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昨日这般晚打搅焰王府,我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府中的景色……”一心想离开龙焰的她,这个借口是不是有些牵强?
陵川是看出她不喜欢龙焰的心思的,不单是他,就连举杯饮酒的龙焰手间的动作也顿了顿。
果然这个借口烂透了!
“我……”她抿嘴强颜欢笑,“你们不必管我,尽情的吃尽怀的喝啊。”也不管他们信不信,语罢,转身不见了踪影。
龙焰脸上那喜悦,似乎是从心里透出来的般,举止儒雅的拂了拂袖。“令弟很是有趣。”
一旁的陵川礼貌性的附合了两声,眸中泛起了一丝让人毫无察觉算计,当与龙焰四目相对时,瞬时一脸堆笑,尽显恭卑。
童媜一出这焰府膳厅,立马翻身跃墙直登最高楼宇,搜查那位气质脱俗丫鬟的身影。
“咦,在哪儿呢……焰王府这般大,若漫无目的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恐怕今日都很难找到。”坐在楼宇围杆上俯视整个焰王府,童媜脑中努力的回想着早上那四个丫鬟的不同处,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一副明了的表情,直接翻身而下。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唯有尽量躲避府中的侍卫丫鬟,当闻到一股花香时,方才一脸警惕的容颜,微微露出了笑意。
桃花树下,单看背影,她与那个人是极相似的。
观察四周,她正想上前,此时却从房门中走出两个小丫鬟,她急忙猫腰藏在了一大簇竹林下……
“若惜姐姐又在做香囊了,是给王爷做的吗?”
“哦,这些天王爷总是咳,说话时似有点鼻塞,想来前些日得的风寒还未痊愈,薄荷有清凉提神的作用,所以想做一个给王爷带在身上,不舒服时可以拿来闻闻。”
“若惜姐姐好聪明,这等法子都想的出,难怪姐姐有时做事磕坏了王爷的东西,王爷都不予追究。”
“主人身体抱恙,是我们做奴才的办事不周,我这样只不是将功补过而以。”
俩小丫鬟点了点头,抬手就要帮着她一起做,却被她好意谢决了,“你们俩个还不去办差事,方才李管家不是说让你们打扫前院落叶的么?怎么,又想挨骂了?”
似恍然大悟,方才一脸悠闲的她们提起裙摆争先恐后的奔出了小院,那急促不安的模样让她看着不禁想笑。
“若惜?”隐藏在竹林中的童媜低估了声,心想,难道她那日逃出龙湛魔掌便隐姓埋名?
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这位女子,分明就是八年前谷崖边让龙湛拿来要挟她的上官怜儿。
眉尾眼角处那块被她姐姐上官玉蝶行私刑七彩颜色的蝴蝶印记,她是不会看错的。
轻快的脚步声传来,猫在竹林中的她警觉性的屏神静气,看准时机,将她拖入竹林中……
“唔唔……”
怀中的人儿欲要反抗。
“嘘……”
童媜束起食指让惊吓中反抗的她噤声,见她猛点头安份了下来,接着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她缓缓松开捂住她嘴的手……
没想到刚一脱手,她便拿起一根不大不小的短竹抵住了自己的喉咙……
见此情况,童幁抬手扶额,一脸伤神。
“凤,凤公子?”睁的铜铃般大惊恐的她恸懦的向后退了退,慌张道:“凤公子想做什么?”
不是说她着男装引无数少女尽折腰吗?怎么,她将她掳来,虽是女儿身,但现在的她可是男儿装,好歹表现的楚楚可怜让她放一马,不必用这种像似看到毒蛇猛兽那副惊恐万分的模样以死相逼吧。
童媜无奈两手一摊,柔声道:“什么凤公子?你看清楚我是谁?”
果然,她低住喉间的短竹松了松,目光紧紧注视着眼前的童媜,半晌过后,目光依然停在她的脸上,似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洞来般。
八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人的相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幻着,女大十八变,她上官怜儿此时不是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娇小惹人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