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小小姑娘莫怪,老妇也不会……咳咳……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这薛衣坊是列祖打拼下来的祖业,我不想就这么败在老妇手里,不甘心啊,想我活了六十几年,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朝却落得个反着蛇咬的下场,也不知是为那般咳咳……咳咳……”老妇说完,早已经老泪纵横,样子十分凄楚。
凰莫邪领着狐狸坐在一旁,剑眉也是紧皱,见眼前的老人如此难受,怯怯的站起身,来到楼之画的身旁,担心的开口道:“娘子,婆婆没事吧,子淳难受……”伸手缓缓的为妇人顺着气,薄纱下的脸上,显满担心。
楼之画停住顺抚的手,清秀的眉毛紧皱在一起,心里到是有股无名火在往上窜,这样的剧情虽在电视上看过无数次,堪称被用烂了的剧情,今日她却真实的感受到,那股对坏人恨不得抽筋剥皮的心情,到是万分真实。
阴着清眸,楼之画阖眸道:“那你要我如何帮你??”到也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在想到,反正她也正打算做衣坊,也许这也是个很好的契机。
妇人从怀中掏出手绢擦擦眼泪,抬头对楼之画道:“老妇时日已无多,那逆贼走时,给老妇下了毒,我想在临走前,把这薛衣坊交代出去,让我闭眼时走的放心,才找到姑娘你……”
“你怎就确定我不是第二个秦铭”楼之画垂眸轻声道。
妇人布满皱纹的脸瞬间堆满笑意“依姑娘的才华与聪颖,想要建造出第二个兴盛的薛衣坊,老妇想也是有可能的,在见姑娘这几日频繁往我这里送图样,想来也有那么个意思,不如老妇送你个现成的薛衣坊,如何??虽今日越渐萧条,那也比从头来过要好!!”手持菩提珠的手撑在桌沿上,似在努力压制着快要咳出的嗓音。
站在妇人身后的凰莫邪皱着剑眉,心疼连忙轻抚着她的后背,似还低耳细细安慰着什么,惹得本来特别难受的妇人,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楼之画从新坐回椅子上,薄纱掩脸,清眸阖上低垂着脑袋,右手叩在桌子上“叩叩”发出清脆的响声,脑子里思路百转,要是答应下来,肯定也有条件,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她可不会相信天上真有掉馅饼的好事,再者以现在薛衣坊的惨淡模样,她若接下,定要花费全身的精力,核心的绣娘已经不在,在这古代没有现代的高科技,靠的可都是手工活,这又是一大难题。
清秀的双眉紧皱,越往深处想心里越乱,楼之画索性睁眼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吧,如我能应下,你这活我便接了,正好我也有开绣坊的念头”右手慵懒的支撑着她的小脑袋,说得轻松随意,漫不经心。
良久,妇人低头的脑袋抬起,撑着桌子的手紧紧扣住道:“姑娘果然聪慧,条件老妇只有一个,那便是要让秦铭那吃里扒外的贼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其他我并无所求!!”约见浑浊的眼睛里,此时绽放出对仇恨的火焰,隐隐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