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连续施放灵武技能,把前方的叛军杀倒一片片。趁着叛军大乱后撤的空隙,他回头喝道:“禁卫军和修罗堂弟子听令,立刻后撤!”
袁牧、秦川、文英三人从人群中快步跑了出来,望着立马横抢、仿佛天神下凡般的上官秀,众人都有目眩之感。“秀哥(殿下),我们还能再战!”
上官秀深深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至少都有十好几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再向左右看,禁卫军和修罗堂弟子也好不到哪去,无一人身上是没有挂彩的,个个带伤,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哪里还能再战?
“少给我啰嗦,听我命令,立刻回撤!”
“秀哥(殿下)——”
“陛下现已出城,你们的任务也已完成!若想成仁,以后的机会多得是,不差这一次,撤!”
听闻自己已经完成了任务,袁牧、秦川、文英三人紧绷的神经齐齐松缓下来,这时候,他们三人再站立不住,相继瘫倒在地上。
上官秀对附近的禁卫军和修罗堂帮众喝道:“带上他们,立刻撤离!”
“是!”人们纷纷应了一声,搀扶起袁牧、秦川、文英,快速向后撤退。上官秀并没有走,他断喝道:“第一军将士,随我破敌!”
“吼——”跟随上官秀一同冲杀过来的将士们齐声断喝,一个个好像下山的猛虎,直奔叛军扑杀过去。上官秀也没闲着,一马当先的杀入叛军之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唐凌以及数万之众的大臣家眷们的确都已经撤出上京内城区,现在上官秀还留在内城区与叛军作战,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后方的将士们尽可能的在西城门处布防,阻击叛军主力的追杀。
他带来的将士数量并不多,还不到三千人,之所以能把叛军杀得大乱,一是靠着上官秀的骁勇,其二,也是靠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还有将士们的一口锐气。
上官秀率领第一军将士,一口气把叛军杀退出百余米,叛军终于从混乱中镇定下来,而第一军将士的锐气也已耗光。接下来,他们面对的是叛军凶狠的反扑。
叛军步步推进,虽然倒在上官秀灵枪下的叛军数量越来越多,但同样的,他身边的将士们亦是越战越少,三千人,逐渐变成两千,后又变成一千。
正在这时,由上官秀的背后又冲上来一支风军。这次风军的兵力有五千左右,为首的一位将官,正是第一军的主帅,罗广。
罗广是带伤上阵,与上官秀汇合一处后,合力抵御叛军的反扑。随着罗广一众的参战,战场上的局面立刻又发生了改变,叛军的推进之势被顶住,中央军反而逼迫叛军节节败退。
叛军这一轮的进攻终于被打退了回去,上官秀和罗广这边所剩下的兵力,也只有两千人左右。
上官秀疲惫地翻身下马,坐到地上,散掉头部的灵铠,头发像是刚被雨水淋过似的,汗珠子顺着发丝,滴滴答答的向下流淌,皮肤上散发出腾腾的热气。
如果此时有温度计的话,给上官秀量一量,他的体温一定远超过四十度。
他喘息几口粗气,对罗广说道:“罗将军,带着兄弟们速撤,我留下再阻杀敌军一阵子!”
“不!殿下不撤,末将也不撤!”
“你留下来就是等死!”上官秀语气严厉地说道。
“末将早已是该死之人,能死在战场上,临死之前还能为陛下的突围献出一份力,末将死也能瞑目了!”
“你说的什么狗屁话!”上官秀一把抓住罗广的衣领子,向后一带,把罗广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他凝声说道:“身为一军之主,却要做毫无意义的牺牲,你也配得上主帅二字?立刻给我回撤,这是命令!”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罗广这种有经验的主帅,对于目前的风军而言,实在太珍贵了。
“殿下!”
“混蛋!”上官秀的目光掠过近在咫尺的罗广,看向他的背后,自言自语的咒骂一声。只见无数的叛军,又从青龙大街两侧的大街小巷里钻了出来,并快速的在街道上集结、列阵,阻断了上官秀等人的退路。
“现在你即便想撤走也没那么容易了!”上官秀放开罗广,站起身形,翻身上马,对周围的风军大声喝道:“弟兄们随我反击后方敌军!”
刚刚休息一会的中央军将士们,纷纷站起身形,拿起武器,跟随上官秀调头往回杀。
截断退路的叛军齐刷刷地端起火铳,对准冲杀上来的上官秀等人,展开齐射。
往前冲锋的中央军将士,边跑边开火,他们被叛军的齐射所打倒,同样的,他们射出去的弹丸也把叛军的前排兵卒打倒一层又一层。
上官秀催马冲到叛军的阵营近前,不管不顾的直撞了上去。
咚!一面重盾被战马撞飞,战马嘶鸣着翻滚倒地,身上全是弹眼和被铳剑刺出的血窟窿。上官秀翻滚进叛军的人群里,长枪化成陌刀,向左右挥砍。
在他周围的叛军,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头颅弹飞到空中,人们呈环形,倒下了一圈又一圈。
上官秀不管两边的敌军,卯足力气往前冲杀,血水不断pēn_shè到他的脸上、身上,在有灵铠护体的情况下,上官秀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又别扭又难受。
不过现在他没时间去计较这些,他唯一能想到的事,就是尽可能多的砍杀周围的敌人。
在上官秀的带领下,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