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点了点头,辛毗的话分析的倒是有道理,笑了笑道:“看来我不得不立即送这位袁大公子回河北去了。”
随即高谨才准许辛评来见,辛评见礼之后说明来意。高谨故怒气冲冲的样子道:“袁绍狗贼侵犯我的地界,我未和他算账也便罢了,他竟还有脸面来索要俘虏,回去告诉袁绍,要人,大可以再引大军来,以河水为界,再战一场。”
辛评连忙道:“胜负已分,东武侯何必再起战端?”
高谨微微一笑:“当时我也不愿有战事,偏偏是袁绍定要挑起,怎么,现在你们倒是不言战了,未免令人笑话。”
辛评正色道:“东武侯,辛某前来乃是为了言和之事,为何东武侯却屡屡口出狂言,这难道就是东武侯的态度?若是如此,某只能回到河北,将此话传之大将军,大将军虽受小挫,可是河北四州丰饶沃土,人口数百万户,带甲之士数十万众,良将精骑数不胜数,东武侯要战,河北亦可奉陪到底。只望东武侯莫要后悔。”
高谨冷笑一声:“好锋利的口齿!”随即脸色缓和下来,扑哧一笑,道:“辛先生请坐下说话,正如先生所说,胜负既已分了,再言战也没有任何意义,先生要索回袁谭,总不能不付出一点代价?不少字”
辛评道:“只是不知东武侯需要什么?”
高谨倒是并不漫天开价,凡事要量力,凭一个袁谭,他是不指望袁绍割让一个并州、幽州什么的,想都不必想,至于银钱,高谨有的是,他一人垄断了全天下一半的盐池,单这份收入便不必再为银钱担心,倒是粮秣有些不足,徐州到处招募流民,一下子便吸引了数十万人从各州涌来,而这些人就算开荒,也必须是来年才能种出粮食,今年的粮草就有点儿短缺了,虽说这个缺口不大,熬一熬也能过去,可是既然有人白送,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高谨打定主意,道:“河北可有余粮吗?”。
辛评听到一个粮字倒是松了口气,他最害怕的就是高谨提出要土地,土地是断然不会给的,袁绍宁可牺牲掉袁谭,恐怕也不会让高谨军进入河北,若只是粮草这便好办了。河北沃土千里,每年的粮草囤积在仓库之中也用不完,再加上这几年袁绍的经营,拿出一点粮草出来还真不吃力。
辛评连忙道:“不知将军要多少?”
“五十万担!”高谨伸出手指,显得十分认真。
辛评不由倒吸了口气,五十万担绝不是个小数目,这可足够十万户人家吃上一年的了,河北虽然存有许多积粮,却也不是这样送人的,更何况这些粮食要筹措,要调度,还要运到青州,恐怕所需要糜费的就不止这个数目了,至少需要耗费掉一百万担才行,这恐怕袁绍很难答应。
辛评摇摇头道:“东武侯未免狮子大开口了,河北最多拿出二十万担出来,再多,就算吾家主公愿意,恐怕也筹措不出。”
高谨开出五十万担,原本就是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罢了,二十万担粮草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倒是正中他的心思,因而点头道:“粮草什么时候能够运到?”
辛评道:“东武侯一旦交了人,粮草自然也就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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