增,还是那几个侍卫畏惧粟太后的身份,总之他们被迅速掀到了一边。
而粟太后则是紧紧将宫偲菡抱在了怀里,喃喃道:“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不会!”
“母,母后,我,我恨你!”
十四公主拼劲全身的力气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眼底是浓到几乎要燃烧的恨意。而后,头一歪便不省人事了。
“啊!”
粟太后的情绪彻底崩溃,是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事实。她的孩子,素来活蹦乱跳的菡儿怎么可能就这样去了呢?
忽得她一脸愤恨的望着宫彻,而后将十四轻轻放在地上,冲上来一把抓住宫彻的衣领,整个人犹如来自地狱的魔煞!
“是你下令杀死的菡儿,为什么,为什么!她才十几岁啊,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参加这次战乱!你要是想要报仇,就直接来找我啊!”
面对粟太后的发疯般的指控,粟泽却表现的极为淡然,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凉凉道:“似乎母后是搞错了一件事吧?朕给过您机会,但您最终选择了想要的。”
人生便是如此,鲜少能做到十全十美,有时候选择了其中一样,便注定要承受失去另外的东西。
一句话,粟太后犹如被人点了穴道般,竟呆呆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的。
宫彻继续冷笑:“说起来是您害死了十四,杀死了亲生女儿不是么?”
寒彻的话竟犹如来自修罗地狱的魔咒,飞快的飘入粟太后的耳中,并一遍遍来回盘旋着。
是你杀死了亲生女儿,是你杀死了亲生女儿…
粟太后只觉得一阵的针扎般的疼痛,并非那种寻常的疼,而是来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如雨丝般的针,毫不留情的扎在她身体的每寸肌肤上。
但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呢,迅速的抱住头,因为这里面的疼痛简直比身体上的更浓千百倍!
“不,不是我,是宫彻!”
她拼命的喃喃自语,试图将所有的情绪全都压下,但体内就是有那么一个狂吼的小人,一遍遍宣扬着她做错了事。
宫彻很满意太后目前的状况,转而又望了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十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一刻钟不到,宫门口那惊天动地的战斗声竟渐渐平息了。
这令原本还在癫狂、痛苦、自责的粟太后同时也回过神来了,大为不解的望着那边,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却不知何时宫彻竟出现在她身边,双手负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