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寒眼神没有一丝焦距,悲伤(如果还看得出来的话)道,“她恨我,宁愿死也不愿我救她。”
灿灿诧异,“就为这个?你就要死不活?”
柯铭璨突然来气了,起身给他一脚踹过去,“莫少寒,你他妈给老子有点出息好吗?”
嘶,这一脚,踹的莫少寒全身细胞剧烈颤抖。
他想怒,却发现发怒更痛,只得咬牙,“柯铭璨,你想踹死我?!”
“老子想这么做很久了。”灿灿怒视,不甘示弱。
莫大少砸吧了下嘴,没再说话。
灿灿见他又是那副生无可恋的姿态,没好气道,“莫少寒,你不值得同情。你受的这点罪,连游沫溪的万分之一也不及。”
什么?莫少瞪大了眼望向柯铭璨,“沫沫她,发生了什么?”
灿灿义愤填膺,手指比出四,“四年,你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你知道游沫溪怀孕时糟受过多少罪吗?你知道她是如何一个人把游硕拉扯长大?”
莫少寒摇头,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她不会留下孩子,至少不会给他生孩子。
灿灿见他可怜兮兮,长久以来为游沫溪抱不平的心理总算是缓解不少。他蹲坐在地,语气稍微平和一些,“你还爱游沫溪吧?”
即使不愿承认,莫少寒也无法再自欺欺人,“嗯。”
“哪怕她曾经背叛过你,哪怕她恨你?”
莫大少再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点头。
“你能有这层认识,我很替你高兴。”灿灿啪一声拍向伤痕累累的莫少,只见莫少寒倒抽一口气,龇牙咧嘴痛的要命。
灿灿一定是故意的,莫少满眼怒意瞪着始作俑者。若不是他一丝力气也没有,真想回抽柯铭璨一巴掌,让他也常常什么叫钻心刺骨。
“走吧,该去包扎伤口了,要是你真这么不明不白死了,我可担待不起。”柯少扶起莫少寒,向医务室走去。
莫大少一瘸一拐任由人摆布,远远地,传来两人越来越小的谈话声。
“你想不想把游沫溪追回来?”
“嗯。”
“想不想知道游沫溪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嗯。”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走廊尽头,似是传来某大少爷欢愉的歌唱声。
哐当,另一大少气急攻心,恨气推开某恶男搀扶。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
莫少不理柯少,心一横,咬牙暗自决定,就算爬,也要自己爬到医务室,不再受柯铭璨的气。
灿灿见莫少寒狼狈的样子,心一软将他扶起,“好了好了,不气你了,关于游沫溪这几年的生活,你找雅萱和韩笑,她们两个最清楚。”
***
经过几日住院养伤,游沫溪好了很多,除了不能走路,倒是可以坐在轮椅上出去透透风。
雅萱推着沫溪来到一楼草坪上,快入冬了,天空阴沉沉的有丝冷。
“把毯子披上。”雅萱替游沫溪盖上,以免她冷。
“谢谢。”沫溪收紧衣服,眼神却望向远处,“后天就是皮皮三岁生日,我这副样子,怎么给他过生日?”
想至此,游沫溪脸上不由地难过。
儿子一早就跟她说过想去海洋世界玩,哎,如今自己行动不便,儿子的愿望怕是要落空。
“沫溪,你别自责,我想对于皮皮来说,每一个有妈妈的生日才是他最想过的”别说海洋世界,就算再大的**,游硕也不可能抛弃妈咪,独自一人去玩。
似乎,雅萱说的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游沫溪眼角不自觉泛起湿润,为儿子的早熟。
“所以,我们该想想既要有你在,又能给皮皮一个别致的生日party。”雅萱道。
“是的。晚上笑笑飞回成都,我们再商量商量。”
两人相视一笑,却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冲进她们视线。
女子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地,泣不成声,“游总,求求你,救救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