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这张老脸,为了保住她家几分薄面,她硬是从来都没对任何一个邻居亲朋说过。
“哼,不信拉倒,人家白老三找的那位可有钱了,听说前天晚上上门来,就送了白老太一套珍珠饰品,那价值高达咋舌。”
胖婶儿的脸一下就变了色,她拒绝相信这样的事实。
嘴里连连说:“不可能,不可能,白家那老三,右眼角都有一块黑炭,居然能找到富豪,噢,对了,那男的有多大年纪?是不是丑的不能见人?”
“人家三十不到,长得英俊潇洒,比你那女婿可强了不知多少倍。”
胖婶儿平时说话就肆无忌惮的,以前仗着自己女婿是银行职员,喜欢到处炫耀,别人喜欢听,她就吹得更起劲,别人不喜欢听,她更要在你面前吹一吹,因此,得罪了不少的人,住这一带的人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还一些讨厌。
“脑子有毛病,或者患过什么隐疾?”
“都没了,胖婶儿,人家不仅长相俊美,而且,还腰缠万贯!是滨江城数一数二的富豪,看吧,你心理不平衡了吧!你是不是在想着,白老三那么丑的女人,居然能傍上大款,还真不能小瞧别人,老白家那东大院的风水就是比你西大院儿好,你看你们家那株槐树,东边长得茂盛,西边可就稀疏了些。”
胖婶儿的脸拉得老长,嘴角抽搐,唇色气得有些泛白。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用这样乐吧,白家闺女嫁了富豪,你又得不到一毛钱,有啥可高兴的?”
“我喜欢乐呗。”矮胖女人将剥掉的瓜子皮狠狠砸到了脚边,转身从她身边窜过,脚下生风,让胖婶儿恨得牙痒痒。
胖婶儿提着菜篮子转进大门槛,便看到白老太正端了一盆水出来倒,她圆滚滚的身子就贴上去:“哟,白家婶儿,今天起好早啊?”
“嗯,月月考上市里学校了,月桂五点就起来准备,我也就睡不着,跟着起来了。”
白老太太笑得眉眼成一堆儿,合不拢嘴儿,胖婶儿看着心里不爽死了。
“你们家月月真是能干,不过,我听说今年中考题比往年都难,不知月月考了多少分?”
“呃,这个不太清楚。”白老太是实话实说,确实不知道孙女考了多少分。
“豪城,去哪里?”见儿子急匆匆要出去,白老太拎着空盆子转过头轻问。
“妈,快九点了,新开的楼盘让我去交款。”
“要拿去交啊,别又拿去赌了。”白老太对唯一的儿子是操碎了心!当人家妈一辈子真的好累!
“今儿月桂走时都交待过了,我再赌,就把手剁了,放心吧,我得过去了。”
白豪城向胖婶儿打声招呼,心急火燎就出了院门。
“哟,白家婶儿,你家还真是土豪,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居然要买新房了?”
“呵呵!”阳光从树叶上穿射下来,照在了白老太的笑容布满的脸孔上,那容颜看起来有些许的苍老,饱经了风霜,总算是苦尽甘来。
“其实是瑟御送经我的那套饰品,我把它拿去卖了,然后,为豪城他们定了一套房!你看咱们家,一家子还挤在这四合院里,月月那间房只有十来平米,一个大姑娘摆的物品又多,家里杂物也多,还有我那客厅,你也是知道的,好小,比不上你家的一半啊!”
白老太说得是实话,她虽说有些厉害,但比起胖婶儿好像极别又差了些。
“瑟御是老三嫁的那人,你女婿?”
“嗯,嗯。”提起她女婿,白老太眼眸流露出金光。
“是的,是老三刚嫁的老公,都超出我想象了,原来他比雷锦川更有钱,更帅啊!没想到,我家老三会这么有福气。”
听了这话,胖婶儿的脸忽然就绿了。
嘴角搐搐了一下,酸不啦叽地道:“白家婶儿,你还真是有福,不过,你女婿送的东西,你拿去给儿子买房,合适吗?”
“老三俩口子不会知道。”
“我锅里还炖了银耳,等会儿过来喝一碗。”白老太赶紧朝屋子里往回走,忽然想起锅灶上炖了东西,出来好久了,别烧着了,那可就不得了。
胖婶儿望着白老太冲进屋子里的身影,暗自咒了一句:别跌倒了,一命呜呼才好呢。
白老俩口子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多久不知道了,因为,如果见到老三,她肯定要给老三讲的,这个缺心眼儿,重男轻女的白老太。
白月月念了省中重点高中,陈月桂心里乐开了花儿,感觉每顿吃的米饭都是甜的。
只是,她心里也有一个结,女儿念了她心仪的高中,完成了她一个心愿,可是,她也开始担忧另外一件事情,为了把女儿送去省城,其实,她花费了不少的心思,甚至参与了坏女人的阴谋。
晚上,陈月桂刷了碗,收拾了桌子,就回自己卧室洗了澡,躺在床上,单手枕臂,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白豪城回来了,将交付房子首款的票据递给了陈月桂。
“老婆,今儿那服务员问我交多少?我说交全额时,她看我的眼睛都发亮了,你说,现在的人咋这么拜金啊。”
“你交的是全款?”
陈月桂从床上几乎跳了起来。
“是啊,是妈让交的,她把那套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