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么一扶,张打铁就发觉皇甫永安身上没有一点功夫,不免惊讶的问道。
皇甫敬德笑着说道:“这孩子身子骨也不适合学武,被他师傅救了之后,就跟着他师傅学医,他师傅是老杜的师兄。”
“哦,学医好学医好,老杜的师兄啊,那可不得比老杜还厉害!我们定北军真有福气啊!好孩子,打铁伯伯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也没给你准备见面礼……你说说……”张打铁乐呵呵的叫道。
皇甫敬德笑道:“打铁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之间还用这些个虚礼,对了,这孩子已经定了亲,是公孙家的姑娘,打铁大哥你见过的。”
“哦,好好好,上回没喝成少将军的喜酒,这回这喜酒再不能落下了。元帅,我早就说过了,你有后福!”张打铁高兴的满面涨红,直比他自己有喜事还兴奋。
“啪……臭阿黑,又想偷我的酒!”阿打铁说着说着,突然伸手往腰间一拍,正拍在阿黑偷偷伸过来的爪子上。
阿黑偷袭不成,便干脆将张打铁扑倒,与他闹腾起来。从前在定北军中,除了皇甫敬德和皇甫永宁之外,张打铁是阿黑最喜欢的人,阿黑最爱闹张打铁了。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说臭阿黑,怎么元帅和少将军都瘦了,只有你这家伙胖了许多……是不是你把好吃的都给偷吃了。”张打铁费力的将阿黑推开,笑着问道。
“可不是,这家伙仗着我们大家都疼它,见天到处骗吃骗喝的,它不胖才怪。”皇甫敬德指着阿黑笑骂,语气中满是宠溺。
定北军将士训练有素,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已经扎好营帐,各伙的火长也都架起锅灶,为伙伴们准备一顿热饭热菜,也好让大家略做休整,以应付明日的急行军。
暮色四合之时,皇甫永宁安排了明暗两哨,又向前派出了数组斥候,然后才回到中军帐,与父兄并张打铁一起用晚饭。
看到妹妹胃口大开,吃又急又快,好似饿了几天似的,饭量足足比平日里多一倍,皇甫永安不由皱起了眉头,心中略有所动。
众人吃过晚饭,各自回营休息,皇甫永宁见自家哥哥跟进了自己的营帐,便笑着问道:“阿安,你有事?”
皇甫永安点点头道:“嗯,有事,阿宁,我出京之时走的急,也没给你诊个脉,来,现在补上。”
皇甫永宁奇道:“我好好的要诊什么脉?从前在京里你也没说过诊脉呀?”
“现在不一样,等我先诊了脉再说。”皇甫永安板起来说话,神情非常严肃。
“好吧好吧,由你诊脉。”皇甫永宁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她哥要诊就诊呗,反正她也没病,怕什么诊脉呢。
皇甫永安只三指在妹妹腕上一搭,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唬的皇甫永宁小声问道:“阿安,我……生病了?”
皇甫永安撤回手,板着脸说道:“你没生病,只不过是……”
“我就说我没生病,我这身子是铁打的,除了受过几次伤之外,再没生过一次病的!”不等皇甫永安将话说完,皇甫永宁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笑着说道。
“你……你个傻子,都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自己不知道……唔……”皇甫永安气急大吼,真恨不得把他妹妹的脑袋敲开,看看他爹这些年到底塞了些什么进去,一个女人家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真是气死他了!
皇甫永宁不等她哥哥叫完,便抢先捂住他的口,不让他再说出半句话。“阿安,你答应我不叫唤,我放开你,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皇甫永宁压低声音说道。
狠狠的瞪着妹妹,皇甫永安想想他妹妹的天生神力,不得不点了点头。
皇甫永宁放开手,拉着皇甫永安低声说道:“阿安你别叫,我真的不知道肚子里有娃娃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得帮我保密,不许告诉爹,要不爹一定会赶我回京的。这一回来渤山,我总感觉不对劲儿,我若不在爹的身边,爹一定会有危险,哥你相信我,我对危险有些不输阿黑的警觉,有我在,爹的安全才多一份保证。”
“这……爹身边有我,你必须得回京,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皇甫永安使劲摇头,坚持不肯答应。
“阿安,若是这块肉让我不得不回京,那我不要他了……”说罢,皇甫永宁将手掌放在小腹上,吓的皇甫永安一把扯开她的手,气急叫道:“不许胡闹!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做决定!”
“阿安,你是天下最厉害的大夫,对不对?”皇甫永宁紧紧盯着皇甫永安,沉沉的问道。
皇甫永安咬牙点头,他自问当得起这个“天下第一”,皇甫永宁笑了,“阿安,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你又是天下最好的大夫,只要有你在身边,我的孩子绝对不会有事,对不对?”
皇甫永安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从方才的脉相上来看,皇甫永宁腹中的胎儿真是扎实的令人难以相信,若是这样的胎象还会掉了,只怕世间再没那个妇人能怀的住胎儿。
“这就好,阿安,你得帮我瞒着爹,千万不能让爹知道,一切都等我们回京再说。”皇甫永宁低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今你的肚子还小,能瞒的过去,可是等月份大了,肚子鼓起来,怎么可能瞒住爹?”皇甫永安连连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