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蟹喘着粗气,跳到她身前,围着她转了两圈,将她上上下下都好好的打量了个遍。最后下了结论,“原来传说中的白罗刹,还真是个女的!”
白罗未动,只是将清冷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一眼,并未答话。
“上次救我的人也是你吧?已经两次了!”
她还是不语,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难道,你是个哑巴?”唐蟹夸张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哑巴?太可惜了!”
即使冰冷如白罗,此刻也被他的措辞给憋成了内伤,终于言语,“不是!”
“原来你会说话啊!那耍什么酷?”唐蟹撇撇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这一问,白罗照例没有回答,唐蟹觉得只有自己这样讲有些像傻子,有些不高兴,“算了算了,反正我问什么你也不说,我跟你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你走吧!”
白罗微一蹙眉,却并没有离开,反倒被他这么一激,开了口,“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奉命行事,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奉命?奉谁的命?段凌赫吗?”唐蟹挑眉,想起了那个长的和癞蛤蟆一样的淫.贼。
白罗诧异,他居然知道自己和段凌赫的关系?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只是不知道圣主他知道吗?
“那,那次杀我呢?如果我没记错,那次在夷馆里,你对我下手可狠着呢!也是奉命行事吗?”
白罗急着辩驳,“不是!那次是我自作主张,而且也不知道您的身份!”
六年前,他们母子就是因为她的疏忽,才会和圣主分离这么久,她本来就愧疚极了,可没想六年后初次见面,她竟然就把小王爷给打伤了……
一想起当初的事,白罗就忍不住的懊恼不已。她一向下手狠惯了的,常常一招致命,那次若不是王爷救他及时,只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如今,她更不能因为她的那次失误,而让小王爷和圣主再起什么误会。
“我的身份?我什么身份?”唐蟹敏感的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称谓由‘你’变成了‘您’,似乎是对他的尊敬!只是,不应该啊!
白罗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说漏了嘴。
“不肯说?那你要我如何信你?我说就是段凌赫指示你杀的我!”唐蟹决定激她一激。
“不是圣主的命令,那件事和他没关系!”着急护主,白罗果然着急户主,只是似乎有所顾虑,不肯再往下说。
唐蟹盯着她看,圣主?段凌赫……
“上次,是这只手臂伤的您……白罗今日就废了它!”
她声音轻冷,短匕已经拔出,唐蟹根本来不及开口阻止,便见一只手臂飞出,落在地上,满是血腥。抬头便看见白罗的右臂膀处,已经空空荡荡,鲜血淋漓,而她仍然面不改色。
“上次夷馆之事,绝非圣主之命!”面无表情的封了右臂的经脉,白罗抬眸看向他。
唐蟹着实被她的冷血给震慑住。先前,他虽然见识过白罗的嗜血无情,杀人不眨眼,但那都是对别人,没想到……对自己,她亦是这样狠辣无情!!
待唐蟹从怔怔中反应过来,便只见她已扶着自己的右肩,踉跄而去。
照白罗所说,那次杀他并不段凌赫的指示,那干爹为什么要故意告诉他,使他误会段凌赫呢?干爹和他有恩怨?而且还牵扯到唐果?牵扯到他?
唐蟹越想越头疼——
有些事好像已经浮出水面,隐隐欲现,只等他去一戳就透!可唐果不肯说,干爹也因为唐果而不肯告知他,这个白罗又这么死脑筋,而那个段凌赫又不知踪影……
他该去找谁来揭开谜底呢?
他正不知该怎么办,却有知情人士主动找上门——
这日,他才回到帮中,便有一年轻的小厮前来找他,“唐帮主,我们会主邀请您去府里坐坐!”
“你们会主?”
“我们是风月会!”
“风月会?呵,难不成你们会主有什么好东西要卖于我?”唐蟹狐疑,他和风月会向来没有什么往来啊!怎么会忽然邀请他?
“唐帮主,我们风月会不光是交易实物,还有消息!只要买主肯出钱,没有我们风月会查不到的事……”
小厮吹嘘了几句,便转入正题,“我们会主听闻唐帮主最近遇到了些疑惑,百思难解……会主让我给您带句话,您若是肯出钱,倒是可以买去一个消息,解了此题!”
说完,便不多言语,匆匆走掉。
唐蟹对这个风月会更是多了重疑惑,居然连他遇到难题这种事,都知道……还当真不枉它号称知尽天下事呢!
风月会会主……
翌日,唐蟹便依小厮留的地址,只身一人去了风月会,却没想才踏入府门,便被困入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