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夏衣淡淡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也没有吭声。
身形婷婷,穿着白色的小西装,头发挽着,温文可人的模样,看起来倒像只温顺的小绵羊,烈起来的时候却是要人命。
只有他知道,她有多烈。
褚夏衣抬脚要走,呼吸急促,和他待在一起,突然有缺氧的感觉馒。
“那好,先这样了,有空再给我打电话联系。”褚夏衣冲着陌斯年笑着说道。
“好,”陌斯年回答,“今天你陪我打球,真的很开心。”
褚夏衣依旧是笑得淡淡得体,仿佛和陌斯年是生死之交,和他顾靖庭却是连陌生人都比不上。
甚至,没有回答他只言片语。
经过他的身边,褚夏衣的手臂被拉住了......
顿敢惊恐万分。
抬起头,一张清隽冷漠的俊脸在她面前放大,深邃的五官如雕刻般立体,男人侧颜轮廓很深,双眼皮痕迹很浓,桀骜的扬眉,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你——”褚夏衣眨了眨眼睛,大眼,显得有点无辜,问道:“先生,我们认识?”
“认识?”顾靖庭呵呵的笑,玩味的咀嚼她口里的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唇角的弧度彰显着讽刺。
“是这样的,我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国外,前几年出了一次车祸,忘记了很多事,先生,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和你有见过面,有照顾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提醒我。”
也算是临时起意吧。
顾靖庭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深了,“车祸?失忆?还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一并说出来。”
褚夏衣:“这位先生你很奇怪啊,我的事情是不是要事无巨细的告诉你?还是说,我们之前的关系很好?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出了车祸失忆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说着,还假装真的在很认真的想。
陌斯年走过来,看了看两人,望着顾靖庭很用力的点头,“三哥,我可以证明夏衣说的话是真的。/”
然后,他凑到顾靖庭耳边,低语说了几句什么,褚夏衣感觉抓着自己手臂的力道一松。
顾靖庭的眸光一愣,表情发生很大的变化。
她不知道陌斯年对他说了什么,总之这个男人放开了她的手就对了。
似乎,还对她的话产生了一点点相信的态度。
...
此时,黄虞儿已经换好了衣服过来,亲密的挽着顾靖庭的手,和二位打招呼。
一脸正牌女友的姿态。
...
一整晚,顾靖庭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木然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吃着东西。
她在说什么,完全没听见。
耳边回响的,始终只有那个女人的一句“先生,我们认识?”
他们,认识?
顾靖庭墨黑的眸里又染上一层冰冷,森寒刺骨。
他也不想记得她,他也想忘记她。
就像,很多年前那样。
他出了一次车祸,然后忘记了她。
她出现在他的面前,至始至终都在陪伴着他。
如果,真的像陌斯年所说的那样,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不也就像是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一样吗。
她记得很多人,独独忘记了他。
可是他,连消息都不知道。
“靖庭,靖庭,你怎么了啊,你是来陪我吃饭也,可是你都不吃——”黄虞儿嘟嘴,一副撒娇的样子。
“你尝尝这个嘛,尝尝,啊——”她夹了一块宫保鸡翅放到顾靖庭的嘴边,期待的看着他。
“抱歉!”男人偏过头,眼中的拒绝意味很是明显,“黄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天先告辞了,一会我让王叔送你回去!”
男人起身,修长的身形笔挺,被西裤包裹的
tang长腿迈开的步子很大。
“喂——靖庭,什么事啊——?”
“靖庭——”
可是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追不上,顿觉无力的坐了下来。
...
陌斯年觉得自己真是日了狗了。
他招谁惹谁了?
刚刚回家准备和朝思暮想的女人打个电话,顾靖庭便找上了他家。
他抹了抹嘴角,还好,没有血迹。
但是还真疼。
顾靖庭见到他,便不问青红皂白给了他一拳。
“你有病啊!”他脱口便吼出来。
“什么时候知道她下落的?”顾靖庭的嗓音低沉的很,眸中带火了都!
刚刚开车的时候,心中便有无数的疑问堆积。
到底是两人合伙骗他,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陌斯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了.......
...
想到她和陌斯年笑得开心,对自己便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心里的火更甚了起来。
呵!
从前,褚夏衣对他是多么热情啊。
特别是某方面,欲与欲求。
男人的自尊问题总是这么奇怪,可以自己不要别人,却容忍不了别人不要他。
更何况还是顾靖庭这样尊贵的男人。
“说,给我一次性说清楚!”
陌斯年揉了揉发疼的嘴角,“嘿我说三哥,你至于吗?......弄得我还以为是碰上了土匪头子黑社会呢......”
...
“是在挪威的时候,偶然碰上她的,那个时候我在找另一个人,她藏得很深,我找了好几年才找到她得下落,却不料碰上了夏衣,她还和郁夏是好朋友......
我想要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