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斯年无力抚额,还真是不能说谎,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
“那个,郁夏上厕所去了......我把地址告诉你吧,你速度过来当面骂她吧。”
“好!姿”
放下电话,陌斯年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三哥,你可真是害苦我了哈,如今我是要被两个女人开骂,里外不是人了。”
..桀.
“是这里吗?”褚夏衣犹疑着推开包间门进去。
手刚将门推开一条缝,便被一股大力给扯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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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回过神来,她被压在了包间的门背上。
“唔——”她低声的叫道,因为嘴唇上被堵住,她叫不出来。
大约一分钟之后,褚夏衣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顾靖庭修长遒劲的手臂依旧撑在她的两侧,抬眼望去,哪里有陌斯年的人影,哪里有郁夏的人影??
羞恼,愤恨一并袭来。
她甩手,便要给眼前的男人一个大耳光。
手臂,在空中被拦截了下来。
“顾靖庭,你混蛋!”她骂着,用高跟鞋踩他的脚。
被他灵巧的躲开。
双腿被他夹住,手也被困住。
陌斯年,他死定了!
都怪她太笨,不知道来之前跟郁夏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从前就爱相信人,如今还是。
不禁感叹“褚夏衣啊褚夏衣,难怪你有吃不完的亏,上不完的当!活该!”
顾靖庭放开了她,深邃黝黑的眸子盯着她因为愤怒而显现出绯红的脸蛋上,“现在想起我的名字了?”
话语轻佻,透着浓浓的痞气和邪魅。
叫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你——”褚夏衣才后知后觉自己一心急便上当了,“我,我随便叫的一个名字!”
顾靖庭好笑的看着她,喜怒不明的样子。
总是这样,叫人捉摸不透。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还走错房间了?亲爱的褚小姐。”顾靖庭呵气在她耳边,醇厚声线蛊惑着她的耳膜。
褚夏衣闭了闭眼。
戏演不下去了。
实则,本来就没有真正想要骗他的意思。
“顾靖庭!我承认,我没有出什么车祸,也没有失忆,我撒谎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那又关你什么事呢?有一点我没有骗你,那就是我是真正的,已经淡忘你了。”
“是么?”顾靖庭眼里又燃起森冷,凝视着她。
“当然,”褚夏衣昂起头,眼神犀利直视他的眸光,“那么久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记得你,还是你觉得自己的魅力有多大,能够一直在我的生命里走来走去?彼此都很成熟了,我们早就有了各自的生活,既然没有了彼此,都能够活得很好,那么又何必要去打扰,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顾靖庭唇角笑开的弧度很好看,“我发现和你待在一起,我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好闻了,所以,我很开心你再次都进我的视线,走进我的生活。”
“你变态!”她吼道,想要挣脱他手臂的禁锢。
还真是没法交流了。
“是么?你将会和我这个变态生活在一起很久,做好心理准备吧。”他的语气很狂妄,姿态很高。
褚夏衣冷笑。
“还有,不要试图离开,既然你选择回来了,我就不会再给你离开的机会。”
“你想做什么?”
相处了半个小时了,褚夏衣的心情终于平静了。
与其和他争吵,不如冷静的分析他到底要做什么。
顾靖庭一点一滴的看着她,看得很仔细,脸清瘦了,从前俏皮的神情如今不见了,更多的是清淡和疏远,因为脸小,一双眼睛就显得更大了,嘴唇微张着,让人看着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tang的冲动。
忍了许久,他终于开口。
问的话却是:“那一天,为什么不告而别?”
褚夏衣沉默。
她知道他问的是在澳大利亚的事,面上浮现冷色。
如果不是那天他的粗暴,他的掠夺,自己又怎么会在国外待这么长的时间,不敢回来?
呵!
看着她的模样,顾靖庭心头的火起了,“问你,那一次为什么不告而别?说话!听到没有!”
恍然记起,异国机场,他无助慌神的那几天,像是世界末日一般迷茫的日子,他就恨不得立刻捆住她,将她好好的教训上一番。
“因为不想见到你,因为恨你!”
答案,够简单粗暴,却又直接得彻底。
他捏住她的下巴,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
恨不得将她的整个人捏碎,揉进胸口。
“褚夏衣!”他一字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恨吗,很好,起码还有感情。”
又忍不住讽刺她,“在国外,那些男人有没有能够满足你?毕竟你从前那么饥渴的样子,一般男人应该很少能够满足你吧?要不要我们再温习一下以前的功课?”
褚夏衣简直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不对。
他不就是一直都是这样道貌岸然的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
“能,当然能,要不然我为什么在那里舍不得回来。”
“呵——”本来顾靖庭就是因为生气了,故意拿话激她,没想到她还反过来也激了他,这方面,男人最受不得激了,“变浪了?那就让我试试你的技术,有没有见长。”
包间的沙发很大,顾靖庭分分钟便将手里的女人按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