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姑娘拉住了陈夫人:“娘,不必叫奴才了,我们直接去找白姨娘吧,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陈夫人眼神晦暗不明,她转身对春莲说道:“给我叫几个粗使婆子过来,记得拿上绳索。”
春莲低头应道:“是。”
陈夫人催道:“快去。”
“是。”
陈夫人与陈三姑娘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去了白姨娘的院子。
陈夫人见到白姨娘,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捆了起来,然后又让那些力气极大的粗使婆子将院子围了起来。
白姨娘见状,不服道:“你凭什么绑我,我做错什么了?”
陈夫人冷笑道:“不要废话,给我绑起来。”
白姨娘还想说话,却被一个婆子用帕子堵住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她被绑得严严实实,扔到了地上。
白姨娘心里冷笑,她脑海中想着,陈老夫人这个时候该来了。
果然,只见砰的一声,屋里的门被踹开了,陈老夫人被几个嬷嬷扶着站在屋外,她指着陈夫人颤颤巍巍的道:“你,你,你……”
陈夫人心底一沉,老夫人不是吃了药睡下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陈老夫人气极,怒道:“好啊,我还没死呢,你就这样对云群,要是哪我真死了,你是不是想把她给折磨死!你这个毒妇!”
她说着便要拿柱仗去拿陈夫人,陈夫人自然往旁边躺避,她不服争辩道:“就容许这个贱妇诋毁我的婉儿,就不许我收拾她吗?娘,你没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吗,都是这个贱妇传出去的!”
陈老夫人沉着脸问:“什么话?”陈老夫人在养病,哪里知道外面的风言风语。
她身边的嬷嬷在陈老夫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陈老夫人脸色一变,她的眼睛盯在了陈三姑娘的身上,逼问道:“此事当真?”
陈夫人忙说道:“自然是假的。”
陈老夫人哼了一声,撇着嘴道:“无风不起浪,若是没做这亏心事,还怕人说吗?”
陈三姑娘听陈老夫人这样说,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陈老夫人见状,脸一下子黯淡起来,她讨厌陈夫人,刺陈夫人刺惯了,刚才竟忘了婉儿也在这里,真是,唉,话都说出口了。
陈老夫人对身边的嬷嬷说道:“把我箱子里的那套翡翠头面拿出来,送到婉儿的屋里。”这算是安慰了。
陈夫人眼底气愤,婉儿是伤了心,这点身外之物赔得了吗?
被捆起来的白姨娘听到这话,眼中却是不甘,那翡翠头面可是祖辈传下来的,贵极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给了那个死丫头了?
陈老夫人又看到被捆在地上的白姨娘,不由得心疼起来,她立刻指使婆子说道:“给我把人放了,快!瞧瞧,好生生的一个人,给你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尔后,陈老夫人又拿着婆婆的架子将陈夫人训斥了一番,白姨娘在旁边瞧着,极为得意。每每她在陈夫人手中吃了亏,总会让陈老夫人来帮她出气,这一招百试百灵。
可惜,这一次陈老夫人不过训斥了一刻钟,陈夫人就自行离开了,这个婆婆,越老越糊涂。
算了,她还得回去想想怎么将那些风言风语平息下来。
陈夫人走了之后,陈老夫人脸青得吓人,白姨娘还以为陈老夫人是被陈夫人气的,于是笑着走了过去,正欲扶陈老夫人。
啪!
一个大耳刮子将白姨娘的脸扇得歪到一边。
白姨娘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陈老夫人,这一幕多么熟悉啊,跟陈老爷之前给的那一下一模一样。
“姑姑……”
陈老夫人神色冰冷的看着她:“那消息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是也不是?”
白姨娘委屈的捂着脸道:“不是。”
陈老夫人却是自嘲一笑:“你竟对我撒起谎来了,亏我一直这么信任你。”
白姨娘慌道:“姑姑,不是这样的。”
陈老夫人死死的盯着白姨娘:“那你发誓,若是这事跟你有关,你以后不得好死。”
白姨娘不敢,她避开了陈老夫人的目光。
陈老夫人心中酸楚,直到今日她才算明白,云君心术不正啊,要不然,哪能对小辈的婉儿动手,更不论,婉儿还是她的亲孙女。
陈老夫人柱着拐杖被嬷嬷们扶着走了。
白姨娘看着陈老夫人的背影,心中却想道,老夫人也活不了几日了,就算此刻不喜她,也没什么值得在意,只在婉儿在常家站稳脚跟,陈夫人就绝对不敢拿她怎样。
——
街上又有新的流言出现了,说是陈三姑娘之所以次日跑回夫家,是因为新郎官洞房当夜与别的女子亲热,新娘子这才被气回了娘家。
紧接着,又有一个大料爆出。
有人说新婚之夜与新郎亲热的扔是新娘子的亲妹妹!
天啊!
那些听到流言的人都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真看不出来,常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常府的下人又不是聋子,他们自然听到了这则流言,稍一打听,就知道是从东街传出来的,陈府就在那边呢,这事也只有陈府知道,于是,这事被记在了陈府的头上。
常夫人听到这事气坏了。
官家最怕名声受损,既然陈府的人这么泼脏水,那他们也不必客气。
常夫人将大丫环碧柳叫了过来,说道:“你听到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了?”
碧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