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蹲下身子,替她顺了顺散落的头发。
“奚楚说给你用了忘忧术,说你变得温柔了。可是我在太守府里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还是从前的那个郑雨筠,根本就没变过。”
郑雨筠恨得直咬牙,那双眼睛里只有怨毒。
李瑜站直了身子,在宫中养成的骄傲彰显着她的尊贵。
“郑雨筠,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无所出么?”
郑雨筠身子一震,抬头看她。李瑜冷漠的唇角微微扬起,冰冷残酷的声音将她狠狠的打入了地域。
“记得我刚进宫的那一年,我说有宫中的秘法,能让你生出儿子么?”
郑雨筠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为了李瑜口中的那个秘法,她还满心欢喜期待的去求了个送子观音,结果一切都是百搭,她的肚子根本就没动静。
李瑜脸上挂上了快意的笑,接着说:“人的脐下两寸为石门穴,不可重灸。我骗你说重灸能让你怀上儿子,你就真的信的。现在你根本就没儿子,就是连个女儿也生不出来。我,好畅快!”
郑雨筠一脸的呆滞,后才讲她讲的话又走了一遍脑子。
“李瑜!你竟然害我!”
“害你?”李瑜低低的笑了两声,低头弯腰看着她。“我害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说你怎么害得我?你霸占了我娘亲给我留下的嫁妆,将我送进了宫里,连带着宫外头的那些传言,也都是你给散出去的。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站直了身子,不屑的看着依旧爬不起身子的郑雨筠,声音更加冰冷。
“我刚进宫的日子,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曲么?你这样的女人,教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能是什么好品性。”说完这些,李瑜倒是自嘲的笑了起来。
“当时我让你怀不了身孕,心里愧疚,也就不愿再追求从前的那些事情,吹着他的枕边风,事事依着你们郑家。想不到,我终究是将一匹狼给留了下来!郑雨筠,你早就该去死了!”
奚楚接到了消息,亲自带人到城里去捉拿夏侯晋。太守府中留了一半的人,基本上全都守着李瑜。
李瑜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从郑雨筠屋里出来,看着等在外头那十几个奚楚的手下,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屋里郑雨筠疯狂的哭喊咒骂,径直就走了出去。
推开了奚楚的房门,才刚刚背过身去将房门给关上,李瑜就落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惊吓到了的她有些挣扎,又在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时,又安静了下来。
夏侯晋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心里,他怀里这个小小的女人,就是这么让人又爱又恨。
再见夏侯晋,李瑜心里又酸又涩。那两只放在身侧的手明明都已经抬了起来,想要将他狠狠回抱住,又悠悠的给放了回去。
夏侯晋性感好看的唇角轻轻勾起,握起她那两只手,将自己给拥住。
“既然想,为什么又不敢做?”
李瑜贪恋她的温柔,不想去推开,却也不想继续沉溺下去。深深吸了一口属于他的味道,闷闷问:“你来做什么?”
夏侯晋低头亲吻她的黑发,醇厚的声音近在耳边。
“我来接我的笨女人回家,我来接我的孩子回家。”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些天受到的委曲与惊吓,真的把她折磨坏了。
轻轻摇摇头,李瑜退开他的怀抱。“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