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侍酒的童媜暗自发笑,上官玉蝶在官场里摸藤打滚这几年,她话中带着刺,谁听不出来。看他陈高黑拉着脸好比熟透了的茄子,青一阵紫一阵的煞是让在坐的官人捧腹憋红了脸。
这脸丢的比方才愈发的大了!陈高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拱手礼待的向躺在****怀中醉翁之意不在酒刘兴拱了拱手,道:“今日身体有所不适,陈兄先回府了。”语毕,迈步就要离去。
“哎哎,陈兄不是先前与弟弟我说不醉不归么,现下怎得要走了……还是说……”这醉醺醺起身的刘兴边说边拉住陈高,打了个酒咯,一双色。眯。眯的小眼瞥了上官玉蝶一眼,接着道:“还是说,是让这小妮子扫了陈兄的兴?”
“不,不!”陈高尴尬立马否定。
“能侍候刘爷和陈爷是杏儿的福气。”说着,一双杏眼来回瞟着陈主和刘光,以及刘光手中栩栩如生的凤簪。
刘兴跄踉来到上官玉蝶跟前,本以前他欲要想对上官玉蝶说先侮辱的话语,却不想问的却是杏儿。明知故问“杏儿可是想要这个?”拿着凤簪的刘兴得意的在上官玉蝶面前打玩着,“这长了眼睛的都知道这价值不菲,杏儿可有这能力从我手中拿下这凤簪。”
“当当然,杏儿可是这场子里“技术活”最好的一个,大人先前不也是和杏儿“较量”过嘛。”杏儿脸不红心不跳将话道完,正想上前夺过刘兴手中的凤簪。
却不想,这快到嘴边的肉被旁人叼了去。
“谁这么大言不惭敢在我这大放厥词,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妈妈?”
那夺了凤簪的便是这烟雨楼的老。鸨,当家作主的红姨。此时红姨打量着凤簪,言语中透中难以抵挡的威慑力。
“红姨!”脾气火爆的杏儿不甘心的怒叫道。“妈妈是想和女儿争吗?”
“争?刘大人几时要将凤簪送给我的小可人了?”红姨不怒反笑,红绢飘飘的凑到陈高跟前,巧颜笑道:“大人好慷慨。”
前车之鉴,脸色稍缓和的陈高淡淡的笑了笑,道:“红妈妈也出来凑热闹了。”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这红姨都出马了,能有拿不下的吗?戏剧话的看了这一出,过后,知道这凤簪有主,凑热闹的其她人也就灰了心散开了。
知道与红姨做对的下场,敢怒不敢言的香儿与杏儿甩袖大步离去。
“这这……”
刘兴本想拉住杏儿,却被红姨拦了下来。“她那点技术还不是我传给她的嘛,放心,等会让你好受的。”红姨媚眼一瞟,硬是让刘兴打了个寒颤。
话说,这红姨四十好几,虽珠圆玉润但对于年纪相差十余载的刘兴来说,他有点接受不了。
“这……你还是和陈兄“讨教讨教”,红妈妈的美意刘某心领了。”语罢,他将红姨手中的凤簪夺过塞给陈高,冲他眨巴了一眼后,迈着酒醉的步子直追杏儿而去。“杏儿,本爷府上有的是珍奇异宝,别跑,侍候侍候本爷!”
这凤簪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手中,陈高愣愣的望着手中物。
红姨见这凤簪又落跑了,直逼上前,但也不敢表露的太无礼,娇嗲道:“陈大人,意下如何呀?”
陈高虽好。色,但对于对不上胃口的也还是有底线的,随即他回道:“这凤簪是皇上赏赐给我家夫人的,哗众取宠的也是想拿来露露脸,红姨也不要太较真。”边说边将手中的凤簪藏于袖袋里。
红姨见此敢忙拦下,娇嗲道:“陈大人是嫌奴家人老珠黄?”
“这……”
“奴家出山可是想让陈大人……”后两个字附着耳根一道,陈高立马贼笑起来。
“可本官还是觉得不妥,这是皇上的意思,夫人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哎呀呀,大人不就是想拿话搪塞奴家嘛,若是你将凤簪给了奴家,奴家定让你满意。”说话间,红姨那精明的眼光已然落在了红柱高台之上大红长裙的上官玉蝶。
****之气充满了整个烟雨楼,陈高将藏于袖袋中的凤簪一点不迟疑的递给了红姨,双眼却一眼不眨的紧盯着在台上轻舞吟唱的上官玉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