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当日敢放她一起去,尚以为,儿子是因为心仪,因为得不到而孩子气。可是,如果真的是心仪,又岂会给予那样的伤害?
“父王……”
“宣英,你不用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
“不……我没想她死,真的没想她死……”这话哽咽在喉头,可是,怎么说得出口呢!
石宣英心如刀割,垂着头,一时,竟然无法自辩。说什么呢?说自己找了个妓女刺激她?说自己妒忌她竟然胆敢爱上父王,妒忌得发了狂?恋爱啊,她说她教他恋爱啊?甚至那条小黄蛇……那不是剧毒,那是已经咬过一只地老鼠的。咬了一次,毒液便全部消失了,自己只是吓她,吓唬她……不知道为何,如一个顽劣的孩子,越是让她惊吓,就越是开心。
她越是不理睬自己,自己越是想在她面前晃荡,纵然没有好脸色,跟她嬉笑怒骂也是一种乐趣。
又怕她真的被风刮跑了,所以,半夜三更,悄悄地去查看她的帐篷是否还在。
甚至那雪花膏!
也是自己悄悄买来的,仅仅只得那一瓶而已,仅仅只给一个女人买过而已。
甚至黑卷风来的瞬间。
若非是拼命想跳下去拉住她,匕首也不会掉下,被搜索队伍捡到,误以为自己死了……如此,方才让她罪大恶极!被父王冷淡,怪责,威逼,怒打,最后,愤而远走!
父子俩相对无言。
石宣英的脸色,就如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谁不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葡勒才淡淡道:“宣英,你下去休息吧……至于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你真要喜欢了,就带回信都吧……唉,别提她了,忘了她吧……”
石宣英一怔,喃喃地:“什么女人?”
“秦松说的那个女人……”
“不!我没有带任何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