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烧烧的迷糊,一个心疼懊恼却没有法子,唯有频频替她置换帕子,又另外寻了帕子打湿之后再替她擦拭着面颊与脖颈,只期盼她的热度能消散下去。这般忙活了一会,可是宛然身上的热度却还没有消退的迹象,宁景睿觉着不是法子,一时不免担心,甚至想着是不是该叫醒她的丫鬟。
可这样一来,只怕自己在她房中的事情又会被人知晓,毁了她的清誉,想了想便又寻了帕子打湿之后连着手掌脚心一起擦拭。
虽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瞧着手掌心里白皙小巧的脚丫子,宁景睿却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圆润光滑的脚趾头,因发烧而显出的粉红色,都叫人心生喜悦。
许是他的手浸泡冷水的缘故,一接触道宛然那热得发烫的脚丫子,她除了一开始觉着有点痕痒之外,很快的便自觉的朝着他的手心里钻,那手中滑腻的触感,美好的弧形无一不叫他看傻了眼。
都道非礼勿视,他这算不算是轻薄了人家姑娘?这亲也亲了,看也看了,他就是不想对人家负责都不行。想着今天中午镇南王从皇宫里带来的消息,宁景睿不觉轻轻翘起了唇角,好心情的继续手里的活计。
握着小脚丫,宁景睿只觉着这温度是越来越热,半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体温貌似也随着一并高涨了起来,而宛然也因觉着不再清凉而扭着脚。令家人一惊,这才收回心神,他忙放开握住的手,赶忙用帕子替她一下下的擦拭着。
他这般反反复复的擦拭,许是药物发作,许是冷水使温度降低了些,水也还热,却已不如初时的滚烫,宁景睿总算是松了口气。而宛然竟然也恢复了些许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睛,盯着宁景睿看了半响,这才嘟嘟囔囔了一句话,却叫他哭笑不得。
“果真是在做梦……”
说着她便又疲乏的闭上了眼睛,又嘟囔着:“渴……”
宛然一双眸子氤氲着,闻言似是在考虑这话的真实性,闷闷的应了声,却又一下疲乏的闭了眼。宁景睿赶忙放下帕子,起身倒了杯温水,又扶起她的身子,细细喂她喝了,一杯喝完还不够,宁景睿又起身为她倒了一杯,直到她喝完这才罢休。
喝了温水,很快便又出了一身汗,待宁景睿将杯子放在床头的矮机上,又细细的替她擦拭了面上的细汗,又换掉她额头上的帕子。而宛然却眯着眼睛躺着哼哼了几声,似醒非醒的也不说话,宁景睿便也以为她这是还没退烧,又恐她若是烧的太久会烧坏脑子,不觉伸手背轻轻触她的额头,担忧道:“早知道应该多配几副药……”
“……宁景睿……难受,别烦我……”宛然半是清醒半是迷糊,许是被烧的难受,竟就这般说了出来,神情迷迷幻幻的,可是因身上没力气,故而声音并不大。绵软中带着糯糯的鼻音,柔和的声线娇弱的神情,轻轻呢喃着,立时便叫宁景睿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