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真人皆是看了过去,段玉玄取出法宝之后其等都是把神识投去,只是却如若是无底深渊,多看几眼便自昏昏沉沉,不能动作。
“不如让贫道试上一试。”碧霄剑尊往那处看了一看,屈指一弹只听叮的一声,一道细如发丝、轻如飞羽的剑光疾快飞去,恍若流光闪电,只是这是这剑光投入那法宝之中瞬息无了影踪,再是感应之时这剑光已是湮灭其中。
“这?”碧霄剑尊不由瞠目不已,她这剑光号称一动十万八千载,一静天地日月换,便是只要那施法之人不曾死去,那么这剑光便会永恒不灭,此也是至羽剑派。可是今时一看,对面这法宝竟是这般神异。
杜闲远远见得那剑光投来瞬息无踪,当时就是目光灿灿,口中不住道,“江真人,原来门中还有这等法宝,若是把此宝运使出来那么必然可以胜得对方。那云沐阳便是斩却过往虚妄,想来也是躲不过去。”
“好宝贝,好宝贝,江真人这等宝贝先前怎得不曾用来?”白树功一见此景,又是心生希望,快步行了过来,伸长脖子看着那悬在天穹的宝贝,啧啧赞叹,而后忍不住道,“江真人必然就是等在此处吧。”
段玉玄也是不禁多看了几眼,这法宝只知奇异,早有昆仑门下运使过,其人本是斩却过往虚妄的赤阳修士,只差一步便可成就元神,然而运使此宝之后道基尽毁,其后知晓其怪异之处,遂而警示后辈不可轻动。因此他也是只知此宝,但并未用过。
江桥闻言不曾有半点动容,这法宝虽是有诸多奇妙之处,可是天地之间便是任何法术都可破,只是看你能否找到这门径。是故他只是静静看着对方,只待对方应对。
一瞬之间便有几位真人施法,可是皆是无功而返,又有舒广尘抚琴落下数只彩蝶,然而也是一般情形,她轻蹙柳眉道,“此宝似能断绝阴阳,于无穷之中变化,我却是破不得此法。”
另一处龙宫诸位龙子不敢轻动手段,其等乃是天生精灵,对于这等变化尤为敏感,若是云沐阳能破那便最妙,若是不能其等也不会轻易出头。
当是时,诸人皆是把目光看向云沐阳。他却起了身来,从容向外行去,目光一扫,见得昆仑诸人皆是面带得意,其中就有汪真人大笑道,“云沐阳,我知你过不得这关,不过这只是对你略施小惩,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处还有我昆仑道宫。你也不必多说了,便是认输了,今日这第一我昆仑也可让了给你。”
云沐阳冷然一笑,身后忽而光华一闪,似有烈日升空,无边云光皆是化作赤紫之色,霎时间将日月星光都是遮盖过去。入目唯有这燃烧无穷无尽的赤紫凶火,好似要将天地炙烤。旋而就有雷声震动,初时恍若千人擂鼓,俄而便是崩天裂地之声,传遍天穹,但见赤紫云光之内有千万道神雷汇聚。
“尔要做甚?”白树功只觉大逆不道,紧握双拳怒吼道。
“让与不让岂是你昆仑做主?规矩与否又其是你昆仑能定?是否第一更不需要你昆仑道宫承认。”云沐阳将目光收回,朗声道,“今日我道法神通之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由不得你。”
他一语声落,悬在天穹的千万震极神雷轰然一声齐齐砸落下来,霎时间爆炸声音将天地间所有声音都是掩盖过去,此中所有仙宫飞岛皆是震动欲崩,雷光炸裂将半边天宇照亮。这神通真法正对那异宝,昆仑之人离得最近,皆是被这光芒刺得睁不开眼来,其中有几位道行较浅的元婴修士被震得肺腑震荡,俄而瘫在地上,吐出大口鲜血。
江桥面色一暗,连忙搬运法力往下一按你,将那法力冲击渐渐消弭。云沐阳骤然发难,这却始料未及,其人施法速度迅快,对于道法领悟已是到了精微玄妙地步,可谓收发由心,这般看来果然是最大敌手。
随他动作之时,天中雷光也是转瞬灭去,只是原先留下的那一件法宝已是没了踪影,想来业已被云沐阳神通打灭。江桥眉关紧锁,这法宝便是弱点一是一旦运使便不可以挪动,而是此宝还未长成,颇为脆弱,在如此强有力的神通真法之下自然难存。
“这云沐阳这般不守规矩,视我昆仑无物,这等道贼自应当早日斩灭,防止其危害天下道门。”段玉玄心中一冷,恨意甚浓。按照他设想云沐阳若是爱惜脸面之人就当乖乖入彀,即便此人能够过得这一关那也是法力大损,可是这般一来就将他计划完全打破。
“你不必多想,此人今日这般非是你之过,看来寻常手段却是不能对付此人,唯有堂堂正正碾压过去。”江桥将目光收回,对于方才之事很快就是抛诸脑后,随后对着众人道,“诸位同门在此静候,至于几位受伤的也不必再去仙境了,便留在此处。”
哪几位受伤之人只觉天昏地暗,意欲出言相求,可是面对江桥竟然半个不字也说不出来。
“此宝竟然破了。”龙宫诸位龙子都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却是认为乃是云沐阳神通厉害这才将这法宝破去的,当下目中更是含着深深忌惮之色。
云沐阳自天中塔下,清气流转之时就有铿锵之声,一众修士都是迎了上来,说着祝祷钦佩之言。他却微一摇首,言道,“昆仑道宫此宝若是果然这般玄异早便取来对付贫道了,是故贫道以为此宝必然有极大缺陷,只是运法试了一试。”
在座诸位赤阳修士却是明白绝对不是这般简单的,那法宝对