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拉见状,继续说:“你们相互看看,这其中是不是少了什么人?”
“夫人、瑞钰公子和瑞琛公子。 .”有眼尖的人小声说道。乌洛兰和杜筱月互看一眼,想起宁舒今晨来找过她们,那时应该夫人就已得到了消息,想要将萨利娜和云楼带走。然而她们出于防备,并没有同意,如今看来真是后悔万分。
桑拉满意地点点头,啧啧道:“不错,你们想想,若非是你们夫人得知了消息怎会带着她的儿子离开呢?连她都不为舒默扛着,你们还要硬撑吗?”
这样的话的确是能离散人心的,大家纷纷抬起一直低着的头,小声议论着。大公子言之有理啊,夫人必定是得到了消息,否则怎会这会不见了人影,连小公子也不见了呢!
宁舒见状,顾不上舞惜的叮嘱,大声地说:“大家想想公子平日的为人,再想想夫人的为人,你们真的会这样轻易就被人离间了吗?公子此去是受到大汗的指派,是为了乌桓的江山,我们虽为下人,但是也不能堕了公子的名声!”
“没错!宁舒说得不错!我们要相信公子和夫人!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吴嬷嬷大声道。
为了配合宁舒和吴嬷嬷,漱玉轩的下人们纷纷出言表示要坚定的相信公子和夫人,一时之间,群情激奋。
桑拉看着这一幕,恨不能一掌将宁舒劈死!死丫头!他在心底怒骂。但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有什么举动。他忍着怒意,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几乎是咬牙说道:“本公子很替舒默高兴,能有你们这样忠心的奴仆。这样吧,你们若是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告诉我。若是舒默的罪名一旦坐实,本公子也好在父汗面前替你们分辨一二。倘若给舒默定了罪,你们再想起来什么也就晚了。”
乌洛兰和杜筱月彼此看一眼,不由自主地搂紧了身畔的孩子。她们同公子不仅是有这么些年的感情,还有孩子在。这样的情形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公子是在挑拨离间,哪怕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让他们看见自己的阿妈背叛了阿爸。所以,两人暗下决心,不论如何,要坚定地等着公子回来。至于夫人……
即便她们不喜欢她,但是她们还是愿意相信,夫人不会背弃公子!夫人必是有什么顾虑,才会离去,就冲着她离去时仍不忘萨利娜和云楼,她们也要相信她一次!
一直隐在人群中的茹茹眼神闪烁,握着扇柄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桑拉的余光自她身上扫过,心底微微溢出笑意。他就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忠贞不二的!
此次他亲自来,自是为了有机会亲近佳人。当然,如今得到舞惜对于他而言,并非仅仅是因为舞惜的美貌与妩媚,更重要的原因是——舞惜是舒默的女人!是舒默明媒正娶的夫人!是舒默嫡子的阿妈!是舒默放在心上的女人!
所以,得到舞惜并征服她,对于桑拉而言是一种胜利!同时,是他给予舒默的羞辱!
而当舞惜不在时,他恍然发现,舒默的艳福的确是令人羡慕的。他府中的女人个个都是美艳动人的,虽说及不上舞惜那么耀眼,但是当舞惜不在时,她们倒也绽放出自己的光彩来。既然舞惜不在,便暂且放过她吧,她一介弱女子,终究是逃不过他的掌心的!
桑拉为了显示自己的度量,吩咐手下的人:“这些人虽说即将被关入大牢,但是这其中有二公子的家眷,你们还是要客气一些。”
“是,大公子。”底下的人应道,有序地将舒默府内的家眷奴仆尽数带走。
回到汗宫,桑拉便看见车邗候在殿外,他边走边询问:“你在这候着干嘛?”
“回公子,斛律速将军的夫人已被带到,您现在可要见一见?”车邗低声问。
桑拉看他一眼,大声道:“既是将军的夫人,自然不可怠慢的。快,请进来。”说话间,已有人将斛律速的夫人苏氏领进大殿。
“大公子。”苏氏谦和有礼地行礼。
桑拉连忙迎上去,指着椅子热情地说:“夫人请坐。”说罢转身吩咐道,“还不给夫人上茶吗?”
苏氏虽说已是年近半百,但是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方。她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大公子,今日请老妇来此,不知所为何事?还是说大汗有何旨意?其实您也知道老妇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做不得主的,有什么事还是应该找老爷。”
桑拉坐在她的上首处,哈哈笑道:“话虽如此,但是平城内人人皆知你与将军的感情极好,令人羡慕。想必你的话将军也是能听进一二的。”
苏氏听得这话,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自家老爷早上出去便没有回来,而且她隐约听说了北衙禁军中似乎出了什么事,何况方才这些人说话举止并不客气。她同老爷相伴多年,这点心灵感应还是有的。何况她一直知道同老爷相交甚笃的是二公子,如今二公子远在前线征战,大公子却找上门来……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桑拉说完话便一直看着她,她只得谦虚地说:“真是叫大公子看笑话了!既然您如此看得上老妇,那么老妇也愿意倾己所能。只是,从晨起老妇也一直没有见到老爷,兴许老爷有什么要紧事也说不定。”
桑拉听后,朗声道:“人人皆道老将军夫人最是知书达理,本公子却一直无缘拜访,今日一见,始知传言有时候也是可信的。”
苏氏但笑不语,她知道越是这样客气的寒暄,背后越隐藏着危险。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