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更不会……”
等了一会儿,她都没有回音,以为她睡着了,谁知低头一看,才发现她正嘟着嘴,一动不动的像是在酝酿什么——
下一瞬,伴随着她‘哇’的一声,他的白衣上已经满是污垢!
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拿起他的袖子,使劲儿擦干净自己的嘴角,没有丝毫的愧疚不说,反而望着他,嘻嘻的笑,没心没肺。
这情景好熟悉……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她却蹙着秀眉,摇头避开他的手,重新下,紧接着便听到细微的呼声。
他哭笑不得,拿了条温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刚解开自己的衣衫,还未褪去,忽听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声,来不及多想,匆匆从窗口跳了出去!
南宫焰进来时,便看到唐果睡得酣然,只是在她榻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张白色面具,像极了慕容殇素日带的那面——
……
“果果,我从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
“果果,等我回来……”
唐果迷迷糊糊的摇头,片刻后,便像中了魔咒一样,一下坐了起来。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个声音……
“等我回来……”
这几个字,似乎蕴藏着无情无尽的力量,隐忍克制,只能功成,便会破天而出——
在她最初到南邵的那两年多,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她总是能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不断的回响,是梦还是事实,她不分辨不清。
只是那个声音,她很确定是他的,甚至怀疑就是他在她耳畔亲口呢喃。
可是后来的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再没有响起过,她再没有因为梦中的这个声音,而惊醒过。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醒了?”
忽然听到声音,唐果又是一惊,待看清是南宫焰,方才放心,浑浑噩噩的点头,用手揉着脑袋。哎,宿醉的后果啊!这头比喝酒前,居然还要疼的厉害!
见她摇摇欲坠,南宫焰过来扶住她,又将准备好的热姜汤递过来,让她喝下,唐果才感觉好了点。
“你什么时候来的?”看他也有些疲惫的样子,该不会在这里守了她一晚上吧?
“昨天!”
果然,他的回答跟她所想一样。要不要这么让人感动?
“一晚上……你一直守在这里啊?”
“不然呢?你又是吐,又是哭的,除了我,谁肯管你?”南宫焰蹙眉,对她佯装嫌恶。昨天玉璃回去,就跑到他那儿去吹嘘说是她的准王嫂,被她灌的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一想起她的酒品,他就着急着赶过来了。而她也不负所望的,将她那差到极致的酒品,表现给他看——
唐果撇嘴,这个人真没趣!
“到早朝的时辰,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歇着,不许再喝酒了,听到没?”南宫焰对她一通的嘱咐后,才离开。
狼敏早在珍馐园外等的不耐烦,手上是南宫焰昨晚交给他的那张面具,“少主,这的确是慕容太子平日带的那张面具!但是据小的调查,那慕容太子早已在数日前回了北沧……反倒是,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看他吞吐,似乎后面的话是不好讲。
“反倒是早先向南皇就辞了行,要回西陵的赫王爷……并没有离开南邵……”
果然!
南宫焰的眸光瞬间冷凝,“看来,他还不死心!”
狼敏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也隐约知道少主现在已经频临极怒的边缘,不可碰触——
“少主,那这面具……”
“传言慕容太子从不曾在外人面前脱下面具,露出真容……想必没有这面具,太子殿下会寸步难行吧?”淡淡的瞥了眼那玲珑精致的白玉面具,南宫焰勾唇轻笑。
“你且送去夷馆,还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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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那一日抓捕段凌赫的行动,还给唐蟹遗留下了什么更严重的恶果的话,那恐怕就是如龙小宝所说,他杀掉了天下第一剑,成了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
当然随着名利而来的,还有无数的仇敌,而且个个都是江湖高手!就像如今现在这样——
“天下第二贱?”
唐蟹的嘴巴瞪成圆圆的o型,看着眼前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黑汉,“怎么你也喜欢这种称号吗?”
“没想到,杀掉天下第一剑的,居然是一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哼,一剑兄当真死得冤枉!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对方说着,就向他亮出了宝剑。
“这位仁兄,你好像误会了……”
他话音未落,对方已经朝着他的喉咙刺过来,他往地上一趴,躲了过去,而后一个野地狗刨,爬出去三丈远,“住手!你以大欺小,传出去不怕被笑话吗?我不跟你打了!”
“哼,打败你,我就是天下第一剑!任凭谁来笑话!”那人大声一笑,也不管唐蟹年龄、武功都与他相差甚远,出手更为狠戾——
杀掉天下第一剑已经是个意外了,唐蟹可没有本事再杀掉第二个江湖高手,嘴里高喊着救命,顺着珍馐园的小路疯狂的往前逃,一副吓破了胆的样子!
那道白影再度出现,只听啪啪两鞭,便已结束了那人的性命——
“白罗,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